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 p cite{ display:none; visibility:hidden;}
<style>
新年過後半個月, 正月十五。
我跟霍衍還沒起牀,被一通電話吵醒。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臂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凌冽的風颳的猛烈。
“喂,哪位”我睡意朦朧的問。
“蘇沫,廖涵出事了。”電話那頭是哽咽的嗚咽聲。
廖涵跳樓了,打電話的是廖母。
據廖母所說,廖涵最近一直都失魂落魄,他們只當她是忘不了陳森,也就沒放在心上,萬萬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廖涵於今天清晨爬上的大廈樓頂,廖父跟廖母發現的時候,她整張臉已經凍得發青。
後來,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勸慰,廖涵最終還是跳了。
聽到廖母把這幾句話說完,我腦袋嗡嗡直響。
“現在”我艱難提脣。
“她跳下來的時候,消防員做了防護措施。”廖母在電話裏泣不成聲。
聞言,我心情稍稍平復了些,“那人現在沒事了吧”
“昏迷不醒。”廖母痛哭,“蘇沫,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你能不能讓陳森過來看廖涵一眼,醫生說,這樣有助於廖涵醒來。”
這人啊,都是自私的,爲了自己的利益,就算是在別人傷口上撒鹽都無所謂。
“阿姨,我現在可以過去,但是陳森那邊,您還是自己打電話吧”我拒絕,深吸氣。
說完,我幾乎沒多加做停留,直接切斷了電話。
我風風火火跳下牀,邊簡單收拾,邊跟霍衍說明情況。
霍衍聞言,也是睡意全無,長嘆口氣,“今年這個年怎麼就過得這麼不消停。”
不怪霍衍說,這個年過得的確是不太消停。
我們倆抵達醫院,廖母坐在醫院長廊的座椅上痛哭看到我,滿是責怨的開口,“你們不是都說陳森很喜歡廖涵嗎剛纔我給他打電話說明情況,想讓他來看廖涵一眼,他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愛情”
廖母現在情緒頗爲激動,我看在廖涵的面子上,不想跟她爭辯。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問問她,廖涵當初也說自己很愛陳森,但是陳森出事的時候呢陳森最難的時候呢廖涵又在哪裏所以說,陳森現在不出現,很正常,而且是再正常不過。
廖母喋喋不休的咒罵陳森,說陳森辜負了廖涵,說陳森根本擔不起廖涵的愛,我靜靜聽着,冷眼旁觀。
手術室燈滅,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摘下口罩,“廖總,我們已經盡力了,您女兒暫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有一個血塊壓迫神經,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我目前也不能確定。”
醫生說完,廖母直接衝上前,扯住醫生的衣領,“你說什麼你不是外科最好的醫生嗎你不是自稱能在死神手下搶人嗎怎麼就這點本事”
“廖太太,麻煩您理智一點好嗎我只是一名普通醫生,醫治病人、我只能說盡力而爲,您這樣會讓我很難做的。”醫生伸出手推廖母的手,臉上寫滿不悅。
啪
廖父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破了這場喧鬧。
廖母被打的有些蒙圈,愣愣的回頭看廖父,不可置信的說:“你打我”
“涵涵都這樣了,你還鬧什麼”廖父溫怒。
“涵涵這樣,我也很着急、很心疼,你衝我發什麼火”廖母一隻手捂着臉,滿是悲愴。
“如果不是你,涵涵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明明知道她喜歡陳森,你還非得多加阻攔,你有考慮過她內心的絕望嗎”廖父嘶吼,無處發泄,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重重摔在地上。
“你怪我你的意思是說涵涵變成現在這樣是我的錯”廖母往前走一步,直勾勾的看着廖父。
“是就是因爲你,一切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愛慕虛榮一心想要涵涵嫁給什麼有錢人,根本不會發生這麼多事。”當着一衆人的面,來您廖父絲毫沒有給廖母留面子。
兩個人爭吵不休,站在一旁得手術醫生看了一眼後,看向我,“病人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隨時通知我。”
“好。”我應聲,道謝,目送醫生離開。
廖涵被送出搶救室後,直接轉移到了觀察室,廖母皺着眉頭跟小護士吵鬧,“我們不要觀察室,我們要重症監護室。”
“廖太太實在不好意思,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可以去跟王醫生反應,我們都是遵醫囑辦事的。”小護士解釋,解釋完,爲了避免跟廖母爭吵,匆匆離開。
病房裏沒人了,廖母也沒有了能爭吵的人,回頭看我一眼,自嘲的笑,“蘇沫,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笑話”
“阿姨,剛纔醫生臨走的時候說了、廖涵的病需要靜養。”我沒附和,也沒反駁,說完,走到窗臺前看窗外的風景。
霍衍在剛纔廖母和廖父爭吵的時候已經不知去向,等我反應過來,準備找他時,手機上收到他一條簡訊我去找陳森。
我低頭看手機上的簡訊,將脣抿成一條直線。
廖涵是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目光呆滯,一臉茫然,看着守在她病牀旁的廖母,問,“你是誰”
一句話,廖母握着她的手抖了下,“你說什麼”
“我問你是誰”廖涵問話的聲音極底,廖母坐在凳子的身子險些支撐不住,倏地起身,向門外跑去,“醫生,醫生,你快看看我女兒怎麼了,她不認識我了。”
廖母跑着離開,廖涵把視線落在我身上,腦袋偏了偏,“你是誰我好像見過你。”
我上前,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一字一句的問,“你還記得陳森嗎”
我問話落,廖涵看着我的眼神迷茫,“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聞言,我心驟然跌落到谷底,撕心裂肺的疼。
廖母帶着醫生進門,把我推到一旁,焦急,“王醫生,您快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