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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有錢人總有錢這樣那樣的怪癖,誰能想到像李德兆這樣的老總早餐居然喜歡喫豆腐腦、麻花。
豆腐腦、麻花
這是什麼怪味搭配
滿是韭菜花味的鹹豆腐腦,再搭配上滿是豆沙味甜麻花。
我活了將近三十年都沒喫過這種搭配的早餐。
霍衍開車載我跟李德兆來到一個早餐店,我原本早上是吃了早餐的,但在跑了這一圈之後,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李德兆一口一勺豆腐腦,又歪着頭咬一口手裏的豆沙麻花,擡頭看我跟霍衍,“怎麼樣這家早餐店的味道不錯吧”
霍衍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勺子攪拌豆腐腦,淡笑,“李叔,這麼多年過去了,您的口味還是老樣子。”
“呵呵,口味這東西,就跟喜歡一個人似的,怎麼會輕易改變”李德兆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霍衍一眼,轉而看向我,笑眯眯的說:“蘇丫頭,什麼時候準備生個小霍衍或者小蘇沫出來啊”
我一臉尷尬,“呵呵”
這個理想有點遠大,老實說,我雖然也有時候幻想過這件事,但具體的,還真沒細想過。
我餘光瞥向霍衍,試圖求救,發現他滿臉淡定的喫着碗裏的豆腐腦,絲毫不爲所動。
“嗯怎麼難道你們倆近期還沒有打算”李德兆臉色變了變,在我跟霍衍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霍衍身上,“霍衍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工作再忙,也得考慮下一代的事,雖說你們倆現在還年輕,但是關於下一代的事,也是該提上日程了。”
李德兆說完,霍衍擡眼,沒直接回答李德兆的問題,而是笑着說了句,“李叔雄風不減,我前陣子聽我媽說,李嬸懷孕有三個月了。”
我剛吹涼入口的豆腐腦,在聽到霍衍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李德兆雖說保養的不錯,但實際年齡也已經五十開外,居然還有這份心,還真是寶刀未老
我嗆的臉通紅,但礙於得顧慮李德兆的面子,強忍着。
霍衍說完後,李德兆輕咳兩聲,臉色也略微有些窘迫,瞪着霍衍說了句臭小子,這件事就算是落下了帷幕。
喫過早飯,我們三人一起回到承建公司,李德兆二話沒說,直接簽了競標合同。待簽完字,李德兆起身給我跟霍衍衝咖啡,扭頭問,“在所需建材方面,是你們派人選還是我這邊派人選”
我,“”
霍衍,“李叔,您跟我們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跟蘇沫還能信不過您嗎”
李德兆一聽,臉上笑開花,“好,那我就受點累。”
拿着簽完的合同從承建走出來,我得意洋洋的揚着手裏的合同,“霍衍,這次能簽約全是我的功勞吧如果不是我陪那個李老頭跑半天,他能這麼痛快就簽約”
霍衍看着我嗤笑一聲,直到坐上車,才說了句,“李德兆跟你簽約,是因爲你蠢,你足足多給了他百分之零點三的利潤。”
我,“”
“蘇沫,你在第一次拿到合同的時候難道不知道講價嗎這算是最基本的吧”霍衍坐在駕駛位上,單手搭着方向盤,側轉着身子看我。
“你剛纔在裏面爲什麼不說”我溫怒。
本來預期資金就頗爲緊張,以前我還能仗着霍衍貼補,但是現在,他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那份多餘的錢貼補我
“我怎麼說呵,剛纔李德兆剛把合同讓祕書拿過來,你二話沒說就豪爽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後又一臉得意的衝我擠眉弄眼宛如一個傻子,我還說什麼你覺得我跟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說的”霍衍譏諷似的衝我笑。
我喪着臉,“我那不是覺得信任他嗎他一口一個賢侄的叫着你,又一口一個侄女的叫着我,還說跟我們家老蘇關係如何如何的好,我怎麼會想到他會誆我”
我話落,霍衍身子倚靠在座椅上,微眯着一雙桃花眼看我,“蘇沫,我覺得你不應該經商,要不我把你送去澳門吧”
“去澳門幹嘛”我一頭霧水,心疼我那百分之零點三的利潤。
“你沒看過澳門風雲嗎那裏面的人多的是像你這種講究江湖道義的。”霍衍鄙夷輕嗤。
我,“”
“蘇沫,無奸不商,在商業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別說李德兆跟蘇伯父只是高中同學,就算是親兄弟,在經商這條路上,利益面前,不會有人讓着你。”霍衍訓教一般的說。
就這樣,我跑了一個上午,付出了一頓早飯錢,最後丟了百分之零點三的利潤,籤回來一份自己洋洋自得的合同。
見我腦袋聳拉的極低,霍衍再次開口,“你放心,你這百分之零點三的利潤,李德兆會給你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爲什麼”我發問。
“剛纔我不是說了嗎建材的事讓他派人去採購,承建在白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多的是物美價廉的地方,他領了你那百分之零點三的利潤,在這方面,會想辦法給你把價格壓到最低。”霍衍分析開口。
“那我算是歪打正着”我高興開口。
霍衍再次衝我翻了記白眼,“蘇沫,我只是在安慰你而已,就算你不給他那百分之零點三的利潤,有我在,他也會幫你在採購方面把價格壓到最低。”
我,“”
回到蘇氏,我倚在辦公椅上,歪着腦袋盯着天花板一言不發。
蘇哲從外面拎着一隻散發着香味的叫花雞進門時,我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我今天忌葷。”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從李記排隊特意買回來的,那我就去找霍衍享用去了。”說着,蘇哲拎着叫花雞作勢就要出門。
“別”我衝口而出,從椅子上起身,“看在你爲特意爲我排隊的面上,我就明天再忌吧”
我邊說邊跨步走向蘇哲跟前,衝他使了記眼色讓他鎖門。
蘇哲一臉糾結,“不叫霍衍不太合適吧今天那個合同怎麼說都是人家幫忙搞定的。”
不說那份合同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了我那百分之零點三的利潤,簡直是肝疼到不行。
“不叫。”我賭氣似的開口,說完,從盒子裏拎出瘦得跟雞崽子似的叫花雞,“就這麼大點的玩意,你還叫霍衍,能夠喫嗎”
我說完,衝蘇哲眨了眨眼,“要不,你甭吃了,去叫霍衍吧”
一聽說不讓他喫,蘇哲當下話就變了,“還是下次吧,這次這雞的確是有點小,等下次買個大點的雞,再叫霍衍一起共用。”
蘇哲嘴裏碎碎念念,走到書櫃前,從裏面取出一瓶私藏的紅酒,衝我晃了晃,小跑過來。
我跟蘇哲盤腿席地而坐,一人搖曳着一杯紅酒,又一人手裏拿着一根雞腿,邊喫喝、邊聊天。
“蘇哲,你覺得咱們倆是不是壓根就不是經商的料”
幾杯酒下肚,我難得正視自己的能力。
蘇哲倒是也沒含糊,咬一口雞腿,“老實說,我一直都覺得我不是這塊料,你看人家霍衍,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驚現經商天賦,高中的時候已經獨領風騷,大學的時候開始創辦娛樂公司,大學畢業接管霍氏,嘖嘖,簡直就是別人家孩子的成長記。”
“嗯。”我應聲,“是啊,像你,初中的時候還在偶爾尿牀,高中的時候沉迷追求學姐,大學的時候沉迷追求學妹,大學畢業後沉迷於由學姐、學妹主持的女主播”
聞言,蘇哲臉色一變,“蘇沫,你這樣說可就傷感情了啊”
我扔掉手裏的雞腿骨頭,伸手拿起一個雞翅膀,放在嘴裏嚼了嚼,“咱們倆半斤八兩,我也不光說你,我也瞧不起自己啊
你看我,初中的時候啃老加啃霍衍,高中的是啃老加啃霍衍,大學的時候啃老加啃霍衍,大學畢業後全心全意啃霍衍。”
蘇哲嘴一撇,猛地放下手裏的雞腿,一口氣把手裏酒杯內的酒都喝完,起身,指天發誓,“蘇沫,咱們兄妹倆不能再這樣墮落了,以後咱們倆一定要跟着霍衍好好學經商之道,把蘇氏發揚光大”
我,“”
這大哥不會是喝高了吧
我掀着眼皮看蘇哲,他面色微醺,低頭看了我一眼,轉身,大步走到房門面前開門走了出去。
我,“”
就在我一頭霧水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時,聽到門外傳來蘇哲跟霍衍的談話聲。
“今天我跟蘇沫必須敬你一杯酒,真的,你就是我們蘇家上下的再生父母。”
“你千萬別跟我和蘇沫客氣。”
蘇哲帶着霍衍推門而入,看着一臉冷漠正拿着文件翻看的我,受驚,打了個酒嗝。
“沫沫,你”蘇哲口齒不清,伸手指指我、又指指已經被我打包好放在茶几上的叫花雞。
我板着臉,不悅蹙眉,“胡鬧這裏是公司,你以爲是家把你那隻叫花雞拎出去。”
訓斥完蘇哲,我轉頭去瞪霍衍,“他胡鬧,你也跟着他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