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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雙手插兜,說話的神情有些涼薄。
我低睨一眼,撇撇嘴,替於曼不值得。
回到臥室,我站在衣櫃前看着滿目琳琅掛着標籤的新衣服,心情出奇的好。
我搬來錦江別苑的時候,其實沒帶幾件衣服,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霍衍替我添置了不少,看着那些質感極好的大牌,我脣角不由得勾起笑。
白城的夏,燥熱,一點溼潤感都沒有,或許是因爲純正北方的關係,天氣燥的有時候人都直流鼻血。
我前幾年的時候去過一趟上海,呆過半個月,那裏的夏,溼熱,汗流浹背,每天洗完臉抹護膚品的時候,感覺皮膚從裏往外沁水,根本沒辦法吸收。再後來,我就回來了,因爲我身上起了疹子,特別多,連成片的那種,我把它叫做溼疹。
從衣櫃裏選了件米色的冰絲連衣裙,涼涼快快的套在身上,下樓。
霍衍不知道跟於曼說了什麼,我下樓時,於曼面如死灰的站在原地,手撐着身側的椅子扶手。
“你贏了。”於曼自嘲的笑笑,看着我說
“哦。”我應聲,轉頭去看霍衍,“今天我坐你的車去公司。”
聞言,霍衍從兜裏摸出車鑰匙,跨步往門外走。
霍衍前腳跨步,於婉後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肩揹包,一身校服裙,緊隨其後。
我盯着於婉的背影看了會兒,轉頭去看於曼,“你妹妹比你的潛力大啊”
於曼緊要下脣,攥緊垂在身側的手,默不吭氣。
聽到我的話,於母怒氣衝衝的從餐桌那頭走過來,站在於曼身側,回懟我,“你別以爲我們家曼曼好欺負,我們家就沒人了,我告訴你,我們家婉婉”
於母話沒說完,我挑眉看向於曼,“我真替你有這樣的母親感到丟人”
俗話說,狗不嫌家窮,兒不嫌母醜,我覺得,古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沒想到於母這種人,不然,他們一定會因爲於母喫相太難看,而改掉這句話。
錦江別苑外,霍衍開車停着,於婉已經自覺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我踩着高跟鞋走近,在副駕駛車窗玻璃上輕敲了兩下,“下車”
於婉隔着車璃看我一眼,無動於衷,把懷裏的揹包抱的更緊。
“曼曼,你瞧見沒你就應該多像你妹妹學學。”
於母不知道什麼時候帶着於曼走出房門,站在別苑大門口等着準備看我笑話。
“媽,您別高興太早。”於曼漠然迴應,落眼在我身上。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於曼對我的性子,瞭如指掌,如果不是霍衍跟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瞭解我的脾氣秉性,就憑着前幾次她對我下套,現在的我跟霍衍估計早就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了。
見於婉一動不動,我走到駕駛位窗前,敲敲車窗,“你下”
霍衍要比於婉聽話的多,打開車門下車,順手接過我手裏的手包,“我幫你拿着。”
我揚手,親暱的挽着霍衍的手臂,瞥眼看向於婉小丫頭片子,纔多大點,就想跟我鬥
最後結果,霍衍去了車後排坐着,我坐在駕駛位,於婉坐在副駕駛。
於婉滿眼不甘心的看向我,我轉動方向盤,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放在她穿着校服裙的膝蓋上。
“你做什麼”於婉驚呼。
我慵懶的睨她一眼,面不改色,手順着她的膝蓋沒進她裙襬裏。
“啊”於婉尖叫,“你有病啊,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聞聲,我腳下一踩剎車,打開車門,看着她驚慌失措下車,把車窗降下半截,衝着她的背影揮手、調笑,“於婉妹妹,慢走不送啊”
“好笑嗎”霍衍在後座緩緩開口,話落,邁着修長的腿下車,走到副駕駛位前,上車。
看着霍衍把一系列動作做完,我瀲笑,收收眉眼,“霍總,昨晚您的話說了半截,後半截是什麼”
“哪句話”霍衍身子向後倚着,整個身子嵌入座椅靠背裏。
“徐強那句”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徐強那句啊”霍衍瞥我一眼,騷氣十足的一笑,“忘了,哪句”
我恨的牙癢癢,磨牙,“霍總,我昨晚有幸拍了你幾張玉樹臨風的照片準備做屏保”
“哦,是嗎”霍衍挑眉,從容淡定的從自己兜裏摸出手機,打開相冊,把手機遞到我面前,“好巧,我也是。”
我,“”
天地良心,我剛纔說的那句話不過只是吹牛逼而已,事實上我昨晚睡得比豬都沉。
我是吹牛逼,但霍衍不是,霍衍是行動派,他是真的拍了,各種姿勢,各種擺拍,還有幾個光線晦暗的背影照,照的那個藝術,頗有當年陳叔叔的風範。
“霍總,你可千萬別把手機丟了。”我磨牙,翻到最後一張照片上,頓住。
霍衍是直接打開相冊讓我瞧的,所以,我把他相冊裏面的照片看了個遍,在翻到一張孩童時期的照片時,愣了神。
那張照片是很多年以前照的,從手機拍出的效果可以看出底片已經泛黃,追溯起來,這張照片的歷史有二十多年了。
照片上有兩個小人,一個是我,一個是霍衍,我們倆坐在以前大院的青石臺階上,我親在霍衍側臉上,他笑的傻氣。
“你拍這張照片做什麼”我耳垂有些泛紅。想到當初拍照片的一幕,嘴角撇了撇。
這是理論上我第一次親霍衍,目的,是一包五毛錢的辣條。
嘶,想想當年的自己,是真沒原則。
當初霍衍是怎麼說來着,他說,親他一口,給我買一包五毛的辣條,我記得,我好像一共親了他十多口
想着,想着,我盯着霍衍看的眼睛半眯起來,“霍總,您還是人嗎”
“嗯”霍衍挑眉,神色看起來,一切正常。
“當年我才那麼大點,你就讓我親你。”我朝他譏笑,落眼在手機屏幕上,“霍總,您當年笑的還真是放蕩形骸”
我說完這句話,霍衍眸底的顏色深了深。
我以爲,霍衍一定會因爲我這句話感到無地自容,沒想到,霍衍深了眸色後,卻說了一句,“嗯,確實。”
我,“”
好吧,霍總,您贏了,完勝
見我不再吭聲,霍衍慢條斯理的收回手機,跟我繼續剛纔的話題,“徐強手裏是有合同的,他沒違反合同,你們就不能主動解約,尤其是蘇哲跟人家籤的那份合同,如果解約,我怕賠的蘇氏傾家蕩產,到時候,你們兄妹倆,怕是賠的連一條內褲都剩不下。”
聞言,我怒瞪霍衍一眼,“你就不能讓我剩條內褲嗎”
霍衍斜我一眼,“我不僅讓你剩條內褲,還送你件羊絨大衣,但是,有用嗎蘇沫,你能不能聽懂我這句話的重點在哪兒”
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能聽懂
我再次默聲,霍衍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撫在車璃上輕敲了幾下,“前段時間讓你們智取,你們沒成功,現在,只能動用武力了。”
聽到霍衍說武力,我活動了下手腕,嘴角噙笑,“真的需要這麼暴力嗎”
“瞧蘇總這意思是,準備自己上”霍衍玩味的看着我。
“是啊”想想這段時間我在醫院遭受的罪過,我必須得自己上啊
霍衍身子一側,大長腿勉強半抻開,“蘇沫,你確定你是去對人動用武力而不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