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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亮話落,霍衍眉峯皺起。
我側目看程亮,連帶着趙錦瑟跟童蕭也安靜了下來。
“回辦公室說吧”霍衍開口,往二樓走。
霍衍跟程亮一前一後離開,我隨即跟上,趙錦瑟跟童蕭互看一樣,也緊跟了上來。
進辦公室後,霍衍走到辦公桌前,半倚在辦公桌面上,開口,“廖家那邊出事了”
“對,廖家是主要是搞工程材料的,但是這批新進的工程材料全部都質檢有問題,而且據說,全部都是三無產品。”程亮一字一句的說。
“這不可能,廖家在這行做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我忍不住開口。
程亮沒應話,一直盯着霍衍看。
霍衍吐了口濁氣,“誰舉報的”
“沒查到,不是實名舉報,但是當安檢去抽樣檢查的時候,一下就檢查出來了。”程亮應,臉色陰沉。
“那現在廖氏對此做出什麼反應了嗎”霍衍問。
程亮搖頭,“沒有,只推了一個部門經理出來,說是經理中飽私囊,然後交了罰款,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想把這件事壓下來。”
怎麼可能
廖父是絕對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但如果不是他做的,爲什麼又要花錢打點,想要破財免災
我一眼不瞬的看向霍衍,想讓他給我一句解釋,霍衍睨我,“沫沫,這件事你別插手好嗎”
“霍衍,廖氏是廖涵家的,總裁是廖涵她爸,你覺得我能不插手嗎”我忍不住反駁。
霍衍無奈的回看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廖氏那邊,我不知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近期,我因爲白婼婼跟王大強的事,沒怎麼跟廖涵聯繫過,偶爾聯繫,確定她一切安好,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其實,依着我跟廖涵的關係,哪怕是她現在失憶了,我們倆都不可能生疏到這個地步,主要原因,是因爲廖母。
在陳森那件事上,我始終都覺得廖母做的有些刻薄了,我不想跟廖涵再接觸,也是因爲不想跟廖母接觸。
見我執意插手,霍衍嘆口氣,看向程亮,“隨便她吧,她想做的事,就算是再阻攔,都阻攔不住。”
我緊抿脣角,看霍衍,“這件事,你們怎麼會知道”
程亮聞聲呲笑,“我們想不知道都難,你打開手機微博看一下白城當地的新聞。”
我聽從程亮的話,從身上摸出手機打開,在看到頭版頭條連續幾條標題後,皺眉。
廖氏集團,工程材料出現紕漏,強推替罪羊
廖氏集團,爲犯罪員工洗脫罪名,究竟是人性本善,還是另有隱情
廖氏集團,多年老公司,眨眼間名聲毀於一旦。
如果只是一些小波瀾,我也不會覺得事態嚴重,但是看到這些標題,我一顆原本就懸着的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對於經商的公司,偶爾有幾條抹黑的緋聞,不算什麼,但是如果鋪天蓋地都是這樣的緋聞,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抿脣,點開其中一條翻看,發現,裏面把廖氏這次工程材料出錯的事寫的非常詳細,一看,就知道這些說辭一定是知情人提供的。
“廖氏出現了內奸”我挑眉看霍衍。
“這個,你得親自去問廖父和廖母。”霍衍回答。
我將脣抿成一條直線,沒吱聲。
這樣的事,怎麼能直接問出口如果直接問出口,一定會惹人反感。
我不作聲,程亮在一旁敲打開口,“你如果想知道現在廖氏真實情況的話,不妨去廖家打着探望廖涵的名義看看,你跟廖涵關係這麼好,廖家不可能不讓你進門。”
“話雖這麼說,但是我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廖家拜訪,會不會讓廖家以爲我有參與這件事。”我擔憂的說。
廖父那個人我倒是不擔心,但是廖母,我拿捏不準。
我話畢,霍衍站起身子,走到我面前,“不會,如果你想去的話,就去,廖父跟廖母不是沒腦子的人,而且,這件事背後推波助瀾的主謀到底是誰,我想他們倆應該知道。”
我驚愕的看霍衍,“廖家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關於這件事,霍衍跟程亮都好像在刻意隱瞞着我些什麼。
從辦公室出來,我邁步,童蕭從身後追上來,“我陪你去。”
“嗯。”我應聲,出公司,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上車,系安全帶,看童蕭,“你有沒有覺得霍衍跟程亮對這件事的態度很奇怪”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總覺得他倆好像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但又偏偏瞞着我們。”我狐疑的說,邊想,邊打轉方向盤。
“喂喂喂,我說蘇總,你能不能全神貫注的開車,像你這個樣子開車,誰敢坐你的車啊”童蕭說,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搭在擋風玻璃前,“還有,我覺得我有必要糾正一下你剛纔的那句話,他們倆不是有意瞞着我們,是有意瞞着你。”
“你也覺得”我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到了路邊。
童蕭身子趔趄了下,還好有安全帶阻擋,心有餘悸的拍胸口,“大姐,要不你幫我打開車門吧,我準備要下車,坐你的車太特麼嚇人了。”
我沒心思顧及童蕭是不是被急剎車嚇到,側目看她,“你覺得,他們爲什麼想隱瞞我”
“我怎麼會知道,他們既然想要隱瞞你,那就肯定不會在我面前泄露一句,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兩的關係,我知道,不就等於你知道了”童蕭嫌棄的看我一眼。
也對,這件事如果他們讓童蕭知道了,那童蕭一定會跟我說。
開車抵達廖家,把車停好,下車。
廖涵自從失憶後,就搬回了廖家,由廖母全天看護。
我上前主動敲門,一個傭人模樣的人開門,看我一眼,問,“請問你找誰”
“我找廖涵,王媽不在嗎”我淺笑着問。
王媽是以前廖家的老傭人,在廖家差不多三十年來,從我有記憶到廖家玩耍,她就一直在。
聽着我能清楚叫出廖涵的名字,還知道王媽,面前的人神色緩和了些,“小姐在樓上,但是你們需要報上名字,我去跟太太說一聲,如果太太同意你們見小姐,我才能讓你們進去。”
“蘇沫。”我承應。
聞言,傭人衝我點了點頭,轉身進房間。
不多會兒,房門再次打開,“太太說讓你們進來。”
進門,在玄關處換鞋,廖母穿着一件絨面的暗色旗袍走到我面前。
“怎麼今天想起來看涵涵了”
“剛好今天公司沒事,就過來了。”
“不會是聽說廖氏的事,過來看笑話的吧”
這天是沒辦法聊下去了,我覺得廖母腦袋有坑,好壞人不分,我明明只是好心過來看看情況,到她嘴裏,我卻像是過來落井下石。
我沒接廖母的話,低頭換鞋,換完,擡頭,“廖涵是在樓上嗎在休息還是醒着呢”
“蘇沫,你真的有把涵涵當朋友嗎我怎麼覺得你跟那個人纔是朋友”廖母莫名其妙的說。
“哪個人”我聽不懂,直接問。
廖母神情愣了下,打量我,“你真的不知道”
“阿姨,從我進門開始,您就一直對我陰陽怪氣的,您到底想對我說什麼老實說,我今天過來真的只是想看一下廖涵,當然,我不否定我知道了廖家工程材料的事,但這件事又不是什麼祕密,不止我知道,我想,整個白城只要看電視、看手機的人應該都知道吧”我不卑不亢的說。
廖母憤懣的情緒隨着我這幾句話突然消散了些,深汲氣,“希望是我錯怪你了,涵涵從小到大都一直把你當做她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不會傷害她。”
“阿姨,這件事您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傷害廖涵的事,倒是您,我希望您是真心實意的爲她好,而不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我篤定應話。
聽完我的話,廖母衝我擺擺手,“上去吧,涵涵在擺弄她的直播,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擺弄那玩意兒做什麼。”
說話間,廖母轉身,我看着她的背影,倏然發現她耳邊的幾縷白髮。
看得出,自從廖涵出事後,廖母整個人身心俱疲。
我跟童蕭上樓,童蕭邊走邊小聲碎念,“廖涵她媽的氣場也有點太大了,怎麼弄得好像跟我們是仇人似的。”
“以前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自從陳森斷腿,廖涵跳樓之後,才變成的這樣。”我輕搖頭,上樓梯,走到廖涵房門前,輕敲房門。
廖涵是真的很喜歡直播這個職業,哪怕現在失憶了,也依然在做,並且樂此不疲。
這個點,廖涵正在做直播,房間裏傳來她斷斷續續的歌聲,我敲了兩下房門,沒人應,轉動門把手推門。
見我跟童蕭進門,廖涵跟直播間的看客草草說了句有朋友來了,下了直播。
“你們倆怎麼來了”廖涵欣喜起身。
“這不是想着許久沒見你了嘛,就來看看。”我接話,從包裏掏出路上轉成爲她買的慕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