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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度娘上把裴威的資料翻了個底兒朝天,最後還是一條有利信息都沒翻出。
我盯着電腦屏出神了會兒,最後,掏出手機撥通童蕭的電話。
電話不多會接通,在我簡單跟童蕭說了下我打電話的用意後,童蕭在電話那頭嗤笑,“蘇沫,你是把我當私人偵探用呢只要有這類型的事你總能想到我。”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嘛誰讓您童總在白城人脈廣呢”我吹彩虹屁,討好的笑。
對於我的討好,童蕭一向都很受用,先是在電話裏輕哼了一聲,隨後揚着傲嬌的調調說:“裴威那個人吧,其實我對他還真瞭解不多,他當初在白城成立公司的時候,我在白城也不過剛站住腳,
他那公司跟曇花似的,一現轉瞬就消逝了,我都沒來得及記住這個人,也是後續聽人說起,我才知道在白城創業者中還有這麼一個人。”
聽着童蕭的話,我突然間覺得挺替裴威扎心,他那樣一個自尊心強的人,在白城創業的初期居然這麼頹敗的嗎
我在電話這頭沉默,童蕭頓了幾秒開口,“我記得你們家霍衍跟裴威似乎有所交集吧你沒問問霍衍”
“問了。”我苦呵呵的笑,“他們倆的確是有所交集,當初裴威在白城的公司破產,幕後黑手就是霍衍。”
我話落,童蕭在電話那頭默聲了片刻,緊接着,爆笑。
我,“”
確實挺值得爆笑的,我舔着老臉,自告奮勇的說要幫王大強處理裴威的事,沒想到,裴威最大的敵意壓根就不是王大強,而是霍衍。
早知道
早知當初
我打死都不會灘這趟渾水。
等童蕭笑夠了,倒是給我指了一條明路,“喂,你不是跟王秋和關係不錯嗎你可以給他打通電話,我記得在裴威最難的時候,他們公司的融資項目是王秋和出手幫的忙。”
“真的嗎”我有些喜出望外。
“你覺得我會拿這個跟你開玩笑嗎我有那麼無聊”童蕭戲謔出聲。
掛斷童蕭的電話,我稍稍組織了下語言,轉頭就給王秋和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王秋和那邊吵鬧的厲害。
“王總”
“王總”
我喊了兩聲,王秋和聲音壓低,“稍等我幾分鐘,我給你回電話。”
王秋和說完,倏地切斷了電話,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電話回了過來。
“蘇總,有事”王秋和開口,聽着像是喝了酒。
“王總,我聽說你跟蘇州的裴威裴總關係不錯是真的嗎”我開誠佈公的問。
我跟王秋和的關係,完全屬於那種君子之交淡如水,別看平時不怎麼聯繫,但是在有事的時候只需要一個電話,能幫到了,彼此一定會盡力幫忙。
現在想想,還好那個時候我沒有聽旁人的風言風語,不然,我現在恐怕是不僅僅會失去一個生活中的朋友,還會失去一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
人嘛,在交朋友的時候千萬要自己親自去接觸這個人,白城所有人都說王秋和是笑面虎,是薄涼之人,但是對我,王秋和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我話落,王秋和在電話那頭笑笑,“誰跟你說我跟裴威關係不錯”
“我聽說當初裴威公司融資走投無路的時候,不是你出手幫的忙嗎”我狐疑,心底蘊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說完,王秋和低沉的笑變得爽朗,“當初我以低於市場價百分之三十的行情強行加入裴威的公司融資,最後他想收購我手裏股份的時候,我又以高於市場百分之十五的行情轉手賣給他,你猜,我們倆的關係算不算好”
我,“”
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禍不單行,我覺得我活了三十多年的好運氣在今天算是到頭了,在裴威這件事上,我不止坎坷,而且還背到了點上。
見我不再作聲,王秋和在電話裏友好提醒,“怎麼你準備跟裴威合作什麼項目如果是的話,你千萬別說跟我關係交好,不然,他恐怕會直接給你下個套活埋了你,聽說這些年裴威手腕尤爲的殺伐,打壓不少同行。
不過,就算讓他知道咱們兩的關係也無所謂,他那個人生性多疑,或許都不會相信我會平白無故跟一個女人這麼交好。”
王秋和說完,我拿着電話在這頭嘆兩口氣,“晚了。”
“公司運轉沒有出現問題,我現在只是單純的需要搞定裴威。”我接話,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像可憐兮兮的小白菜,簡直就是悲從中來。
“搞定裴威啊我這條路是走不通,霍衍那邊呢”王秋和問,問完,不等我回答自顧自的笑出聲,“得,我這不是廢話嗎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前肯定是已經聯繫過他的,看來他那邊也不行,話說回來,他們倆之間難道也有矛盾憑霍衍的人脈,裴威總該給幾分面子吧”
霍衍整裴威是在幕後,大多人都不知情,王秋和不知情,也很正常。
我在電話這頭頓了幾秒,悠悠的回答,“哎,不可說,反正跟你落井下石差不多,他對裴威也是”
我餘下的話沒說完,王秋和在電話那頭笑出聲,“行行,我知道了,不問了。”
跟王秋和掛斷電話,我隨手把手機扔在牀上,一頭扎進了枕頭裏,哀聲一片,就差痛哭流涕。
太慘了,創業這麼久,我一路順遂,從來沒遇到過比現在更慘的時候。
裴威這裏找不到突破口,我就只能轉而去找他身邊的人作爲突破口,這麼做雖然有些卑劣,還有打感情牌的嫌疑,但是沒辦法,除了這樣做,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最後,我花錢請了一個私家偵探,調查發現,裴威有一個女兒,名叫裴馨,十八歲,正是上大學的花樣年華,但是因爲某些原因,所以導致女兒跟他並不親近。
當年離婚後,裴威的老婆就帶走了女兒,等到裴威東山再起有能力接濟母女兩時,裴威的老婆已經在一場車禍中生亡。
東山再起的裴威是把女兒接回來了,但是女兒卻一直很厭惡他,不過是十八歲的年紀,爲了反抗他,作妖似的談戀愛,作死性的逃課、在學校打架鬥毆。
裴威爲這個女兒可謂是操碎了心,但小姑娘不僅不領情,還把當年她媽的車禍都歸結到了裴威身上。
可謂是一物降一物,別看裴威這兩年在商業場上混的風生水起,但是在他女兒那,混的悽慘到就差被踩到塵土裏。
在基本掌握了裴威女兒的信息後,我四平八穩的躺在牀上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打車前往裴馨的學校。
在學校打探一圈,所有學生在被我問起裴馨時不約而同都是一個神情懼怕,並連連擺手說不認識,似乎生怕跟裴馨牽扯上半分關係。
看來,這姑娘在學校不是一般的混世魔王啊
在學生堆裏打探無望,又擔心向老師打問會驚動到裴威,最後,我思前想後去學校超市買了幾瓶啤酒,又拎了兩袋花生米,走進了保安室。
在一個學校裏,除了學生跟老師,能夠銘記壞學生的人,怕是隻有保安莫屬了。
我謊稱是裴馨的遠方親戚,四個保安提起裴馨,紛紛搖頭。
“那哪裏是個姑娘啊比男孩都蠻橫”
“可不是,不僅如此,那小姑娘聽說還一天到晚換男朋友哎,你們這家裏人怎麼也不管管”
上了年紀的男人,堪比中年婦女,我不過就是簡單挑了個開頭,四個保安大叔就收斂不住了,一個勁跟我講述裴馨在學校的英雄壯舉。
什麼給班主任辦公室放有毒的眼鏡蛇還有什麼把同班女同學堵在廁所毆打,甚至還把隔壁班男同學拎去夜店ktv做服務生。
“條件優越歸條件優越,但是這孩子該管教還是得管教,有錢人多了去了,像裴馨這樣的,出了社會肯定得喫大虧。”其中一個保安看着我說。
我陪着笑點頭,“可不是,哎,這孩子就是被家裏嬌慣壞了。”
我跟四個保安大叔又寒暄幾句,留下手裏的啤酒、花生,道別離開。
等我出了學校,掏出手機給私家偵探打了通電話,詢問現在裴馨在哪兒,不多會兒,一個檯球廳地址出現在我掛斷電話的手機屏幕上。
按着地址打車過去,剛進門,就看到一羣腦袋被染得花花綠綠的十七八少年在扎堆抽菸。
或許是我的穿着跟他們比起來太過不倫不類,帶頭的小綠毛瞅我一眼,爆了句粗口,“槽,是不是誰家姐姐來逮人了”
一羣打翻顏料盤的簇擁着地腦袋紛紛搖頭,我橫他們一眼,淡漠開口,“裴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