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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工程監理趁着我跟霍衍倒下的空檔,招呼幾個工人把男人按倒在地。
說不害怕,是假的,我多惜命一個人,毫不誇張的說,我小時候胳膊蹭破點皮,都得用綁帶吊着。
我是怎麼從地上起來的,氣悶了心,記不清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經蹲在男人面前,揚手一記狠厲的巴掌落下。
“你他媽的想死,別連累別人啊”
“槽,膽子很大是吧這麼牛掰,你去堵李德兆那老傢伙啊,在蘇氏工地耍什麼威風”
“媽的,想死是吧,我他媽送你一程”
我倔強起身,撿起一側地上碎成片的油桶屑物,再次回到男人面前,強硬塞進他手裏,咬牙,“死,麻溜的,我保證,你現在馬上死,要的錢立馬到賬”
男人被我的癲狂弄得膽怯,不停的往後蜷縮身子,“蘇總,蘇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想嚇唬你們一下,我”
“嚇唬有拿生死嚇唬人的剛纔如果不是霍總護着我,我現在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嗎”我步步緊逼,男人最後看了眼身後抵到他後背的人羣,退無可退,奮力一捶地,開始抱頭痛哭。
我是被霍衍攙扶起身的,站起來後,整個人都在不停的哆嗦。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兒子就沒辦法出國留學。”
一米七八的大男人,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我半倚在霍衍懷裏喘氣,怒意蔓延至四肢。
男人叫老丁,家裏有個學業有成的兒子,在前端日子,兒子有了一個國外留學的機會,爲了給兒子存夠學費,所以開始做以次充好的勾當。
每個做壞事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他們從來都不覺得是自己的錯,總覺得是因爲生活壓迫的他們喘不過來氣,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他們不知道,一個有道德底線的人,就算被生活壓的再艱難,都不會做出這種違背做人底線的事,除非有關生死。
我沒有同情老丁,在緩過神來後,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聽到我報警,老丁跪在我面前不停的求饒,就連站在一旁的工人,也有幾個爲之動容,開始勸慰。
“蘇總,其實老丁也挺可憐的。”
“他也是萬不得已,不然,他不會這麼做的。”
“是啊,他以前雖然在工地愛貪圖些小便宜,但是在大事上,他沒那個膽子的。”
我八風不動的站着,任憑那些工人說得再可憐,也執意自己的做法。
不多會兒,警車的鳴笛聲響起,老丁一慌,從身上摸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誰,只見老丁衝着電話驚慌的哭喊,“報了警,他們報了警,我不想坐牢啊,是你跟我說沒事,我才這麼做的啊”
一輛警車在工地院內停下,老丁看一眼,咬牙,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蘇總,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其實”
老丁正欲說,突然一道呵斥聲在人羣后響起,“老丁”
是我們家老蘇
最近真的是處處有驚喜,在哪裏都能見到他
老蘇一臉同情的從人羣外走進,看到全身是泥土的老丁,先是上前幫他啪嗒衣身,隨後怒其不爭的開口,“你怎麼能這麼做,在這行你也是老人了,缺錢可以跟朋友們開口,怎麼能做這種事,你以後還想不想在這個行當裏混了”
老丁看到老蘇,情緒有些激動,脣角瑟縮了多下,卻只吐出一句,“老蘇總,我也是沒辦法啊,誰讓我沒本事,我兒子好不容易考上國外名牌大學,我不能讓他因爲我這個父親無能放棄學業啊”
老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老蘇重重嘆口氣,回頭看我,“沫沫,這件事,就算了吧,老丁是爸的朋友,這次的事,就當是看在爸的面子上,算了吧。”
算了
說的怎麼這麼簡單
剛纔如果不是霍衍,我這條小命怕是今天就交待在這兒了,他現在跟我說算了
聞言,我沒怒,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總所周知,我爸在幾年前就已經跳樓身亡了,冒充我爸,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至於這件事能不能就此算了,得聽警察的,我說了不算。”
我話落,人羣外的警察門呲啦一聲被打開,一道熟悉的聲音隨之響起。
“什麼情況自燃尋死”
“還是在公共場所,這是擾亂社會秩序啊”
來人是陳森,獨特的慵懶聲調,讓人不回頭都能猜出是他。
陳森話落後,幾步走進人羣,看了眼我跟霍衍,壓低聲音,“我爲什麼每次見你們夫妻倆,你們倆都這麼狼狽,嘖嘖,以後出去別跟人說是我弟弟跟弟媳。”
我,“”
霍衍,“”
我們什麼時候在外面說是他弟弟、弟媳了
我跟霍衍巴不得跟他劃清關係好吧
不等我跟霍衍回話,陳森用手裏的警棍抵了抵帽檐,幾步走到老丁面前,上下打量,“說說情況吧,爲什麼要到蘇氏工地鬧事,還鬧騰出這麼大動靜。”
老丁看到陳森後,一臉驚嚇,下意識嚥唾沫,驚慌失色的拉老蘇的手,“警察同志,不是的,我不是誠心的,我原本只是想嚇唬他們一下,誰知道一時氣憤,就,就”
老丁結結巴巴的說不全一句話,陳森嗤笑,“只是想嚇唬他們一下,用得着用汽油桶自燃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嚇唬對手啊你這種精神可敬、可佩”
陳森說完,老丁險些要哭出來,抓着老蘇的手收緊,“老蘇總,當初是你跟我保證一定不會出問題,我纔來鬧事的,現在出了事,你不能不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