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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強的訂單坑我
老實說,我不信,倒不是我對王大強多有自信,只是,我跟他相處這麼久,他的爲人品行我還是清楚的,他不至於會做這樣的事。
我在電話這頭遲疑幾秒,孫培婷發問,“現在怎麼辦我剛纔給王大強打電話,無人接聽。”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管了,貨那邊你壓着別動,然後找兩個靠得住的人去拆那幾箱貨,看看裏面是什麼。”我叮囑。
孫培婷聞言,應了聲好,“你還是儘快趕過來吧,這種局面我怕控制不住。”
“嗯,我知道了。”我應聲,切斷電話。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開始懷念童蕭,要知道童蕭在的時候,這種小事,她根本不會知會我,分分鐘辦妥。
可惜啊,現在的童蕭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在商業場上叱吒風雲了。
“公司那邊出事了”霍衍低睨着我問。
我如實點頭,“是,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
我話落,起身走進浴室洗漱,霍衍跟隨着我下牀,雙手環胸倚在門框上,看着我說:“我後悔了。”
“你後悔什麼”我聽的一頭霧水。
“我後悔當初支持你創業。”霍衍回答,削薄的脣扯了下,“現在想想,還是你以前的時候比較好些,雖然好喫懶做,但最起碼,在我的可控範圍內。”
“現在也在你的可控範圍內啊”我輕笑,單手捧了一把水洗臉。
瞧着我笨拙的樣子,霍衍邁步上前,“我幫你,笨手笨腳。”
這是我笨手笨腳的問題嗎我這是手臂受傷的問題好嗎
說起來,我這手臂也真是倒黴,因爲骨折之後因爲沒有及時治療,所以導致比一般人的恢復週期要慢些,不僅如此,而且據醫生所說,下次去醫院複查,如果恢復的不好的話,還得打斷重接。
別說實際操作,光是想想,我就覺得全身打冷顫。
霍衍在幫我洗完臉之後,低頭一臉無奈的看向我,“你去公司之後,遇事別衝動,遇到解決不了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側頭,沒心沒肺的對着霍衍笑。
洗漱過後,霍衍開車送我前往昌運,車剛停穩,李可便哭喪着一張臉跑到我面前,“蘇總,您,您罰我吧”
我聽孫培婷說過,這個單子,最後是李可把關通過的,此刻李可一臉的懊悔。
“行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對方肯定是衝着我來的,就算是沒有你,他們也會想其他辦法給我找麻煩。”我回笑,寬慰李可。
李可看向我,吸了吸鼻子,“蘇總,真的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這次,這次的損失,你從我工資裏面扣。”
我聞言莞爾,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我先去下庫房。”
我跟李可說完話,轉頭衝着霍衍揮手再見,隨後跟李可結伴去了庫房。
孫培婷跟幾個快遞員一早已經等在了庫房,看到我,孫培婷轉過頭,神情沉重,“你猜猜是什麼”
“這玩意我怎麼能猜得出來。”我回笑,上前一步,在看到箱子裏的東西時,臉色一遍。
野生動物
雖然不是什麼稀有的品種,但現在白城早已嚴格規定不允許捕殺野生動物,發生這種事,這不是明擺着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我臉色倏地一冷,孫培婷咬牙,“還好我們發現的早,燒燬吧送單子那孫子做的也夠絕的,爲了防止這些野生動物屍體腐化散發異味,還專門在箱子里加了冰袋。”
孫培婷話落,轉過頭看站在一側的快遞員,使眼色讓其燒燬。
“報警”我掃了眼庫房裏將近七八箱的東西,提脣開口。
“你說什麼”孫培婷愕然的看向我,“你不會是瘋了吧你知道這個時候報警意味着什麼嗎那不是純粹在給我們自己找麻煩嗎”
“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路可選擇,只能報警,你想想,既然那個人能不動聲色的把這七八箱的野生動物送到我們面前,那他就一定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怎麼會猜不到人在遇到這種事的第一反應就是燒燬。”我一字一句的說,聲音清冷。
聽到我的話,孫培婷脣角抿了下,“你是擔心他會有後手”
“不是我擔心,是他一定會有。”我回答,再次開口,“報警,馬上。”
孫培婷前一秒打電話報了警,後一秒,便有十多個警察衝進了庫房,帶頭的警察是個陌生面孔,看起來不像是好說話的主。
“我接到舉報,你們昌運私自運輸野生動物。”帶頭的警察冷聲開口。
“沒有,我們是被人坑了。”孫培婷衝口而出迴應。
“誰是你們這裏的負責人跟我去一趟警局。”帶頭的警察視線在庫房所有人裏掃視了一圈,最後落眼在我身上。
很顯然,這個警察明顯認識我。
我提提脣,轉過頭看孫培婷一眼,“回頭給霍衍打一通電話,就說我被請到警局喝茶了。”
我話畢,往帶頭的警察面前走,“我就是這裏的負責人,走吧,我跟你們去一趟警局。”
我說完,帶頭的警察深深看了我一眼,轉過身提醒其他幾個警察沒收貨物,隨後帶我上了警車。
警車上,我坐在中間一排,前後都有警察看守着。
這陣仗,如果不是我經歷過幾番生死,我估計真會膽怯腿軟。
抵達警局後,帶頭的警察帶着我進門,邊往進走邊說:“蘇總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如果不是蘇總做的,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但如果真的被查出來是蘇總做的,我們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我聞言,腳下的步子停了下,側頭,“警察同志,以前我們倆見過面嗎或者換句話說,我以前是哪裏得罪過你嗎”
我問的直接,帶頭的警察回看我,面色冷漠,“沒有,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這些年,我沒少進出警局,對於這個地方的審問步驟,不能說如數家珍,但也算得上是駕輕就熟。
進門後,帶頭的警察親自給我做筆錄,率先是問了幾個基本的問題,姓名,性別,年齡,職業,隨後開始詢問我那幾箱野生動物的事。
“蘇總,關於那幾箱野生動物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無所知。”
“呵,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你居然說一無所知”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我這段時間的處境,我想你或許不知道,我前陣子被綁架了,有過報警記錄,被救出來之後便一直住在醫院,那幾箱貨物的簽收上面也沒有我的名字落款。”
我不卑不亢的說,帶頭的警察臉色一沉,沒吭聲,轉頭招呼了另一個小警察進來。
小警察看到我,倒是比那位和氣的多,低聲喚了一聲蘇姐,隨後說了句,“那位是我們新調來的隊長王隊,跟吳隊不合, 你別介意,但是你放心,他絕對是個秉公執法的,就是脾氣不太好。”
我跟吳燁的關係,在警局早已不是祕密,雖說早期只是開玩笑纔有了這乾媽、乾兒子的關係,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當真以爲我們倆之間真的有什麼上不了檯面的勾當。
我看着小警察回笑,和氣的回了句,“沒關係。”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那位王隊走了回來,臉色鐵青的坐在我對面,“你被綁架爲什麼最後沒有定那個人的綁架罪”
“證據不足,不過,他現在不是已經被抓了嗎也算是得到了該有的懲罰。”我淡然回答。
王隊跟我對視一眼,冷哼着笑,“沒想到你還挺想的開。”
“人生在世一輩子,凡事還是看開些比較好,計較的太真,最後喫虧的還是自己。”我回笑,莞爾。
聽到我的話,王隊沒吱聲,過了幾秒,又開口,“雖然你在前段時間被綁架了,但也不能夠證明這件事就跟你沒有關係”
王隊正說着,審訊室的被突然被從外推開,吳燁神情不悅的站在門外,“王凱,你什麼意思誰讓你抓人的今天是我們隊值班”
吳燁話落,坐在我對面的王隊轉過頭,溫涼迴應,“我知道今天是你們隊值班,但你跟蘇總的關係,那是整個警局上下都知道的事,我這麼做,那是爲了你好,爲了讓你避嫌。”
“我去你大爺的,爲了讓我避嫌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避什麼嫌”吳燁跨步往進走,低頭看向我,“沒事吧”
我輕笑搖搖頭,“沒事。”
聽到我的回答,吳燁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轉頭看向對面的王隊,蜷曲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這件案子由我負責,王隊,麻煩你出去,不要影響我工作。”
王凱聞言起身,滿是鄙夷的看向吳燁,“隊裏的傳言原來都是真的,真是沒看出來,你居然會喜歡這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