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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帶我去西餐廳喫大餐,其實最後就是在肯德基混了一頓晚飯。
我點了份意大利麪,童蕭點了兩份漢堡。
“你還真是請我喫的豪華級西餐啊”我脣角扯出一抹笑,笑看童蕭。
童蕭拿過手邊的紙巾,優雅十足的查了下嘴角,“我對你的好,你記在心裏就行,不用時時刻刻掛在嘴上。”
我鄙夷看她一眼,沒吭聲。
如果不是盤算生完孩子後需要大筆花銷,我現在又經費緊張,我一定不會跟着童蕭這個神棍一天到晚混喫混喝。
我們晚餐時間接近尾聲,童蕭起身到收銀臺點了杯咖啡,回頭看我,“我晚上加班修圖,得需要一杯咖啡提神。”
我拎衣服起身,“奢侈啊萬惡的資本主義。”
童蕭衝我眨眼笑,“別這樣說嘛,如果你現在不是有孕在身,我一定也會給你買一杯的。”
我脣角勾着,走到她跟前,“那我還真是謝謝你,感謝你八輩子祖”
我後面那個宗字還沒說出來,突然被人從身後推了下,一個前撲,直接栽進童蕭懷裏。
童蕭眸子一緊,心驚,把我護在懷裏,破口大罵,“誰啊有病吧眼瞎啊這麼大一個人站你跟前,看不着啊”
童蕭話落,撞到我的人忙不迭俯身、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是沒看到,我”
童蕭正在氣頭上,還準備叫嚷幾句,我衝口而出,“廖名禮”
“嗯”童蕭不悅的氣焰瞬間就下去了,把我身子扶正,伸出手去捏面前低着頭人的下巴,在看到面前人的臉時,似笑非笑開口,“還真是你,毛毛躁躁做什麼”
“我”廖名禮準備回話,突然從一側的休息室裏出來一個年齡約莫四十開外的女人,在看到廖名禮後,一把揪過他的衣領,“跑你往哪裏跑你可是我從你媽手裏花了二十萬買來的,呵,你居然敢跑我實話告訴你,在這個地方,我就算是打斷你的腿把你養起來,都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是嗎您氣焰挺足嘛”童蕭把我身子往後拽了幾分,扭頭告訴我注意安全,挑釁上前,“現在這社會都怎麼了不過是出了區區二十萬,就把你牛掰成這樣了你以前是不是窮瘋了沒見過錢是吧”
說着,童蕭把廖名禮從女人手裏扯過來,鄙夷的剔女人一眼,“你以爲這是什麼年代還興買賣人口你的年齡都足夠當他老阿姨了,你買他做什麼”
“我”女人被童蕭懟的啞口無言,估計瞧着童蕭不是個善茬,抿緊脣,“我買他做什麼跟你解釋什麼”
話畢,女人見童蕭把玩手機,擔心童蕭會報警,又忙補了一句,“他們家破敗了,我買他回來做服務員,那是做好人好事,你是誰在這兒充什麼大頭蒜,你要是真好心,你出二十萬,把他買去啊”
瞧着女人字字珠璣,我站在童蕭身後長長嘆了口氣今晚,估計不是一杯咖啡錢能搞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童蕭二話沒說,直接掏出銀行卡刷了卡,然後往女人跟前跨了一步,低頭在女人耳邊不知道碎唸了幾句什麼,女人臉色漲紅,看着童蕭敢怒不敢言。
刷完卡,耍完酷,童蕭給廖名禮使眼色,讓他跟我們走。
出門,童蕭從兜裏摸出一根菸,準備點,看看我,收起,面向廖名禮,“行了,你現在自由了,走吧”
“你出二十萬買了我,我不能說走就走。”廖名禮有幾分倔強,但是看得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始終低着頭看着地面。
“不走”童蕭被他的態度逗樂了,“怎麼你纔出狼窩,難道還準備入虎窩”
“不是,我”廖名禮看童蕭幾眼,又越過童蕭的肩膀看我,“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脣角,“你還是別看我的好,我這形象你也看到了,孕婦一枚,何況也不是我付的錢,你要是想討好”
“不是”廖名禮忙打斷我的話,“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當保姆照顧你,我洗衣做飯收拾家都會做,而且還會帶小孩子,你生完孩子之後,不也需要僱個保姆看孩子嗎”
男保姆啊聽着似乎是有些嗨
我跟童蕭對視,童蕭看我一眼,聳肩,“你看我幹嘛我又不需要人會照顧,人家問的是你。”
“你是不是沒地方可去”我怔怔的看着他,溫和的笑笑。
自從懷孕之後,我發現我的脾氣真的是好了很多,估計是潛意識裏的母愛氾濫吧
廖名禮看着我點頭,我彎脣角笑了下,“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這個孕婦得早睡早起。”
聽到我的話,廖名禮滿是感激的看着我笑,又怯生生的看向童蕭。
“她啊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刀子嘴、豆腐心。”我舔舔下脣,走到童蕭跟前,做和事佬,幫他們倆做介紹,“廖名禮我就不用介紹了,名禮,以後叫童姐。”
“童姐。”
生怕童蕭會拒絕讓他跟我們回家,廖名禮忙開口叫。
童蕭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走到路邊去開車,上車後看着我說了句,“呵,如果讓霍衍知道你收留了一個小鮮肉,你說他會不會氣到發瘋”
我脊背靠着座椅舒展腰身,腦袋偏了偏,“童蕭,你就直接跟我說你想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吧如果不想,提早跟我說一聲,我助你一臂之力”
聞言,童蕭嘴角抽搐了下,沒作聲。
抵達別墅外,下車,我回頭招呼廖名禮,他緊走幾步跟上,進門後,拘束,四下觀看。
“以後你就住一樓吧,一樓有客房,二樓是我住的地方,三樓是你童姐在的地方,有是不習慣的地方,你就跟我們說。”我笑着做介紹,說完,見他是真的膽怯,順手從茶几上拿了個橘子給他剝開,遞過去,“不用多想,我們倆雖然不能說是什麼大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你可以暫且把這兒當你落腳的地方,你也不用給我們做保姆,我記得你還在念書對吧好好學習,律師可是一個好職業,說不準以後我們還有求你的時候。”
我笑盈盈的說,拿着咖啡杯倚牆壁而站的童蕭不屑開口,“我可沒有求着他的時候,一個小屁孩而已,等他成才了,姐姐的公司早壯大到可以僱傭八十個律師護航了。”
以往的童蕭,雖然說不善於跟人相處,但也不會處處跟人爭鋒相對,看着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不免不悅又好奇。
叮囑廖名禮去休息,我起身走到童蕭跟前,“你今晚吃槍藥了人家一個小孩子,你居然口氣那麼衝”
“我還沒說你,你今晚母愛氾濫了我替他出了足足二十萬已經很夠意思了,你居然還把人帶回來了。”童蕭回懟。
“童蕭,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九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你難道不希望我把他帶回來”我梗脖子,跟童蕭對視。
童蕭心虛的把頭偏向別的地方,腳下的步子邁開,把手裏的咖啡杯扔進垃圾桶裏,“懶得理你。”
哎,真是個傲嬌難處的姑娘啊
夜深人靜,我起身上二樓,回臥室,躺在牀上,輾轉難眠。
最近三個人,每到深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起初,因爲早孕反應的緣故,我還能昏昏欲睡,隨着早孕反應越來越輕,我開始失眠,像瘋了一樣思念霍衍,越是寂寥孤單的時候,思念就越是在腦海裏發酵,攪的我腦袋都疼。
次日。
一早醒來,下樓,廖名禮已經在廚房開始準備早餐,見到我,露出一臉樸實誠懇的笑,“蘇姐,你起的真早。”
“嗯,餓的比較早。”我輕笑着走進,拿了杯牛奶放到微波爐溫熱。
“蘇姐,你先出去,我昨晚查了下手機百度,孕婦不能接觸微波爐這些東西的,對寶寶輻射特別大,等待會兒牛奶溫好,我給你拿出去。”廖名禮一臉認真的看着我,我微微愣了下,怪不好意思,從廚房退了出來。
我退到餐廳,跟廖名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聽着他說他家裏的事,又聽他說他學校的事。
“你那個繼母賣你的事,你爸知道嗎”我於心不忍,深覺問出這些問題有些殘忍,但是又不得不問。
“知道。”廖名禮眸底的神色明顯暗淡了下,“但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他現在自己都無暇管自己,自從公司破產後,他就一蹶不振,一天到晚除了喝酒,什麼都不做,我繼母說賣我,我爸也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扭頭跟我繼母商討價格。”
我,“”
我抿脣,廖名禮幫我把牛奶端出來,“蘇姐,你不用替我難過,我一點都不難受,其實我早就想出來了,只是,我跟你和童姐明明都不相識,害你們破費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