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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女人,不論是在哪個年紀,都是需要被愛的,哪怕是不能夠得到呵護備至的愛,最起碼,也希望對方能夠懂她。
蘇太太在我懷裏哭累了,睡了過去,我安頓好她,走出客廳,給蘇哲打了通電話。
蘇哲衝家裏跑出去之後就去了酒吧,喝到凌晨,爛醉如泥。
“你是不是瘋了”
我找到蘇哲,皺着眉將他拖出酒吧包廂。
包廂裏還坐着幾個跟蘇哲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有那麼一兩個不認識我,吹口哨,痞笑,“蘇哲,這位美女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一下”
我回頭,用手指隔着空氣點了點,“不要讓我聽到你說第二遍。”
“曹,誰啊”男人喝多的酒意一個激靈,清醒大半。
“活該,你都不知道人是誰就敢調侃,那是蘇總的妹妹,蘇沫。”一旁有知情人士應聲。
男人頓了下,“就是那個新創辦昌運快遞的蘇沫”
“嗯,怎麼你臭小子有所耳聞”知情人士戲謔。
“結婚了嗎”男人繼續打探。
“霍氏那位。”知情人士繼續透露。
“霍衍”男人驚愕。
“噓”知情人士示意他閉嘴。
不得不說,今晚的蘇哲嗨皮的很,一身白色浴袍,腳上踩着一雙人字拖,站在酒吧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說不出的萎靡。
“蘇總,玩的還開心”我把蘇哲推到牆壁上,從兜裏摸出一根菸,點燃,塞進他嘴角。
蘇哲用牙齒咬着菸蒂,說話的時候顫兩下,“開心啊今晚我玩的非常開心。”
“蘇總這麼開心,用不用我給你安排安排剛纔我聽經理說新來了十多個年輕小姑娘,喝酒那叫一豪爽”我輕呲,看向蘇哲。
蘇哲不應聲,佯裝風流眯着的眼閃過一抹傷感。
“就這德行還來這裝瀟灑蘇哲,現在的你瀟灑的起來嗎”我勾了下脣角,眼底滿是嘲弄。
“是,我現在是瀟灑不起來。”蘇哲吐掉嘴角叼着的煙,一臉頹唐,“那你說,你要我怎麼辦現在我就這樣了,家裏的事我解決不了,感情的事我也解決不了,就連自己的骨肉我都沒辦法負責,你讓我怎麼辦”
“因爲解決不了,所以你就喝酒買醉喝酒買醉難道就能夠解決了”我譏笑,“蘇哲,你現在多大年紀了你把自己當十六七的年齡還是在崇尚非主流葬愛家族”
我話落,蘇哲突然直起身子,動怒,“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個上不了檯面的阿斗,是啊,我是沒你有本事,也沒你有魄力,但”
蘇哲說着說着,突然間不說了。
我雙手環胸跟他對視,“你繼續說。”
蘇哲不吭聲,臉色隱忍,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沒事,你繼續說,把你心裏壓抑的,常年累月覺得不公平的,敞開了說。”我擡擡下頜,示意他繼續說。
蘇哲睨我一眼,“我繼續說可以,你把你手裏拎着的酒瓶放下。”
“我爲什麼不放下”我剛纔出包廂的時候就知道蘇哲得犯渾,隨手摸了個酒瓶準備震懾他,沒想到,這臭小子還真被我料中了。
我挑着眉看蘇哲,蘇哲挺直脊背,咽口唾沫,“沫沫,咱們兩是嫡親的兄妹,是麼”
“以前是,以後啊,還有待考量。”我冷哼。
蘇哲忙不迭賠笑,一身的混不吝瞬間收起,“別,別,你也知道哥今天心情不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蘇哲邊說,邊攬着我的肩膀重新走回包廂,安排我坐下,問,“蘇太太現在什麼情況”
“就那樣唄,還能有什麼情況,我出來找你的時候剛睡着,哭着睡着的。”我應聲,環顧了下包廂內的幾個人,笑笑,“呦,蘇總,又交新朋友了。”
“你別陰陽怪氣的,這些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樣,這些都是跟咱們公司有工作往來的。”蘇哲說的一臉正經。
蘇哲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在我這兒的信用度向來都是零。
我不吭聲,包廂裏坐着的幾個人紛紛開始自報家門,還真如蘇哲所說,一個個都頂着經理、副總的名頭,乍一聽,還真是個個青年才俊。
包廂裏的人都做完了自我介紹,我把視線重新落回到蘇哲身上,“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蘇哲,“”
我,“”
這是哪根蔥哪瓣蒜
我側目看蘇哲,蘇哲也是一頭霧水,“誰啊”
逆光角落裏的人漸漸從黑暗中走出來,走到我們幾個跟前,撩撥了下自己的刺頭短髮,向我伸出手,“蘇總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王大強。”
我,“”
這個名字很獨特啊
我沒應聲也沒伸手,坐在我身側的蘇哲撓了幾下腦袋,“我怎麼不記得我的朋友裏還有你這號人物”
“大蘇總您貴人多忘事。”王大強賠着笑應,但是全程視線都落在我身上。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還能起這樣清新脫俗名字的,實屬少見。
我回看王大強,腦海裏搜索半晌,始終記不起這個人是誰。
許是看我眼神充滿探究,王大強俯身,再次衝我伸出手,“看來蘇總也是貴人多忘事啊,博時跟博思的地接訂單,您可是從我手裏搶走的。”
聽王大強這麼一說,我突然恍然大悟。
在李氏跟昌運合作之前,的卻,在白城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合作伙伴,說來也是巧合,恰好李氏跟對方合同到期,沒有續簽,就把新的合約籤給了我們。
“哦,幸會,幸會。”我起身,跟王大強握手。
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王大強這個人,長相不醜,但是眉眼間只需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個小人。
王大強似乎對我這個人充滿了性趣,我回看他,忽然想到剛纔在包廂裏向別人打探我的,就是他。
“蘇總,我到現在都很好奇,您到底是怎麼接下李氏兩家公司的訂單的聽說,您是幫李老解決了件大事”王大強毫不客氣的在我身側坐下,探問。
以前我聽霍衍說過一句話,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急於想探究對手、手裏的底牌,聰明人只會循序漸進的爲對手設好一個陷阱,然後看着對手掉入自己的陷阱。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我請李老吃了頓晚餐,也是巧合,那晚餐桌上的所有菜都是李老所喜歡的。”敷衍的謊話,我張口就來。
聽完我的回答,王大強蹙眉,明顯,我這些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蘇哲在這個圈子裏呆的時間也不算短,而且這個時候已經能夠帶蘇氏獨擋一面,此刻王大強跟我暗暗較勁,他自然感受得到。
蘇哲清了下嗓子,伸出一隻手搭在王大強肩膀上,戲笑,“兄弟,你今天晚上真的是我請來的我怎麼記得邀請的名單裏沒你這號人物”
蘇哲話落,瞥眼掃過包廂內的其他人,“這位兄弟到底是各位誰請來的來,吱個聲,這怎麼明知道我今晚是借酒消愁會失態,還給我帶新朋友呢這不是明擺着想讓我丟臉嗎”
蘇哲這個人有千般不好、萬般不好,但是有一點是好的,就是他一向護着家人。
蘇哲調笑着說完,果然有一個男人從沙發上戰戰兢兢起身,“大蘇總,是我,但是我沒想到他會跟蘇總有矛盾,今晚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剛好我們幾個人在一起,所以我就”
“唉張總,您怎麼說假話呢明明是您給我通風報信打電話的啊我接到您電話的時候可都已經睡下了,是你跟我說今天晚上是接近蘇家的一個好機會。”王大強絲毫不買男人的賬,分分鐘把男人推出去當了炮灰。
男人瞬間面色蒼白,再看我跟蘇哲的眼神明顯閃躲。
“我跟你說什麼來着你這個人向來遇人不淑,你就是不聽我說,哎”我搖頭,也沒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伸出手拿起桌上一瓶沒打開的酒,打開,咕咚咕咚就着酒瓶喝了兩口,“諸位到底是看我不順眼,還是看我哥不順眼如果是看我不順眼,那我跟各位賠個情、道個歉,我哥這人跟誰交朋友都是真心真意的,還希望各位不會因爲我的關係,拿我哥逗樂子玩。
如果是看我哥不順眼,那不好意思,您最好把狐狸尾巴給我藏好了,只要露出來被我逮住,呵”
包廂內的氣氛因爲我的出現降至了冰點,其他幾個人面面相顧,紛紛瞪向剛纔那位給王大強私下透露消息的男人。
殺雞儆猴,這招,不論用在哪裏,都大有用處。
比如小的時候,我常常不聽話,蘇太太跟老蘇逮不住我,沒辦法,就會在我回家的時候扒了蘇哲的褲子狠抽一頓,然後用凶神惡煞的眼神盯着我問,“以後還敢嗎”
這個時候往往輪不到我回答,就被蘇哲哭天喊地的啼哭聲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