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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
我正開會,接到了趙錦瑟的電話。
電話裏趙錦瑟笑的嬌氣,一聲聲的蘇沫姐叫着,聽在耳朵裏直叫人起雞皮疙瘩。
“有事你直接說事,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直接打斷,掃了眼會議室坐在的高管,示意會議暫停。
高管們在小張的招呼下,紛紛起身離開,趙錦瑟笑盈盈的說了句,“蘇沫姐,你脾氣別這麼大嘛,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件大事想提前支會你一聲。”
“什麼事”我懶洋洋的應,蔥白似的手指不耐煩的敲打在會議桌上。
“蘇沫姐,聽說蘇氏跟霍氏合夥投資了電影”趙錦瑟拿捏着說,故意勾着我的好奇心,待覺得勾的差不多,緩緩開口,“蘇沫姐,我今天去霍衍哥哥家做客,聽霍爺爺說,霍氏壓根就沒有投資什麼電影,而且啊,霍氏企劃部的部長,好像是跑路了呢”
我右手裏正拿着一支簽字筆,趙錦瑟話落,筆在我手中咔嚓一聲,折成兩段。
“蘇沫姐你沒事吧”趙錦瑟在電話裏假好心的問,揶揄,“哎,其實你也別因爲這點小事上火,反正從你跟霍衍哥哥在一起開始,你就一直在闖禍,只不過這次的禍闖的大了些而已,聽說,這次的賠償在九千萬哦,原本是三千萬的週轉款,但是合同上面寫的清楚,如果違約,三倍賠償。”
沒聽趙錦瑟說完,我就直接切斷了電話,手邊的文件一摔,厲聲叫小張進門。
“蘇總,怎麼了”小張從來沒見過我這樣一本正經暴怒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愕然。
“前陣子我讓你覈查跟霍氏合夥投資電影的事,你是找誰覈查的核查的結果是什麼”我咬牙,手邊掰斷的半根簽字筆還攥在手心,深深掐在掌心裏。
“我是打電話給霍氏企劃部的部長親自核查的啊,他親口說”小張蹙着眉解釋。
“霍氏企劃部的部長已經跑路了,到現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冷漠開口,清冷着一雙眼盯着小張,“小張,你跟我的時間不算短,你是什麼樣智商的人,我心裏有數,正因爲如此,我才把這麼重要的核查工作交給你,而且選擇無條件信任,
你老實跟我說,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蘇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張倏地紅了眼眶,“我我知道因爲我小姨的事自己在蘇氏如履薄冰,我也知道,您爲了留下我惹了蘇太太許多不痛快,我這個人雖然爲人淡漠,但是知恩圖報四個字還是懂的。”
看着小張的樣子,我吁了口氣,“跟你沒關係就好。”
“蘇總,那現在要怎麼辦要跟霍總說嗎還是”小張情急,邊跟我說,邊拿出手機給那位企劃部的部長打電話,電話是通着的,但是沒人接,小張反覆打了多次,我擡手捏了捏犯疼的眉心。
“蘇姐,不接。”小張就差哭出來。
“肯定不會接,現在手機到底是不是在他本人手裏都難說。”我身子嵌進座椅裏,看着會議桌上的手機,出神。
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情緒太過激動,但是現在靜下心來,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跟霍氏的合作是保密的,趙錦瑟怎麼會知道
既然那份合同是假的,霍老爺子又怎麼會知道
我出神,小張走到我跟前,“蘇總,這件事跟霍總說嗎”
“先不說。”我篤定開口。
安排好公司的日常工作,讓小張傳達下去,我起身拎起手包走出公司,走到停車場,坐到車上,撥通了趙錦瑟的電話。
“趙錦瑟,我們談談。”
“好啊,我現在就在松江別苑,你過來吧,地址我發你手機上。”
掛斷電話的一瞬,趙錦瑟的簡訊應聲而到,似乎這條短信她早就編輯好了,就等我打電話。
坐在駕駛座上,我從兜裏摸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了幾口,還留有半根,直接降下車窗彈了出去。
松江別苑。
按響門鈴,一個戴着兔耳朵的姑娘跳過來開門,看到我,略微喫驚,扭頭回看站在人羣裏的趙錦瑟,“錦瑟姐,你朋友啊”
“你什麼眼神啊居然連堂堂蘇氏的蘇總都不認識。”趙錦瑟一臉篾笑,卻偏偏把話說的漂亮。
面前的姑娘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哦,原來是蘇氏那位啊”
說完,戴着兔耳朵的姑娘跑進人羣,留我傻站在門口,看起來又愚蠢又二。
趙錦瑟正在開派對,每個人都穿着各種奇奇怪怪的服飾,她目光在我身上打轉了一圈,擡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把音樂停一下。”
也不知道是誰配合的默契,音樂聲戛然而止。
趙錦瑟看我,從人羣裏走出來,手裏搖晃着一杯紅酒,幾步走到我面前,“蘇沫姐,我知道你來是爲了什麼,來,把這杯酒喝了,咱們姐妹算是和好,你當下犯難的事,我幫你解決。”
看着趙錦瑟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老實說,我挺想一巴掌呼上去的,但理智告訴我不能,我得忍着。
我脣角隱忍淺笑了下,伸出手,準備接酒杯,趙錦瑟突然先我一步手一鬆,酒杯從她手裏應聲落地。
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呀”趙錦瑟佯裝驚訝了下,“嘖嘖,蘇沫姐,看來老天爺都不想讓咱們兩和好,是天意呢”
天意呵像這些手段,都是姐姐當年玩剩下的
“趙錦瑟,直接說吧,你費盡心機給我設這麼一個局,爲了什麼”我提提脣,漾笑。
“不爲什麼啊就是看你不爽啊如果非得說爲了點什麼的話,那就是看不慣你跟霍衍哥哥在一起,我覺得你配不上他”說到最後幾句,趙錦瑟咬牙切齒。
“我配不上他那誰能配得上你嗎”我譏諷,嘲弄,“趙錦瑟,你的那點小心思,我搭一眼就能瞧得出來,你要是夠聰明,就自覺點把這件事壓了,如果不自覺,呵,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到不了就是最後把蘇氏賠進去,可你不一樣,你代表的可是你爸”
我故意把爸這個字說的特別輕,輕到不細聽的話根本聽不清。
這裏面混着玩的大多都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再不濟,也是某個上市公司高管家的孩子,我雖然渾,也不屑跟趙錦瑟鬥,但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畢竟,我現在代表的是蘇氏。
我話落,趙錦瑟臉上的神情變了變,垂在身側的手握拳,“你以爲我手裏只捏着你這一個把柄”
我輕笑,“趙錦瑟啊趙錦瑟,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德行,我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我清楚的很,我雖然小錯不斷,但是原則上的、觸碰底線的事,我從來不做,你別覺得有點小把柄就算抓得住我,我在這個圈子裏風評一向不好,我,還真不在乎”
“是啊,小事小非的把柄你當然不在乎,我也知道你沒犯過什麼大事,但是蘇沫,你爸呢蘇明呢”趙錦瑟往前跨一步,貼進我耳朵,“蘇沫,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爸在麗江的時候給一個上市公司做過假賬,後來,求到我爸跟前,是我爸護着他,這件事纔算翻了篇,你說現在,我爸要是來一個不認賬,我再隨便找個人實名制舉報,結果,會如何”
聞言,我眸子一冷,一擡手,掐住了趙錦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