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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愕的表情,讓霍衍無奈的笑了一下。
“很難猜嗎在我出車禍的時候你陪在我身邊,而且咱們倆都這個年紀了,除了是夫妻還能是什麼”霍衍邊說邊看向我。
霍衍話落,我抿了抿脣角,帶有幾分怯生生的看向他,“那對於咱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說什麼”霍衍狐疑,一張成年人的臉上漾着不符合年齡的稚氣神色。
“你難道就不覺得好奇嗎或者說,你難道就沒有覺得心裏不舒服”我身子俯了幾分,靠近霍衍的臉,試圖想從他臉上看出幾分勉強、不悅。
爲了能夠看清楚霍衍臉上的表情,我俯着身子不斷地靠近,就在我鼻尖即將要貼在霍衍臉上時,霍衍蹙眉,向後躲了一下,“蘇沫,你到底在做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比較好奇,爲什麼八歲的你跟十五歲的你相差那麼大”我自己身子,笑嘻嘻的說。
我話落,霍衍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在病牀上躺下。
“霍衍,今天早上你還沒喫東西吧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幫你去買。”我低睨着霍衍說。
霍衍閉着眼睛小憩,迴應,“不用,我先睡一覺,醫生不是說我現在睡覺有助於恢復積記憶嗎也許我待會兒睡一覺呢,醒來時候就恢復正常了。”
霍衍說完,真的直接睡了過去。
我看着他睡覺的模樣,脣角彎了彎。
說實在的,現在霍衍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已經比我預期的要好的很多,畢竟在他進手術室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要跟他天人永隔。
不多會兒,霍衍響起了沉穩的呼吸聲,我提不走出病房門外,掏出手機,給程亮打了一通電話。
彩鈴響了不多會兒,程亮接起,聲音是一貫的吊兒郎當,“喲,蘇總,今天這是哪股邪風吹的你,居然讓你想到了給我打電話。”
“我跟霍衍出事兒了,在蘇州。”我沒心情跟程亮調侃,直接把自己這邊兒的情況簡單在電話裏跟他說了一遍。
聞言,程亮默聲一會,聲音變冷,開口發問,“知道了什麼人做的嗎”
“知道,霍氏在蘇州工地的一個負責人,前兩天被霍衍開除了,估計是懷恨在心,所以做出了這樣的事兒。”提到田敦,我不由得咬緊牙槽,恨不得把這個人剝皮抽筋。
“既然知道是誰還擔心什麼怎麼現在那個人已經跑路了”程亮淡着聲音問。
“應該沒有,那個人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幕後的人是他。”我如實回答,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程亮,現在童蕭懷孕有些事兒我沒有辦法跟她說,所以只能跟你說,霍衍失憶了。”
我話落,程亮在電話那頭驚愕,“臥槽,蘇沫,你特麼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程亮,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我聲音平淡無奇,聽不出來喜怒哀樂。
聞聲,程亮隔着電話咒罵了兩句髒話,“把地址發我手機上,我過去一趟。”
“好但是記得別跟公司的人說,霍衍失憶這件事兒可大可小,萬一被霍氏有異心的人知道,還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我叮囑,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我給程亮打電話的本意就是讓他過來一趟。
程亮跟童蕭人脈都很廣,而且,程亮還是黑白兩道通喫,他過來幫我處理這件事兒,會比我自己處理好的多。
當晚,程亮 坐飛機抵達蘇州,打車到醫院看我跟霍衍,瞧着我們倆的模樣,輕笑揶揄。
“你們兩口還真是患難夫妻呀連出事兒都一塊兒出,這得是什麼天大的狗屎緣分才能發生這種機率。”
程亮說完,見我跟霍衍都不吭聲,自覺無趣,拎了把椅子坐到霍衍牀邊,笑呵呵的問,“你不會是真的失憶了吧還是說你想借着失憶這個事兒讓蘇沫多心疼一下。”
程亮問話,霍衍沒答,程亮回看我一眼,“槽,我終於可以確定他是真的失憶了。”
對於程亮自導自演的這齣戲,病房裏根本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程亮話落後,安靜幾秒,轉頭看着霍衍一臉痛心疾首的開口,“小衍,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爸爸啊”
我,“”
還好是現在失憶的霍衍,這要是換做沒失憶以前的霍衍,恐怕現在程亮已經被打死了。
“程亮,你直接跟我說你想怎麼死吧看在咱們成年後是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兒。”霍衍冷聲迴應。
程亮,“”
我,“”
一直旁觀的裴馨,“哈哈哈哈”
裴馨的笑聲實在是太有魔性,程亮嘴角抽了兩下,轉頭看她,問我,“這丫頭是誰啊從哪兒來的看着長得怪好玩兒的。”
程亮話落,裴馨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起來,“說誰長得怪好玩呢你以爲我聽不出來你這是在粉諷刺我嗎”
“哎你這小姑娘是有被害迫害妄想症吧我是真的在誇你,你怎麼能說我是在諷刺你呢”程亮吧嗒兩下嘴,轉過身子跟我對視,“這小丫頭是你在蘇州認的幹閨女嗎”
雖然說裴馨跟我之間年齡差距挺大的,但是聽到程亮這麼說,我依舊有種要掐死他的衝動。
我沒回答程亮的話,也沒再跟他說霍衍病情的事兒,提着脣角開口,“今天時間不早了,明天吧,明天我找個人陪你一起過去。”
“成,沒問題,這樣說教給我,但是蘇沫今天晚上我要睡哪兒”程亮說着,視線在病房裏環顧一週。
“你在病房裏到處亂看什麼你難道覺得這個地方還住得下你嗎”我橫程亮一眼,滿是鄙夷的說。
聞言,程亮低睨我,“你不會沒有給我訂酒店吧我可是光桿司令來的,兩個行李箱都沒有拿。”
呵呵呵,確實是挺光桿司令的。
我看着程亮沒有說話,程亮親咳了兩聲,“算了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我自己出去隨便找家酒店算了。”
程亮說完,回頭看霍衍一眼,“兒哦,不,霍總,呵呵呵,咱們回見啊”
送走程亮之後,我返正回病房,霍衍一動不動地坐在病牀頭,直直看着我問,“那個程亮,在我沒失憶以前跟我關係很好嗎”
“還好吧,那個時候你們倆交集並不多,他一直都在我的公司工作。”我如實說。
我說完,霍衍又緊接着問了一句,“那你們倆的關係很好嘍”
“也還行吧,程亮那個人還算靠譜,不管是做人做事兒都挺到位的。”我邊思索邊說。
聽到我的話,霍衍一句話沒再多說,像後一仰,直接躺在了病牀上。
我,“”
這是什麼情況明明聊的好好的,怎麼說躺下就躺下了。
我盯着躺下的霍衍不動,裴馨幾步走到我跟前兒,“蘇沫姐,我說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怎麼了什麼意思啊”我側頭看裴馨,臉上大寫的不知所云。
裴馨沒直接大聲跟我說,而是用口型告訴我,“他喫醋了。”
他喫醋了誰霍衍
我挑挑眉,伸出手指了指背對着我們的霍衍,裴馨點頭如搗蒜,“你不會是真的沒懂吧”
老實說我是真的沒懂。
霍衍在沒失憶之前沒這麼小氣啊難道記憶變了人也跟着變得小氣起來
不過想想也是,十五歲的小男孩,情竇初開,對於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是會有一種莫名的佔有慾。
就像是那些跪在馬路邊兒就像是那些跪在馬路邊兒撒尿的狗狗一樣,總是在意這種特殊的舉動來給自己劃地盤。
當天晚上,霍衍再沒有跟我說話,倒是裴馨跟我閒聊了兩句,詢問我如果霍衍一直這樣,我要怎麼辦
“涼拌唄,我還能怎麼辦我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什麼沒有經歷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吧。”我淺笑着回答。
我話落,裴馨滿是羨慕的看我一眼,“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些女人都羨慕你了,你這個性格是真好,懶懶散散,大大咧咧,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別人都羨慕的模樣。”
“是嘛謝謝你誇獎,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一個小孩子誇我呢。”我戲謔的笑,走到另一側病牀旁,抻了個懶腰,“時間不早了,休息吧,明天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打硬仗啊我可以去嗎”裴馨滿臉期翼的看着我。
“不可以,明天你的工作室留下來照顧霍叔叔。”我嘴角噙笑一字一句地說。
聞言,裴馨嘴角抽搐了兩下,“你千萬別讓我管他叫叔叔,他現在的記憶才十五歲,我可是都有十八了。”
“記憶歸記憶,人家年齡在那兒擺着呢。”我看着裴馨糾結的樣,忍不住笑出聲。
裴馨回看我一眼,抿抿脣,欲反駁,但不知道怎麼的,最終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