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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培婷給我找的所謂助理,就是那天徐成功見義勇爲救下的那位。
看到我,女人有些侷促,雙手緊緊的攥着身前的衣角,臉上還有沒有痊癒的傷口,眼睛泛着淤青。
“蘇蘇總好。”女人結結巴巴開口。
“不好。”我回話,徑直往沙發前走,坐下,翹起二郎腿,雙手敞開搭在沙發扶手上,看向孫培婷,“給我倒杯水。”
“倒水啊行”孫培婷迴應,衝站在一側的女人擠眉弄眼。
女人會意,忙不迭轉身去給我拿水杯接水。
老實說,我對這個女人絕對沒有敵意,但是不知怎麼的,我就是不太願意她來公司,或許,是因爲覺得徐成功爲了救她受傷也或許是覺得這姑娘骨子裏太過懦弱,我不喜歡。
女人從飲水機前接好水,抿脣角,小心翼翼的捧着水杯到我面前,“蘇總,您喝水。”
我睨一眼女人的手,手背上有一塊猙獰的傷痕,看起來應該是時間挺久了,已經變成了深褐色。
我沒接過女人手裏的水杯,而是趁機去觀察女人,見她神色緊張的看我,心一軟,懶散接過水杯,身子嵌入沙發裏。
見狀,女人長舒一口氣,忙毛遂自薦,“蘇總,我以前做過總裁助理,對總裁助理的工作不能說百分之一百能做好,百分之九十肯定沒問題,而且我還會不斷的學習,一定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婚離了嗎”我挑眉,發問。
提到婚姻,女人眼眶紅了下,抿脣角,,“離了,那天下午就離了,說起這件事,還得感謝蘇總,如果不是您那天幫忙,我或許還不下了狠心離婚。”
“離婚是你自己的事,得你自己下定決心,我沒幫你。”我直接懟回女人的話。
女人低頭,“我知道,蘇總,在來公司之前,童總就跟我說了,我這樣的人,您怕是瞧不上,您一直都喜歡那種堅強的,我這種唯唯諾諾的,入不了您的眼。”
“童蕭跟你說的那你明知道入不了我的眼,你還來”我譏笑。
女人聞言,倏地擡頭,“蘇總,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但是除了您這裏,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地方,我雖然離婚了,但是我前夫那個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變着法的找我麻煩,我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想逃離他的魔掌。”
兩個一起共同生活過的人,一方只想着逃離,這得是在這段婚姻關係中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握着水杯的手緊了下,剔她一眼,“就算你來我這兒工作,我也只能保證你在上班期間的安全,下班之後呢你有沒有想過”
“我想過的,我已經租好了房子,到時候房東會幫我的。”女人聽着我話語鬆動,有意讓她留下來,笑看着我回應。
哪個房東會這麼傻
收容這麼一個大麻煩
我正思忖,孫培婷在一旁清嗓子開口,“是徐副經理。”
我,“”
“李可的房東是徐副經理。”孫培婷說,眨巴着眼衝着我笑。
我,“”
難怪前臺小姑娘會腦補出一部大型愛情片,換成是我聽說這樣的事,也會不由得腦補。
這是英雄救美之後、一見鍾情
我看着李可的眼神諱莫如深,李可看出我眼底的狐疑,忙擺着手跟我解釋,“蘇總,您千萬別誤會,我對徐副經理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就是單純的想避開我前夫。”
李可一臉正色的解釋,我脣角提了下,迴應,“就算是你對徐成功有什麼想法,那也是你們倆私人感情的事,我無權插手過問,不過,事先說好,私人感情不要帶到公司裏來。”
李可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尋求一片可以庇佑的地方,然後重新開始生活,其實我內心深處是想拒絕的,但是童蕭跟孫培婷都出面幫忙了,我也受不了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順水推舟了。
李可,別說,這個名字跟她這個人倒是很相配。
那天見面的時候,只顧着那個渣男,現在我纔看清,李可這個人長相清秀,雖說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絕對能稱得上是小家碧玉。
“哎呀,皆大歡喜啊恭喜李可找到了工作,也恭喜我們蘇總有了一個得力助手。”孫培婷喜笑顏開的站在一側拍手。
“到底是不是得力助手,還有待考察,去工作吧”我冷淡着聲音說。
“總裁助理這個角色,哪有什麼固定的工作範疇,各部門提交上來的瑣事、雜事,還有我隨時吩咐下去的事,都是工作範疇,她以前就做過這份工作,不會連這些基本的工作範疇都不知道吧”我挑眉,故意爲難李可。
李可站在茶几前,低眉順眼,“是,是,我知道的,我現在先去跟公司其他部門的人熟悉一下。”
說完,李可一眼不瞬的看我,徵求我的意見,我點了下頭,“去吧”
李可前腳出辦公室門,後腳孫培婷就朝我撲了過來,掐着我脖子不停的搖晃,“蘇沫,面對那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難道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可憐”孫培婷下手狠,我被她掐的咳嗽幾聲,一把將她推開,“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我這是公司,你以爲我這是收容所啊”
話落,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瞪孫培婷,“小白眼狼,你還是我收容回來的,現在居然爲了一個外人過來掐我脖子。”
“小白眼狼”孫培婷重複了一句我的話,再次湊到我面前,“這句話我怎麼聽着這麼熟悉啊好像是以前霍總經常這麼叫你吧”
我抿脣,推開她,起身,“我當初就不該心軟把你留下來。”
“現在後悔了”孫培婷賊兮兮的笑,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可惜啊,後悔也晚了。”
我聳了下肩膀,把孫培婷的手避開,整了整脖子間的衣領,“童蕭呢”
提到童蕭,孫培婷臉上吊兒郎當的勁收起來幾分,嘆口氣,“在她辦公室。”
“我去看看她。”我說,邁步。
孫培婷看着我離去的身影脣角提了下,“蘇沫,做你的朋友真好。”
“是吧”我停下腳步,回頭,“那你好好努力,也許再努力一下,咱們兩就是朋友了。”
“是麼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了。”孫培婷漾笑。
我從來沒見過童蕭這樣失魂落魄,我推門而入,童蕭倚靠在落地窗前抽菸,雖然她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側影看起來頹唐且傷懷。
“你回來了”童蕭說話時連頭都沒偏,似乎篤定進來的人一定會是我。
“你知道是誰進來了”我調笑,往她身邊走。
童蕭脣角扯了下,“在這種情況下,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走到她面前,低頭往下看風景,“回頭咱們換個辦公樓吧,樓層太低,一點都沒有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我話落,童蕭輕笑,“蘇沫,你這是在安慰我,給我講冷笑話嗎”
“這不是笑話啊我是很認真的在說。”我轉頭看童蕭,正色,“我準備這次把馮寶寶那個大單簽訂下來之後,就去租一個高大上的辦公樓,到時候,我們就能感受一覽衆山小。”
“我覺得這兒挺好的,我一點都不想去感受什麼一覽衆山小。”童蕭回話,手指間的煙一直燃到了菸蒂。
“是嗎沒看出來,你這個人還挺念舊。”我應笑,伸出一隻手到童蕭手前,把快燃滅的菸蒂取下,捻滅,直接扔在了地上。
“你這是給我製造垃圾呢”童蕭嗤笑。
“不是啊,我只是覺得你這樣頹唐的氣質,如果不配上滿地的菸頭,襯托不出你的氣質。”我嘴角噙笑,“來,把你兜裏的香菸奉獻出來,我幫你製造下氣氛。”
或許是受她情緒的影響,童蕭辦公室裏的氣壓很低,如果我再不開口調節氣氛說點什麼,怕是這樣的氣壓能直接把她溺死。
我話落,童蕭看看我,把兜裏的煙掏出扔給我,自己拎了把椅子坐在落地窗前,看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羣。
我啪的點燃一根菸,淺吸一口,童蕭喃喃開口,“那個小姑娘跟你說什麼了”
“你說肖敏”我反問。
“肖敏名字還挺好聽。”童蕭倚在座椅上,說話時候的語氣像極了七八十歲懷念過往的老太太。
“好聽嗎我覺得一般啊哪有童蕭好聽。”我拍馬屁,脣角勾起,笑靨如花。
童蕭澀然的笑,始終低着頭,“其實我覺得年輕真的特別好,年輕的時候、做什麼事都可以隨心所欲,包括愛情都能夠無所畏懼,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
我負手而立,紅脣間叼着一根香菸,說話的時候菸蒂隨着脣角上下抖動,“沒瞧出來,童總骨子裏還挺文藝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