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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璆漲紅着一張臉跟我對視,我嘴角噙笑,“像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打小接受的都是這樣頑固不化的教育嗎在這樣教育下的童年,有意思嗎”
曲璆咬牙,“跟你無關”
“確實跟我無關,我只不過是比較好奇,你內心現在這麼陰暗扭曲,是不是因爲打小被約束太多所導致的”我問話時神情認真,像極了不懂就問的好學生。
我話落,曲璆的眼睛紅的像一隻兔子,緊咬着下脣,沒作聲。
看着曲璆這副樣子,我突然間有那麼一瞬間還挺同情她,我幾乎可以通過這些細枝末節看到她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
我抿脣,伸出手,將其中一個水果盤往她面前推了推,提脣,“多喫點水果,補充維生素,像你們這樣的明星應該有那種幫你們做皮膚管理的專家吧我見你保姆車裏有橙子,你就不怕吃了之後去拍戲,臉上起斑”
我好奇發問,曲璆冷哼一聲,轉頭向別處,“我那個橙子不是給自己喫的,是給劇組其他女演員喫的。”
我,“”
真真是腹黑界的鼻祖,腹黑都滲透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了,別看我比她年長,但是對於這點,我是真的覺得自愧不如
我內心對曲璆的腹黑暗暗佩服,嘴角揚笑。
門外,裴馨身穿着一條抹胸短裙出現,外搭了一件小西服,西服扣沒系,敞開着,性感的鎖骨一覽無餘。
“打完電話都這麼久了,怎麼現在纔到路上堵車”我看着裴馨笑。
“沒有,我這不是聽說你替我擺平了這件事兒,所以去慶祝了一下,化了個妝,買了幾身衣服,哦,對了,我還做了個頭發,你是不知道我這個頭髮花了有三萬塊。”裴馨從門外往前走,邊走邊撩撥自己的頭髮,那個字是妖嬈,那叫一分情萬種。
我聞聲漾笑,落眼在她那一頭波浪大卷上,“就這麼一個破頭髮,花了三萬塊早知道你應該跟我說,我給你介紹一家,保證能比這個好,而且最多就花三千塊錢。”
我話落,裴馨一臉不滿的看向我,“蘇沫,你就是傳說中的馬後炮吧你早幹嘛去了我都弄完了你纔跟我說。”
“你去做頭髮的時候,也沒跟我提前吱聲兒啊我還以爲你耽誤時間這麼久,是在家傷春悲秋呢”我輕嗤的笑。
“傷春悲秋你覺得可能嗎你覺得那是像我能做出來的事兒嗎”裴馨回話,走到我跟前兒落座,伸出一隻手攔住我的肩膀,聲音壓低了些,說道,“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嘖。”我輕笑,“難得你還有這種覺悟。”
裴馨跟曲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裴馨倒是沒有怎麼表現出來,可曲璆,在裴馨進來之後神情瞬間就冷了下來,視線一直追隨着裴馨看。
我跟裴馨閒聊了一會兒,我提提脣,伸出手推攘了她一下,看向曲璆,“你們倆之間我就不用做介紹了吧你們倆對彼此應該比我更熟悉。”
“不過才一星期沒見,你有這麼想我嗎”曲璆語氣中夾帶着輕蔑。
裴馨悻悻收回手,直言不諱的說:“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你,我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跟你見面。”
裴馨平時跟曲璆是怎麼說話的,我不知道,但是從曲璆喫驚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來,裴馨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裴馨話落,曲璆緊抿脣,譏諷似的說:“有後臺就是不一樣了,連說話底氣都這麼足。”
“我說話的底氣這麼足,不是因爲我有了後臺,而是因爲我現在已經能夠徹底放下了,人嘛,沒有了想要的東西,腰桿兒就硬了,說話底氣自然也就足了。”裴馨笑吟吟的回答。
聽到裴馨的話,曲璆驚愕了下,滿是懷疑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話什麼意思,別人聽不懂,你還聽不懂嗎我的意思就是我放棄柳文彬了,從今往後他真的就是全心全意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你贏了。”裴馨大大方方的說,說完之後還衝着曲璆笑了笑,以表示她這段話的真實性。
曲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們今天這三個女人,也確實結結實實撐得起一了臺戲。
柳文彬從外地趕回來的時候是晚上七點。
我已經招呼着裴馨跟曲璆坐在餐桌前喫晚餐。
今天這一頓晚餐極爲豐富,是張媽親自下廚。
蘇點點跟薛逸已經提前告知晚上不回來喫飯,霍衍又打電話回來說晚上要加班,所以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張媽這頓飯做的都是我愛喫的菜,我自然非常滿意,但是相比我而言,裴馨跟曲璆似乎就沒那麼有胃口。
裴馨好歹還夾就近的幾盤菜喫,曲璆端坐着,連筷子都沒往起拿。
生下感情沼澤中的人,往往是最慘的,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個過渡期。
我專注喫飯,時不時擡頭誇讚一下張媽的廚藝。
柳文彬進門,在客廳裏站着,看着餐桌前的幾個人,蹙眉,無言。
“沫沫,柳導來了。”張媽以爲我沒注意到柳文彬,小聲提醒。
我聞聲,側頭看了眼柳文彬,“來了就過來喫飯,在那裏站着做什麼”
柳文彬臉色難堪上前,張媽轉身進廚房給他拿了一副碗筷,又給他盛了碗米飯。
“柳導平時喫飯喝湯嗎今天晚上我燉了冬瓜羊肉湯。”張媽看着柳文彬風塵僕僕的樣子,有些不忍心,溫和的笑着問。
“張媽,給我少來一碗吧”柳文彬看着張媽回覆道。
“好,好,眼看着天氣漸冷了,多喝點冬瓜羊肉湯對身體好。”張媽笑着承應,再次轉身往廚房走。
待張媽給他端出來冬瓜羊肉湯之後,柳文彬拿起筷子開始扒拉米飯,看樣子像是餓了挺長時間。
“你們劇組最近的經費很緊張嗎你怎麼餓成了這副熊德行”我劣笑,夾了一隻蝦丟進柳文彬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