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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記得起他這件事,似乎極大的取悅了任子安,在接下來的用餐過程中,他難得的表現出了他鮮有的紳士風度。
這頓飯喫的還算消停,飯後,任子安主動起身去結賬。
“這任子安跟你的關係”
見任子安離開,吳倩小聲問我。
我有些尷尬的迴應,“兒時玩伴。”
“呵”吳倩笑了下,“我還以爲又是蘇總哪一任前男友。”
我,“”
我無言,吳倩睨看我,“就是不知道,你把對方當兒時玩伴,對方把你當什麼。”
“當仇人吧”我笑着回答。
這句話我當真沒有說錯,你看任子安從出現開始,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針對我的
我話落,吳倩沒吭聲,聽着門外的腳步聲,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蘇總,你兒時的玩伴來了。”
吳倩說完,率先往門外邁步。
我緊跟着起身,在出門後,吳倩隨便找了個公司有事的理由藉故離開,只剩下我跟任子安。
我們兩僵持幾分鐘,我率先開口,“胖”
說着,我突然想到現在再叫他外號似乎不太好,而且大家現在都這麼大了,我話鋒一轉,“任子安,我現在準備回公司,你呢”
“蘇沫,你是真的記起了我,還是別人給你提了醒”任子安落眼在我身上,眸色森森,像一個能把人吸引進去的深淵。
我回看他一眼,眼睛直視前方,理直氣壯的回答,“當然是我記起了你啊其實我當初在酒吧就感覺你很熟悉,回家之後,我翻來覆去的想,然後就靈光一閃,就想起來了。”
我話畢,有些心虛,故意打馬虎眼,“走了,走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我今天陪你吧,正好去看看你的公司是什麼樣的。”任子安說,雙手插兜,轉身看向我。
我抿抿脣,臉上強擠出一抹笑,“不太好吧其實你要是工作很忙的話,根本不用一直跟着我,雖然咱們兩已經很多年沒見了,但是敘舊這種事,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嘛”
我硬着頭皮說,任子安面無表情的看我,眼神在有一瞬變得有些冷意,“蘇沫,你在故意躲着我”
“我怎麼會躲着你”我炸毛,打死不承認,“你這個人,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不懂事我是爲了你,都是爲了你,我擔心你工作忙”
碎唸了幾句,我實在是編不下去了,看他一眼,“算了,算了,你要是想跟着我的話,就跟着吧”
任子安是真的跟着我,而且是寸步不離的那種,如果不是他看我的眼神始終很冷淡,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我了。
我開車,任子安就在副駕駛坐着,很安靜,安靜的像是沒有存在感一般。
車抵達昌運,我停好車,下車,擡手給任子安指了指昌運的辦公樓,“喏,那個就是,小二樓,表面看起來還湊合,其實裏面破破爛爛的那種。”
我話落,扭頭看任子安,發現他眉峯皺了皺,“我看表面也很一般。”
這孩子到底會不會說話
他小的時候我記得沒這麼討厭吧
我記得他小時候很乖巧聽話,很懂事嘛
不過,隨着成長,隨着時間推移,大家都是會改變的,我斜睨他,沒多說話,斂回視線,往公司走。
進昌運大門,今天小周當值,看到我,嬉笑,當看到跟在我身後的任子安時,一雙本就不太大的眸子笑成了月牙。
“蘇總,新人啊”
小周殷勤的笑,我上前,在她額頭上戳了下,“一天到晚,除了看帥哥,你還會做什麼”
“還會看美女啊我這不是一天到晚還再看您嘛”小周笑靨如花。
這死丫頭,別說,嘴巴還挺甜。
我很受用她說的這句話,冷哼一聲,往二樓辦公室走。
任子安跟在我身後,進辦公室,自己四下走了走,“你這個辦公室,跟霍衍的比起來,可差的遠。”
“能一樣嗎人家是上市公司的老總,我就一個小打小鬧的小生意,而且,霍氏在白城都屹立不倒多少年了,再轉頭看看我們昌運,簡直是可憐,不過才短短几年,歷經了多少風吹雨打。”我嘆着氣說,越說越覺得可悲。
聽到我的話,任子安笑了,“別的公司跟你競爭就算了,前男友的公司都能把你打壓成這樣,我看你也是真的很可憐。”
我說的狠厲,任子安看着我笑,走上前,從飲水機上面取下我倒好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行了,別裝可憐了,我沒想跟你對着幹。”
任子安訕笑,真假難辨。
我對他這幾句話充耳不聞,幾步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辦公,任子安把喝完水的水杯遞到辦公桌上,露出一小節的手臂,白皙且有張力。
我挑眉看了一眼,下意識的伸手,去按住任子安的手。
“怎麼來了”任子安詫異。
“沒什麼。”我回神,順勢拿起他的手,胡吹亂侃,“我這個人特別會看手相,你要不要讓我看看”
“沒看出來,蘇總還有這個本事。”任子安笑,把手從我手心悄無聲息的抽出。
我從辦公桌起身,視線一直沒離開過他的手臂,“這你就不懂了,現在經商這行難混,俗話說的好,技多不壓身嘛”
我嘴裏喃喃的說,任子安卻沒回我,而是跨步走到了沙發前,落座。
“還喝水嗎”我溫和的問。
任子安衝我挑眉,“蘇沫,我剛喝了水,你怎麼又讓我喝”
“哎,中午那些飯菜都太鹹,我這不是怕你呴住嘛”我淡定回答。
任子安沒答話,看着我譏笑。
我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在任子安正笑的時候,突然衝上前,一把抓起他剛剛那隻手,把衣袖往上一擼,扣着他手腕的手收緊。
“蘇沫,你就這麼想給我看手相就算是想,你直接說就好了,一個女人,何必用強”任子安笑,大大方方把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咬牙,順勢一把將他的手臂按在了沙發靠背上,傾身壓在他身上,“你到底是誰”
我對任子安,記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我記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任子安很小的時候借住在他奶奶家,那會的家裏是燒火爐的,他兩個手臂都有燙傷,但是我面前這個自稱是任子安的男人,手臂白皙,一點傷痕都沒有。
“什麼我是誰任子安啊”任子安回答,提脣,上下打量壓在他身上的我,“蘇沫,我承認我對你是有那麼點感覺,但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主動了你這樣主動,我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我臉一紅,手下的力道卻沒松,“我不管你是誰,你敢頂着人任子安的名頭在白城招搖撞騙,那他人呢”
“蘇沫,你是不是得癔症了”任子安繼續笑,“我就是任子安啊怎麼難道還需要我帶你回去見見我爸媽剛好,我爸媽最近也搬回來了,我帶你去見見”
我們倆正僵持,辦公室門突然被從外推開,童蕭帶着趙錦瑟出現在門口。
兩人一看見辦公室裏的場景,俱是一驚,愕然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關門”我低喊。
兩人回身,作勢就要往門外退。
“你們倆出去做什麼給我回來,回來關門”我咬牙。
童蕭跟趙錦瑟忙不迭進來,把辦公室門咚的一聲關上。
“你你們倆這是誰在強誰啊”童蕭率先清了清嗓子開口。
我回頭,惡狠狠的瞪她一眼,“你是不是傻子難道沒看出來我這是在鉗制他”
“沒看出來。”童蕭老實巴交的回答,“你看看你們這個女上男下的姿勢,再看看你們倆這個嬌嗔”
童蕭正在喋喋不休的說,趙錦瑟倏地轉身,從我儲藏酒的櫃子裏找出一根麻繩,快步上前。
童蕭頓住不動,我從趙錦瑟手裏接過麻繩的一頭,跟她合力三下五除二,把任子安綁了
面前的這個任子安,百分十九十九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任子安,但是,一時間,我又找不到什麼有力可靠的證據。
我跟趙錦瑟的舉動把童蕭嚇了一跳,“你們倆這是做什麼”
“假的”我回答,長舒氣。
趙錦瑟兒時雖然跟我關係算不得好,但是大院裏的小朋友就那麼幾個,誰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標誌,都記得一清二楚。
小孩子嘛,對醜陋或者美好的東西往往都會記得尤爲的深刻。
趙錦瑟站在任子安面前皺眉,“你到底是誰”
“錦瑟妹妹,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任子安倏然一笑,修長的腿伸出,試圖去勾趙錦瑟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