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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森這句話算是說到了我心坎上,的確,這是我現在唯一覺得可以攻破的缺口。
吳倩把志趣股東的股份都收購了,高層又對傅寧現在的行爲不滿,與其跟他硬碰硬,我倒不如來個釜底抽薪,挑撥離間。
我眼睛半眯的看陳森,笑意盎然,“陳總,沒看出來啊,您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話落,陳森掀起眼皮看我,“但是志趣高層那些老傢伙可不好對付。”
志趣那些老傢伙,我當然知道不好對付,都是從年輕開始就爲志趣打拼的人,在他們心裏,志趣就是他們的半個家,讓他們出賣自己的家、甚至跟自己的家作對,談何容易。
我不作聲,趙錦瑟側頭看我,“吳倩你能聯繫的上嗎”
聞言,我嘴角綻開抹笑,“能。”
這麼多天壓抑的情緒,在會議結束後總算得以好轉,走出會議室,我掏出手機給童蕭撥了通電話。
電話被接起,童蕭像是還在睡覺,聲音帶着沙啞,“嗯你過來了”
“你居然還沒起牀你這出差出的很舒爽啊,要知道姐姐我可是早早的就來公司了,現在連晨會都開完了。”我忿忿不平的說。
我話落,童蕭在電話那頭輕呲,咕咚咕咚像是喝了兩口水,聲音聽着清爽了許多,“論恬不知恥,我只佩服你,一個月三十天,只努力了一天,然後就敢自居勞苦功高。”
我在電話這邊笑,“喂,那是以前啊,我現在可是每一天都很努力。”
我貧嘴,童蕭懶得搭理我,開口,“我昨天在鼎好辦公樓裏蹲了一天,愣是沒等到馮寶寶,今天早上五點鐘纔回來,從看門老大爺嘴裏得到一個振奮人心的小心。”
“鼎好還有看門老大爺我記得他們那不都是本公司職員簡直做保安,都是年輕小夥嗎”我打趣。
“蘇大總裁,我在跟你很認真的說話,麻煩你認真一點聽,好嗎”童蕭語氣有些不悅。
我端正態度,推開辦公室門,走到辦公桌前坐好,認真聽。
據童蕭說,鼎好是有看門老大爺的,只不過,那老大爺只值夜班。
童蕭在鼎好守了一夜,看門老大爺看她可憐,跟她說了句實話馮寶寶失蹤了已經好多天沒見蹤影。
“這句話你前兩天不是跟我說過了嗎還需要老大爺這麼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輕笑。
“不是,你先聽我說完再發表意見,據那位老大爺說,馮寶寶的失蹤,不是她自主玩失蹤,而是在差不多二十天前有人把她從公司帶走了。”童蕭一字一句的說,說完,怕我聽不懂,又加了一句,“說是帶走了,但其實更像是一場綁架。”
綁架
綁架馮寶寶
光天化日明目張膽
老實說,我有些不信。
不說別的,單單說鼎好在石家莊的影響力,再加上馮寶寶父母的權勢,有人會在大白天綁架她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不信歸不信,但事實證明,還真就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先回來吧”
我默聲了會兒,對着手機開口。
童蕭在電話那頭沒反駁,順着我的話接,“好啊”
掛斷童蕭電話,我秀眉微蹙。
到底是誰會綁架馮寶寶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阻撓馮寶寶跟昌運合作
我恍然大悟,細思極恐。
難道又是傅寧
傅寧是真的瘋了嗎爲了打壓我,居然不惜以身試法
想到這兒,我又忙搖搖頭,自我安慰,不可能,不可能會是傅寧,他那樣一個處事謹慎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麼沒腦子的事。
一上午,我都在考慮馮寶寶被綁架的事,臨近中午,我斂思緒,把重點放在了今天會議上討論出的解決辦法上。
不論馮寶寶到底是不是被綁架,我目前首先需要解決的事,是讓昌運脫離困境。
倒不是我心狠,而是馮寶寶那邊有她父母,況且,就算真的是傅寧下手綁架,憑他的腦子,也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想通這點,我開始聯繫吳倩,幾通電話打過去,均被掛斷。
我低睨着被掛斷的手機屏,脣角提了提,自言自語,“這位吳總還真是現實啊就在前一週還跟我擁抱道別,短短數日,居然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我沉默了會兒,拿起公司座機,繼續撥打她手機號,這次,吳倩接起,戲謔,“蘇總,真沒想到你這麼執着。”
吳倩在電話裏笑,“瞧蘇總說的,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這是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負了蘇總。”
“難道不是嗎因爲送吳總離開,現在傅總可是帶領着志趣對我火力全開啊不計成本的跟我對着幹,再過些日子,怕是白城就沒我的立足之地了。”我三分真七分假的說。
“我不信。”吳倩悠悠然的笑,“這話要是別人說,我或許還會信,但是這話出自你蘇總之後,我是打死都不信,昌運破產,霍總能捨得嗎蘇氏會冷眼旁觀嗎先不說蘇、霍兩家,就單單說那位對您輕易頗深的王總,怕是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聽着吳倩的話,我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自從上次藉着王秋和打壓傅寧後,我在白城的桃色新聞漫天飛,講真,我差點自己都信了。
我一時無言,吳倩笑笑,“怎麼蘇總無話可說了”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我在想,什麼時候開始吳總也變得這麼俗氣了,開始關注這些無厘頭的八卦。”我應話,故作深沉。
我話落,吳倩不怒反笑,“女人嘛,內心深處天生就住了一顆八卦因子。”
吳倩是個聰明的商人,在感情上或許比較遲鈍,但是在經商上面,絕對是一把好手。
跟我聊了半天,左繞右繞,就是沒往正題上聊,到最後,我輕笑了下,“吳總,你這樣,可就有些沒意思了,您忘了,當初是誰送您去的機場。”
“蘇總,俗話說的好,施恩不圖回報,您這是”吳倩故意打趣我。
“吳總就當我是個小人吧昌運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等着喫飯,我不能爲了這些虛頭巴腦的虛名就不顧他們溫飽啊”我回話,耐心已經被這一連串的打太極消耗殆盡。
我原本想着,如果話說到這份上,吳倩依然沒反應,那我就隨便找個理由掛斷電話,然後去另想辦法。
可吳倩像是猜準了我的心思,在電話那頭笑笑,“蘇總,我這個人,向來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你這個幫。”
我,“”
他們夫妻倆內鬥,我不過就是不幸被當作了墊腳石,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倒像是我應該領她人情,向她道謝。
我在衝着電話乾巴巴的笑,吳倩在電話裏戲笑了一聲,留了句讓我等她電話,隨即掛斷。
聽着電話裏的盲音,我把黑掉的手機屏移到屏幕前,嘴角挑挑:這事算是成了
吳倩那邊到底什麼想法,我其實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確定一點,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她不會跟我作對,她現在最大的對手是傅寧,她絕不會沒腦子招惹我,給她自己平添麻煩。
我合上手機,習慣性的蜷曲手指在桌面敲打,辦公室門突然被從外敲響。
李可從門外探頭、勾着背,顯得又慫又衰。
“蘇蘇總。”
我,“”
講真,我現在只要看到她,就莫名感到一陣大腦缺氧。
你說,長得挺大方漂亮的一個姑娘,怎麼說話做事這麼小家子氣
我長吁氣,強壓着自己內心的不滿,擡手衝她招了招,“有話進來說。”
聞聲,李可邁步。
我看着她不斷向前挪着的小碎步,忍無可忍,“大大方方走路,大大方方說話。”
我話落,李可倏地挺直腰板,邁着正步走向我。
我,“”
我真的是被她氣笑了,不得不承認,這姑娘傻氣裏還帶着那麼一絲可愛。
我單手扶額,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重重嘆氣。
李可上前,俯身看我,“蘇總,您頭不舒服嗎”
“我的頭沒事,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擡頭看她,面無表情。
“童總打電話說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到機場,您看,是您去接還是派個司機去”李可看着我問。
“我去吧”我應聲,站起身,拎外套,回看李可,“李可,你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磨成童蕭跟趙錦瑟那樣再不濟,孫培婷那樣也行啊”
李可眼巴巴的看我,腦回路清奇,“蘇總,您是在說孫經理的性子不好嗎”
我,“”
得,當我沒說,還挺會給我下套。
我往門外走,李可緊跟在我身後,欲言又止。
我頓足,“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
“蘇總,我是想說,那個肖敏最近經常到咱們公司打聽童總的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李可邊說,邊怯生生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