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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神,男人看着我諱莫如深的笑。
“那個死丫頭人呢”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蹭了起身。
“攸攸嗎”我下意識問。
女人沒理會我的話,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攸攸的電話,待對方接通,憤懣,“馮寶寶”
馮寶寶
我更加愣住,電話那頭的攸攸懶洋洋的迴應,“媽,您這麼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我爸惹你生氣了”
媽
我,“”
我臉倏地漲紅,女人強忍怒意,“你到公司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去,一聽您的口氣就知道您肯定不知道在因爲什麼事情在生氣,我要是現在去了,我還有小命活着嗎”攸攸明智的回答。
“二十分鐘,如你不來的話,我就是收回對你們鼎好的投資。”女人說完,不等電話那頭攸攸迴應,直接切斷了電話。
現在有錢人家,都這麼玩嗎
女人掛斷電話,我尷尬異常,臉上強扯出一抹笑,“呵呵,阿姨,叔叔。”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豪盛的總裁是攸攸的母親,姓李,她的父親是豪盛的總經理,姓馮。
我侷促不安的在沙發上坐着,李女士恨的牙根癢癢,不停的在地上踱步。
“你看看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居然說自己的父親出軌,自己的母親是精神病。”
“好了,好了,消消氣,這次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好好教育她你每次都這麼說,我沒見你哪一次說到做到的。”李女士氣的不輕,走回老闆椅前坐下。
看着這被我攪和的雞飛狗跳的一家,我低頭,不安的搓手。
“蘇總是吧我見過你先生,是個很有本事的青年才俊。”馮德軍走到我跟前,遞了杯水過來。
“實在不好意思啊馮叔叔,我這什麼都沒弄清楚,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給您添麻煩了。”我歉意的說。
“沒事,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主要是攸攸那個丫頭。”馮德軍笑着說。
馮寶寶,小名攸攸。
我擡頭衝馮德軍笑了笑,埋頭喝水。
約莫在十多分鐘後,攸攸風塵僕僕的衝了進來,一進門,在看到沙發上坐着的我之後,轉身就跑。
好在馮德軍眼疾手快,一把就揪住攸攸的後衣領拖了回來。
“呵呵,爸。”攸攸扭回頭,朝着馮德軍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不用討好我,去跟你媽道歉。”馮德軍拽着攸攸走到辦公桌前。
面對李女士,攸攸慫的不行,怯生生的往前挪了挪身子,開口,“媽。”
“媽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李女士啪的一巴掌拍在辦公桌面上,“馮寶寶,你說說你,大四的一個學生,不務正業,學習別人創業,行吧,看在你創業也算是有所成就的份上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我發現你現在的品德有問題啊,你居然跟別人說你媽是個精神病”
攸攸默不吭聲,時不時飄我一眼,衝我擠眉弄眼。
這姑娘的心是真大啊,她媽都被氣成那樣了,她居然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攸攸的動作太明顯,李女士見狀,倏地起身,”馮寶寶,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我當然有把您放在眼裏了,您是誰啊 您是高高在上的李總,多牛掰啊,跟自己女兒說話都跟教訓員工似的,還說我品德有問題,我品德有什麼問題了”攸攸反駁。
母女倆都是火爆脾氣,誰都不吭服軟。
李女士幾步走到攸攸面前揚手,攸攸梗脖子仰頭。
我原以爲,我小時候跟我們家蘇太太的感情就算是糟糕,但是看了攸攸跟李女士,我發現我跟蘇太太還差的遠。
“好了,你們母女倆在怎麼一見面就吵架,人家小蘇還在那邊,也不怕人家看了笑話。”馮德軍站出來勸架,把攸攸拽到自己身後護住。
見狀,李女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全都是你慣得,你看看現在這個孩子,居然都學會跟我頂嘴了。”
“從小到大,你照看過我一天嗎您這個媽當的也有點太輕鬆了。”攸攸火上澆油。
“馮寶寶”李女士憤然。
“我在吶您叫我又有何貴幹又想訓教嗎你就不想知道我帶蘇沫去精神病看的那個女人是誰”攸攸挑釁的說。
李女士隱忍,“誰。”
“是柳姨,從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顧我,現在她精神有了問題,你們居然把她送進醫院,你們還有人性嗎”攸攸歇斯底里的吼叫。
“怎麼就跟我一個小孩子無關我看你壓根就是嫌棄柳姨是個累贅。”攸攸帶着哭腔喊。
啪
任誰都沒有想到,揮手打攸攸的人會是馮德軍。
從剛纔夫妻倆的談話中,我能看得出,馮德軍是真護着自己的寶貝女兒,但是現在,他卻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爸”攸攸一隻手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馮德軍。
“攸攸,不準這樣跟你媽媽說話,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馮德軍打過攸攸的手顫抖。
“我不知道什麼我不知道什麼你們可以跟我說啊我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你們非得這麼凡事瞞着我,有意思嗎”攸攸眼淚倏地從臉上滑落。
面對攸攸的質問,馮德軍抿脣,沒再吭聲。
李女士被氣的不輕,手按着辦公桌勉強站着,“老馮,你跟她說,都告訴她,讓她知道。”
“玉玲。”馮德軍看向李女士,輕喊。
瞧着李女士是鐵了心要告訴攸攸實情,馮德軍長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
這個故事,有些長,得從攸攸一出生說起。
攸攸當年出生的時候,李女士的事業正是拼搏期,沒有辦法,只能給她請了個保姆照看,那個人,就是柳姨。
柳姨初來的時候,全家人對她都很滿意,人精神,做事邏輯性也強,在照看孩子這方面也是一把能手。
等到攸攸長到十七八歲,馮家上下完全已經把柳姨當作了一家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李女士夫婦卻發現,自己公司的內部資料,總會被敵對公司知道,後來經過調查發現,是柳姨趁他們夫妻不在的時候潛入書房盜取了內部資料。
馮德軍說到這兒,伸出手去摸攸攸的頭,“你想想,咱們家有傭人,柳姨是個月嫂,如果不是爲了你,我跟你媽完全沒有必要留下她,尤其是在發生這種事之後。”
“那後來柳姨,是怎麼瘋的”攸攸結結巴巴的問,雙眼赤紅。
“這是你柳姨的隱私,當初說服她盜取公司信息的人是她老公,當初出事後,那個男人就跑了,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了她,她一時承受不住。”馮德軍嘆着氣說。
攸攸抿脣,看看馮德軍,又看看李女士,嘴巴一扁,“媽。”
“別叫我媽,我懷胎十月生下你,處處爲你考慮,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出賣咱們家商業機密的保姆。”李女士氣呼呼的走到辦公椅前坐下,“如果不是爲了你,我需要一年花一百多萬養着她當年她精神正常的時候工資都沒那麼高。”
攸攸被懟的沒話,馮德軍衝她使眼色。
攸攸擡手不安的摸了下鼻尖,往辦公桌方面走,走到李女士跟前,一臉乖巧可愛,“媽,您就別生氣了。”
“讓開,我不是你媽,你媽不是得精神病了嗎”李女士甩開攸攸伸過來的手。
“媽,我這次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您看,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啊,如果一開始的時候您都跟我說了,我還會這樣嗎”攸攸不氣餒,雙手拽着李女士的手臂不停的搖晃。
“哼一開始告訴你就你那副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勁,我要是告訴你,你還不得氣半死。”李女士瞪攸攸。
攸攸撇嘴,低頭。
到底是母女連心,見攸攸垂頭喪氣,李女士終究不忍心,板着臉看她,“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柳姨那邊也受到了她該受到的懲罰,她在咱們家工作那麼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讓人一直照顧她的。”
聞言,攸攸倏地擡頭,滿臉歡喜,一把抱住李女士,“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李女士一臉嫌棄的推開她,“剛纔不是還說我這個媽媽當的最不稱職嗎現在又是最疼你了”
“媽,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啊您一定是聽錯了。”攸攸睜眼說瞎話。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攸攸死皮賴臉的勁,不由得心生佩服。
母女和好,一家幸福和睦。
攸攸終於後知後覺的想到了被遺棄在沙發上的我,轉頭,不好意思的看向我,“呵呵,蘇沫姐。”
“馮總”我皮笑肉不笑的迴應。
“別這樣。”攸攸一臉討好的走向我。
我手一伸,攤在她面前,“別套近乎,別的情分,待會兒再說,麻煩先把今天在醫院住院費跟療養費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