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看着黑衣中年人,黑衣中年人道:“我叫貪狼,後面的十八個人分別就是一號到十八號,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而你,今天就是第十九騎,騎上你的馬,拿起你的劍,跟我們走!”

    “我爲什麼要跟你們走?”李穎冷冷的看着黑衣中年人貪狼,語氣冰冷的問道。

    一個拿着李穎劍的黑衣人已將劍扔給了李穎,另一個黑衣人將李穎的瘦馬牽到了李穎的面前,貪狼停下笑,嘲諷的道:“你必須跟我們走,就算是活的不跟我們走,死的也必須跟我們走,從我話說出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了!”

    李穎沉默,他不是一個熱血的人,儘管所有人看他都覺得他是一個十分感性的人,衝動起來不管不顧,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李穎知道如何選擇,可以說,他也根本就沒有選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貪狼走!“

    面對李穎的沉默,貪狼呵呵的冷笑了兩聲,揮了揮手,十八個人沉默的繼續起行,李穎沉默的跟隨。現在他劍在手中,李穎很想拔劍殺了貪狼,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爲他做不到,他和貪狼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李穎坐在瘦馬上,跟着貪狼十八騎的車隊慢慢的走着,車隊走的很慢,他們有足夠的自信在這片土地上橫行霸道,沒有人敢惹他們,所以,他們毫無顧忌。

    李穎木木的走着,他知道,自己現在也成爲了他們中的一份子了,他逃不了,貪狼能成爲這麼一羣人的首領,絕對不是一個傻子,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老老實實的等待了!

    道路越來越崎嶇,是山道,上山的路,好像是人工開鑿的,可是,卻很是崎嶇難行,馬車走的很慢,馬也走的很艱難,李穎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走這條路,可是他也沒有問,他不認爲有人會回答他。

    又大概行了有五六個時辰,天光早已經大亮,李穎看見在樹林的掩映間,竟然有着一座小城,是的,是一座小城,雖然是在山裏,可是,這座小城,有城牆,有城門,有護城河,在城牆上,站着有數十個守城的士兵!

    城門漸漸的近了,城門上方“貪狼”兩個大字映入了李穎的眼簾,貪狼揮了揮手,身旁的黑衣人緊了緊馬繮繩,朝着貪狼城門跑去,到了城門下的時候,朝着有四五丈高的城門樓一揮手,一枚令牌似的東西飛射而去,一個守衛連忙接住,看過之後,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黑衣人也回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守衛回過頭,朝着城裏大喊:“開城門!城主回來了!”

    一會兒,城門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接着緩緩開啓,貪狼和李穎在十八騎的護衛下,緩緩的進入貪狼城中。

    待貪狼一行人進入城門之後,從城門裏奔出來二十幾個彪形大漢,皆是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發達的肌肉,然後各自牽起馬車,朝着城裏一個地方走去!

    李穎哪有心思看這一切,他只是默默的跟着貪狼,這是貪狼的命令,沒有人反對,也不能反對,在這裏,任何人都沒有反駁他的權力!

    城主大廳。

    貪狼十八騎早已散去,他們除了跟隨貪狼出去辦事,在城裏是絕對自由的,沒有任何的事情需要他們去做,也沒有任何的義務去做任何的事情!

    貪狼靜靜的坐在城主大椅上,身後是一張孤狼嘯月的屏風,將一身黑衣,左手託着下巴,右手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的他襯托的格外的陰寒,扶手兩旁碗大的兩顆夜明珠,即使是在白天,也在這靜謐的城主大廳裏燁燁生輝!

    李穎看着眼前靜靜看着自己的貪狼,相顧沉默許久,李穎開口問道:“是因爲血劍訣嗎?”

    貪狼笑了,李穎發現,貪狼的眼睛很小,很狹長,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在他白皙的皮膚的映襯下,真的猶如一隻月夜蒼狼的眼睛,散發着懾人的寒光。可就是這樣的目光,卻偏偏有一股獨特的魅力,讓李穎的目光不忍移開。

    貪狼笑着,卻仿似沒有聽到李穎的話,連敲擊扶手的節奏都沒有變,李穎又沉不住氣了,道:“不管你信不信,如果你是爲了血劍訣而來,那麼我告訴你,現在連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學會的,只是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就會了!”

    貪狼仍在笑着,仿似仍然沒有聽見李穎的話,就在李穎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是貪狼說的:“我知道!”

    李穎很疑惑,他覺得貪狼是在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問道:“你既然知道,那爲什麼把我待到這裏來,爲什麼不把我殺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李穎的心裏其實也在笑自己,貪狼不殺自己,不是一件好事嗎,怎麼自己還要再問呢!

    貪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哈哈了兩聲,站起來,走向正站在城主大廳中間的李穎,他的步伐很從容,不快不慢,走到李穎的面前,拍着李穎的肩膀,笑着道:“年輕人,無論是誰,總會做些毫無緣由的事情的,或許這是前世的因,今生來了結吧,否則,爲何你會得到柳一笑的真傳血劍訣呢!”

    他的話,李穎不懂,所以,他就問了出來:“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貪狼嘆了口氣,似乎是自己剛纔的話引起了他的某些回憶,他幽幽的道:“沒什麼意思,你該懂的時候,自然會懂的,否則,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有切身的感受的!”

    說完,他腳一蹬地,身形如柳絮般倒着飄回了城主大椅上。臉上的笑容也隱藏了起來,語氣淡淡的道:“貪狼十八騎永遠只有十八騎,任命你爲十九騎,是因爲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李穎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貪狼臉上帶着些許的自豪的表情道:“貪狼十八騎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無論是資質還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選,而且每個人都對我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是我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

    李穎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的確是這樣!”

    貪狼接着道:“可惜,劍始終是劍,必須握在主人的手中才能殺人,否則,就算是再絕世的神兵,也終究是如同一堆廢鐵!”

    李穎默然,貪狼的話,讓人無可辯駁,貪狼接着道:“所以,我現在要你成爲我的另一把劍,一把有靈性的劍,一把魔劍,即可傷人,也可反噬!”

    李穎的心中有些不舒服,任何一個驕傲的人,被說成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劍,即使那把劍比其他的劍重要,比其他的劍厲害,也始終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所以,他帶着些許的嘲諷的意味的道:“那就不怕有朝一日,你會死在我這把劍的手中?”

    “人生,不過就是一場賭博而已,就算有一天死在你的手中,也不過是我賭輸了而已!只是,現在的你,還不是一柄稱職的魔劍,更不是一把可以反噬我的魔劍,那,你敢跟我賭這一局嗎?在你沒有把握殺我的時候,你必須爲我辦事,聽我的命令!”貪狼如是說。

    不可否認,貪狼的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也是一個很瞭解人性的人,所以,李穎被他說服了,李穎抱了抱手道:“城主,有事請吩咐!”

    貪狼笑了,笑的很開心,開心的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最喜愛的玩具一樣:“血劍門的人,成了我的魔劍,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他朝着城主大廳外走去,走到門口,對這正在門外侍立的一個侍女道:“春桃,帶十九去他的房子,從今天開始,你跟他了!”

    叫春桃的侍女躬身應了一聲“是”,然後走進大廳,對着李穎福了一禮,道:“十九爺,請跟奴婢來!”

    天已夜了!

    聽着周圍山林的蟲鳴鳥叫,李穎跟着春桃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李穎看着春桃的背影,笑了笑:“年輕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太醜的!”

    李穎在貪狼城住了下來,他的身份,是貪狼十九騎,可是,他卻不是跟其他的十八騎住在一起,而是單獨的一棟房子,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有春桃負責,至於食物,則是由春桃去貪狼成的府庫去帶着李穎的名帖去領。

    轉眼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李穎對貪狼城也有了一些瞭解,貪狼城,其實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山寨,最精銳的隊伍,當然是貪狼十八騎,是城主貪狼的直屬部隊,平常只跟隨者貪狼一起行動。在貪狼十八騎以下,還有三十六天罡堂,堂口分別以三十六天罡的名字命名,堂主的名字也是以天罡星的名字命名,不知道他們真實的名字是什麼,李穎在想,或者,可能連他們自己都忘了自己原來的名字是什麼,不用想,這又是貪狼的主意!三十六天罡堂各個堂口的實力不一樣,其實力的大小,主要是根據堂主的水平而定的,但是這三十六個堂口的人平常是不呆在貪狼城的,只需要一個月回來一次,呈上賬簿冊子,帶上自己應該繳納的物資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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