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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兩人要去義烏進修後,程亮跟趙錦瑟一同氣勢洶洶的衝進我辦公室。
“什麼喫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怎麼不自己去喫苦”趙錦瑟不悅。
“我一開始還以爲你要出資送我們倆去國外或者哪裏去讀成人學校進修,沒想到居然是把我們直接丟到義烏”程亮氣的直翻白眼。
我看着兩人怒不可遏的樣子,伸手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茶水上面的浮葉,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緩緩開口,“其實吧,我就是沒辦法出去,如果不是我必須在公司坐鎮,我早自個去義烏了,還能輪得到你們
再說進修這件事,誰規定的,進修只能在學校進修學校教的那些不過是課本知識,都是死記硬背的東西,在現實生活中用處不大,但是去切身體驗生活就不一樣了,那是屬於社會大學的進修,一定會學以致用,明白嗎”
我侃侃而談,兩人對視一眼,嘲弄的看我,“說到底,你就是又怕喫苦、又不想給我們出錢,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聞言,我晃着腦袋痛心疾首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倆怎麼能這樣想我呢你們倆摸着胸口想想,我平時對你們倆怎樣”
“呵,不怎樣。”兩人異口同聲應。
我,“”
瞧着兩人油鹽不進,我起身,輕咳幾聲,先是走到程亮跟前拍了拍程亮的後背,把人帶到落地窗前,壓低聲音開口,“我這麼做其實全部都是爲了你,你怎麼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呢你想想,自從錦瑟恢復記憶後,還搭理你嗎我這是在給你們創造機會啊”
我話落,程亮臉色一變,不太自然,“誰需要你創造機會啊她不搭理我就不搭理唄,正好我還能落得清靜。”
程亮應一聲,轉身去心虛的看了趙錦瑟一眼,清清嗓子,“事先說好,我是給霍衍一個面子。”
“是,是,你們兄弟兩情深似海,我懂。”我順勢拍馬屁。
程亮回看我,估計是覺得我這套說詞還算入耳,哼哼唧唧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廢話,邁步離開了辦公室。
眼見程亮走了,趙錦瑟狐疑的看一眼程亮的背影,喃喃自語,“他怎麼突然同意了”
“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笑靨如花上前,手裏捧了一杯菊花茶,“我剛纔跟他說,這是在給你們創造機會,讓他好好把握。”
趙錦瑟臉驟紅,“然後他就同意了”
“是啊然後他就很痛快的同意了啊”我應聲,戲謔,“男人這種生物啊,你不懂,死要面子、活受罪。”
趙錦瑟臉紅的不像樣,顧左右而言他,“其實我早就對他沒什麼想法了,當初失憶的時候是我太傻”
趙錦瑟支支吾吾的說,給自己找臺階下,我一副瞭然的神情,一隻手勾過她肩膀,“我懂,我都懂,你就當是爲了我,好吧現在咱們公司正是起步階段,別人就算了,咱們兩可是共過患難的,你可不能給我拖後腿。”
我煞有其事的說,趙錦瑟順勢點頭,“嗯,那個,下不爲例啊”
“好好,一定下不爲例,下不爲例。”我嬉皮笑臉,把趙錦瑟送出辦公室外。
我揮着手目送趙錦瑟離開,倚在門框上,長吁口氣,“這兩人也不知道義烏一行能不能摩擦出點火花。”
一週後。
我坐在辦公室翻看最新簽約的合同,正入神,程亮發了電話視頻過來。
我按下接聽,程亮在視頻裏咒罵,“讓你看看我們的生活環境,你給我們找的到底是什麼破地方,就這你還跟我吹牛逼說堪比五星級酒店,大姐,這地方哪裏像五星級酒店了你是不是對五星級酒店有什麼誤會啊”
程亮毫不顧及形象的往地上啐口唾沫,拿着手機,衝着四周的景物轉了個圈,最後把攝像頭對準他自己,“你覺得這樣的環境好不好”
“還還行吧”我昧着良心說。
對於義烏那邊的環境,我一開始也只是聽小張說過,她說爲了讓程亮跟趙錦瑟深入內部學習,所以把他們的住所安排在了一個人蛇混雜的大雜院裏面,據說,別看那個大院表面看着不景氣,裏面什麼人都有,各行各業,佼佼者也不在少數。
不過,我真沒想過,會像程亮視頻裏那樣,我以爲,也就是環境髒亂差些,沒想到不僅髒亂差,就程亮視頻裏那個房子,那個房門,怕是風大點都能吹散架了。
“哎呀,程總啊,不要說這些傷感情的話嘛咱們兩誰跟誰啊咱們兩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既然都已經去了就靜下心來好好學習,你如果實在是不想在那裏呆着,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去,反正我跟錦瑟也正好需要培養喜愛感情,我”
我話還沒說完,程亮直接切斷了視頻電話。
看着黑掉的手機屏,我脣角勾了下,“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話說完,我又想起剛纔程亮視頻裏的生活環境,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的卻是差的很
前腳跟程亮掛斷視頻電話,後腳我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從外推開,衝進來一個身穿快遞工作服的小男孩,雙眼通紅,“蘇總,出事了。”
“嗯”我提提脣,起身。
跑來通知我的男孩叫丁未,是程亮帶過來的一個小男孩,我對他的印象不太深刻,最深的也就是那次喝紅牛飲料,這孩子偷偷藏了一瓶,最後我才知道是爲了留給他奶奶喝。
“蘇總,今天趙哥去送快遞,是個人發的小件,我們幾個都是看着打包的,是一條素銀色的項鍊,誰知道送到指定地方後,那家人非得咬定說是一條白金項鍊。”丁未結結巴巴,聲音裏帶着些許哽咽,說話顛三倒四。
“同城快遞”我朝他跟前走了幾步,把人帶到沙發前坐下,“你稍微冷靜下,慢慢說,你越是着急,描述越是模糊,我越聽不懂,處理起事情來速度就會更慢。”
丁未怔怔的聽我說完,頓了幾秒,再次開口,“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們收到了一個同城快遞,就是送到城西的,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寄送的東西是一條素銀色的手鍊,後來,這個快遞就被趙哥攬下了,誰知,剛纔突然有人拿趙哥的手機打電話回來,說他私吞了人家的白金項鍊”
丁未話落,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蘇總,我們兄弟幾個雖然都是沒見過世面的主,但絕對不會做小偷小摸的勾當,以前我們是不懂事,潑皮耍滑,但是我們都答應亮哥要重新做人了,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況且,您對我們好這麼好”
“嗯,你別激動,大致情況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小趙人在哪兒”我發問。
“在城西那個客戶家裏,他們說如果咱們不照價賠償的話,就把趙哥送警局。”丁未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還抓着我的手,一臉怯意的收回。
我莞爾,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扣押小趙的客戶打電話,就說我們答應照價賠償,讓他說個價格,我親自開車送錢過去。”
“蘇總”丁未眉頭皺了下,見我轉身去老闆椅前拎外套,倏地開口,“蘇總,我覺得他那條項鍊原本就不是什麼白金項鍊,趙哥打包的時候我看了一眼,上面明明刻的是s925,別的材質我或許不認識,但是這個材質我是知道的,是銀的。”
一條白金項鍊跟一條銀項鍊,或許在一般不識貨的人眼裏真沒太大區別,甚至會覺得銀項鍊的光澤度還更好一些,唯一的區分,只能依託於細微的標誌。
“你確定”
“確定,我們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唯一一件首飾就是我媽留下來的一條銀手鍊,所以我對那個材質的標誌特別敏感。”
丁未話畢,一眼不瞬的看着我,我身子倚在辦公桌前坐了會兒,盤算了下,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森的電話。
“蘇總,稀客啊說吧,什麼事啊”陳森慣性的痞氣。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開口,把丁未剛纔跟我描述的事全盤說給他聽。
“地點發我手機上。”聽到我說完後,陳森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奶奶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我們已經接到好幾起這樣的報案了,但是其他幾家快遞公司都是被騙後才恍然大悟,導致我們現在連那幾個孫子長什麼模樣都不清楚。”
“看來,我們公司這次是協助陳警官破大案了啊陳警官,難道不給我們公司點什麼獎勵”我開玩笑。
“給,回頭我就給你們公司做個錦旗送過去就怕你們不敢收”陳森在電話裏嘲弄的笑,“給你們刻一個見義勇爲、警民一家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