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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賀女士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到心底有一萬字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偏着頭衝霍衍笑,“老公,你看媽對你多好。”
霍衍眉峯蹙了下,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遞到張嬸手裏,又鬆了鬆自己脖間的領帶,“媽, 這是做什麼”
“我這是做什麼我這是在給你治療不孕不育啊,難道你看不出來”賀女士溫怒道,說完,把手裏的茶杯一擲,朝我腳下扔來,“你的好老婆不是說你不孕不育嗎”
賀女士氣的不輕,我往後跳了兩步,心虛的嚥了口唾沫,巧妙的避到霍衍身後。
霍衍手一伸,擋在我面前,擡眼去跟賀女士對視,“媽,你這是又聽了誰的挑唆”
“挑唆我還用聽人的挑唆”賀女士從沙發上一個箭步起身,幾步走到我們面前,伸出手,準備戳我額頭,被霍衍攔下,“媽,有什麼你就說,別動手。”
“好,好,我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賀女士不甘心的收回手,“她就是仗着你疼她,所以才做出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事,你居然到現在還護着她,我看你應該看的不是男科,是精神科,蘇沫這死丫頭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迷成這樣。”
嘿,吸引你兒子的,不僅是我的曠世美顏,還有我的靈魂。
我躲在霍衍身後,對賀女士的暴怒絲毫不放在心上,眼睛四下環顧了一圈,原本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傭人在看我笑話,沒想到,卻意外看到了躲在廚房的於婉。
於婉伸長脖子在廚房站着,在看到我時,倏地縮了回去。
我用舌尖抵了抵貝齒,嗤笑一聲,踮腳尖在霍衍耳畔小聲嘟囔“於婉。”
霍衍站着八風不動,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看了眼站在一側的家庭醫生,“李醫生,麻煩你了。”
家庭醫生叫李卿,三十出頭,比我跟霍衍大個幾歲,據說,從他太爺爺那輩開始,就在給霍家做家庭醫生,直到現在。
霍衍的太爺爺,往根上刨,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聽說,僅僅是聽說,左擁右抱、三妻四妾。
霍衍話落,一直叫囂的賀女士驀地止聲。
“霍總,麻煩你跟我進下房間。”李卿推了推自己的銀色邊框眼鏡,儒雅說道。
霍衍點頭,回頭看了我一眼,眼底清明。
我,“”
什麼意思
這是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霍衍的行爲讓賀女士一時也有些拿捏不準,深深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霍家有專門的體檢室,裏面儀器衆多,剛嫁到霍家的時候我還曾感慨過一陣,暴發戶跟我們這種低調小平民就是不一樣。
“蘇沫,你最好保證你沒有說謊,不然,就算是霍衍跟他爸再護着你,你跟霍衍的婚姻,也離定了”賀女士咬牙切齒的說。
我臉上堆着笑,沒回答。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心急如焚,霍衍跟李卿從檢查室出來。
霍衍邊走,邊系自己的腰帶,我臉噌的一紅,想到了這樣、那樣不可描述的事。
“李卿,怎麼回事”賀女士匆匆上前。
李卿拿出一份病例報告,又推了推自己的邊框眼鏡,“還好,不是什麼大毛病,精液不液化,治療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麼問題,霍總這段時間要注意飲食清淡,少抽菸、少喝酒,在情緒方面,避免壓力太大”
李卿碎碎念念的說了一堆,賀女士兩眼瞪大看着手裏的檢查報告,“這份報告,是真的”
“霍太太的意思我聽的不是很明白。”李卿一臉淡然的看向賀女士。
李卿家裏往上刨三代,都是霍家的忠臣,當初居家搬遷到白城,也是因爲霍家,他作假的機率,實在太小。
“李卿,你們家跟霍家的關係,我就算是不說,你也應該明白,這份檢查報告,你確定是真的”賀女士汲氣發問。
李卿不卑不亢,“霍太太,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再額外叫別的醫生來,我敢保證我的診斷結果不會有誤,如果有,除非是您新買回來的檢查儀器有問題。”
爲了霍衍的病,霍太太這段時間沒少投資,還專門買了一套男性體檢儀器回來。
賀女士聽着李卿的話,臉上強擠出一抹笑,“你這孩子,我又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太擔心小衍的病。”
“霍總的病沒什麼大問題,只要按照我開的藥服用,然後注意休息,相信過幾個月,就能康復。”李卿正色回答。
“媽,你還準備叫別的醫生來嗎”霍衍雙手插在褲兜內。
賀女士眼底滿是黯然,捏着手裏的化驗結果,“你你”
“媽,關於我的病,我一直都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以爲您該懂,以我的身份,不孕不育如果傳出去,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影響,先不說高管層的動盪,就說說咱們霍家那些蠢蠢欲動的旁親,如果讓他們知道我不孕不育,他們會怎麼做”霍衍一字一句開口,句句戳在賀女士的心坎上。
我看着母子兩對話,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什麼叫精液不液化
什麼玩意兒
霍衍真的病了李卿給他作假、包庇他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霍衍話落,賀女士把手裏的化驗報告攥到褶皺,臉色難堪。
“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霍衍開口,轉身去拽我的手。
見狀,賀女士先霍衍一步上前,拽住我手腕,哭天抹淚,“沫沫,這件事是媽做的不對,但是媽覺得你應該能體諒媽,我就是太擔心小衍,病急亂投醫,至於媽剛纔說的那些話,不是有心的,我就是,就是”
賀女士說着,攥住我的手去打她自己,“你打媽兩下,撒撒氣。”
我縮着手,故作怯生生的一笑,“媽,您別這樣,我能理解您。”
聞言,賀女士放下心,拽着我的手往沙發旁走,落坐,語重心長的說:“沫沫,媽聽說蘇氏最近在工程款方面資金緊缺,媽昨晚跟你爸商量了下,決定注資七千萬。”
我,“”
居然還會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
我看着賀女士不作聲,臉上的表情換了又換,總覺得表達不出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賀女士看着我神情有異,以爲是我嫌她注資的少,尷尬的笑了下,又說,“你放心,這只是我跟你爸前期注資,後期,我們還會注資,而且資金跟現在比,只多不少”
聽着賀女士說,我突然有種起身脫下自己外套,甩在手裏,一腳踩在茶几上唱一首套馬杆的感覺。
好嗨呦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峯
“沫沫。”
在我思緒亂飛的時候,賀女士拍拍我手背,喚我回神,“沫沫,你覺得媽的提議怎麼樣”
“全聽您的。”我一臉乖巧聽話。
“賀阿姨,您別相信她的話”於婉一聲犀利的叫聲打斷了我們婆慈媳孝的局面,我回頭,看她一眼,有種大巴掌呼她的衝動。
到底是年輕,這點定力都沒有,我要是她,現在就悄悄從牆角開溜,絕對不會出來丟人現眼。
賀女士聽到於婉的叫聲,回頭,眸子犀利。
“賀阿姨,剛纔那個男人一定是跟她合起夥來騙您的,我”於婉還沒說完,就被賀女士使了記眼色,被幾個傭人捂住了嘴。
“唔”於婉不停的搖頭掙扎,看着我的眼神,妒意跟恨意相交織。
“於婉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故作一臉驚訝。
於婉被傭人捂着嘴,自然不可能回答我的話,回答我的人只能是賀女士。
賀女士一臉尷色,“沫沫,你聽媽說,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在你們還沒回來以前,這小姑娘自稱是霍氏員工,非得見我,見到我之後,她就說知道小衍病的事,
說小衍根本就沒病,都是你欺騙我,沫沫,你也知道,媽對小衍的病實在是擔心的緊,就”
賀女士對我是真刻薄,但不得不承認,她這個人絕對擔得起慈母兩個字。
這件事本來錯就在我,所以,我也沒胡攪蠻纏,只是低頭黯然神傷了會兒,擡頭,淚眼婆娑的吐出兩個字,“媽,我知道。”
霍衍站在客廳中央不動,在看到於婉時,眉峯蹙的更甚,走到她面前,冷着聲音說:“是你姐讓你這麼做的還是你自作主張”
於婉眼眶通紅,寫滿了委屈,奮力掙開捂着她嘴的傭人,“姐夫,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白城最大的醫院檢查”
呵,堂堂霍家的家庭醫生會不比所謂的醫院醫生靠譜
我心底譏笑,面色上卻沒帶出來,而是委屈巴巴的說了句,“媽,是我做的不好,才讓您沒有全心全意信任我,這小姑娘是於曼的妹妹,於曼跟霍衍的關係,您也知道”
說到最後,我哽咽,低頭抹眼淚。
“於曼的妹妹”賀女士臉色一變,幾步上前,揚手在於婉臉上就是一巴掌,“一家子賤蹄子,你姐姐當年勾引小衍不成,你姐姐當年勾引小衍不成,現在你又來挑唆我們婆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