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書，等我喝完這杯酒再說！”</p></p>
看着還有話要說的趙無書，秦馳直接轉移話題讓他把話嚥了下去。</p></p>
雖然秦馳現在武功全失，可是他的聽力還是在的。</p></p>
就在剛纔的一剎那，他好像聽到了門外面有腳步聲響。</p></p>
急促中帶有靜悄悄的，很顯然有陌生人偷偷地靠近了門口。</p></p>
“嗯！”</p></p>
趙無書一個深深的點頭，他從秦馳的眼神裏也很快讀出了秦馳的內心意思。</p></p>
房間裏再度變得靜悄悄的，甚至於秦馳都能聽到門口輕微的喘息聲。</p></p>
“公子……”</p></p>
就在這時，水瓶兒緩緩中從沉睡中醒來。</p></p>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還有她幸福的微笑，至少夢中的她是幸福的。</p></p>
“嗯，瓶兒，我在這兒呢！”</p></p>
秦馳收起了內心的警惕，臉上儘量帶有淡淡的微笑。</p></p>
水瓶兒臉上還有她沒有退去的笑容，而且看起來精神很好，雙眸中都有了光彩。</p></p>
“瓶兒，你沒事了吧？”</p></p>
“公子，我沒事了，我睡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p></p>
水瓶兒就要從牀上坐起來，眼快的秦馳一步向前，輕輕地把她扶了起來。</p></p>
“公子，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起來的！”</p></p>
水瓶兒被秦馳的這個暖心動作，弄得還有些不好意思。</p></p>
尤其是看到旁邊目不轉睛的趙無書，她臉上更是出現了短暫的尷尬。</p></p>
不僅水瓶兒沒有想到秦馳可以這麼細心，就是趙無書也是同樣地錯愕意外。</p></p>
他的這個木頭師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別人了。</p></p>
至少，在他的意識裏，秦馳從來就沒有對誰這麼細心過。</p></p>
“公子，我們這是在哪裏？”</p></p>
水瓶兒看了看四周，眼神中竟是不明白。</p></p>
在她清醒的記憶裏，他們似乎在被一幫警察追捕，陶宛兒和李魁還都受了傷。</p></p>
“陶姐姐和李哥呢，他們現在還好嗎？”</p></p>
秦馳和趙無書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p></p>
特別是趙無書，她甚至都不敢去看水瓶兒的一雙眼睛，這個問題問得他啞口無言。</p></p>
“瓶兒，我們這是在長隆醫院貴賓室，我們安全了，沒有人再追殺我們！”</p></p>
秦馳只能以轉移話題的方式，把水瓶兒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p></p>
趙無書強行抹去了他心中的窒息難受，接着秦馳的意思繼續說下去。</p></p>
一改他剛纔的沉穩成熟，並再度變回了以前的那個趙無書，賤賤的笑容裏還有些猥褻。</p></p>
“師孃，你現在是師父的合法妻子正式夫人了，你怎麼還叫公子？應該叫名字或老爺！”</p></p>
不過隨之從秦馳的臉上看出了什麼，改了口繼續說道：“師孃，我看你還是叫師父爲先生吧，還是覺得不妥當，這樣吧，師孃你就乾脆直接稱呼師父的名字更爲合適，你說呢師父？”</p></p>
趙無書隨之就把這個球踢給了秦馳。</p></p>
說到底，這就是秦馳的家事，怎麼說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p></p>
他只是一個局外人，雖然有參與權，卻沒有決策權。</p></p>
“你自己看着辦吧，怎麼順口就怎麼叫！”</p></p>
秦馳在說話的同時，耳朵注意力並沒有停下來。</p></p>
眼神泛動處，再次聽到了外面輕微的腳步聲，急促中帶有輕微地漸漸離去。</p></p>
估計是，門外面的人並沒有聽到有用信息，在這醫院又補方面偷聽，直接選擇了離開。</p></p>
趙無書就是一個深深的哀嘆。</p></p>
他從秦馳的眼神裏，也知道了外面的人已然離開了。</p></p>
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的精神在這一刻幾乎是萎靡的。</p></p>
顯然在剛纔的演戲中，他真的有點累，剛纔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p></p>
“無書，你喝杯水吧？”</p></p>
水瓶兒已然從牀上下來。</p></p>
在趙無書幾乎虛脫的時候，她端過來一杯水，“一切都會過去的！”</p></p>
在剛纔趙無書既拉又打王中貴的時候，水瓶兒就醒了。</p></p>
只是由於不太方面醒過來，她在秦馳的示意下，不得不繼續沉睡着。</p></p>
也就是說，剛纔的話，水瓶兒聽得一清二楚，她也基本上聽明白了秦馳趙無書的談話內容，杜老爺子病重在醫院住着，他們兄弟兩個爲了爭奪繼承權正在殊死火拼。</p></p>
甚至，她還聽到了陶宛兒的死訊，以及李魁被趙無書迷暈，又王中貴帶了出去。</p></p>
也因此，此刻的水瓶兒，神情有些憂傷，一改剛纔的幸福微笑，變得傷悲起來。</p></p>
至於，剛纔的那些話語那些動作那些神情，都是水瓶兒故意做給外面偷聽的那幫人看的。</p></p>
“瓶兒！”</p></p>
秦馳也明白水瓶傷心落淚的原因，主動走過來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p></p>
“師孃，對不起，是我害死了陶宛兒，也是我逼得李魁不得不黯然消失！”</p></p>
看到水瓶兒的黯然落淚，趙無書再度感到了內心的不安。</p></p>
雖然陶宛兒是被老爺子的人殺死的，可是說到底也是他把人引過去的。</p></p>
他心理有濃濃的內疚。</p></p>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爲我而死！</p></p>
“無書，我沒有怪你！”</p></p>
水瓶兒倒反過來安慰起了趙無書。</p></p>
“正如你剛纔所說，你爲了我和你師父，你可以對不起天下所有的人，我相信老爺子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是爲了保護你才這麼做的。我想他也有和你一樣的想法，爲了你，他也可以對不起天下所有的人，只是可惜了宛兒姐姐，是我們對不起她，是我們連累害死了她！”</p></p>
水瓶兒說着的時候，眼淚還在嘩啦啦地留着。</p></p>
看得出來，她對陶宛兒的死，真的是難受得緊。</p></p>
“是，我知道！”</p></p>
趙無書萎靡的眼睛裏閃過濃濃的哀傷，“如果有可能，我也不願意陶宛兒枉死！”</p></p>
“師父……”</p></p>
“公子……”</p></p>
趙無書和水瓶兒幾乎同時喊道，他們看到了秦馳默默地離開出了門口。</p></p>
那孑然的身影，那單調的步伐，都深深地傳達着秦馳內心的悲傷。</p></p>
如果說這些人有人最悲傷最心痛，那非他不可了。</p></p>
陶宛兒是爲了救李魁而去的，李魁是爲了保護他而去的。</p></p>
害得陶宛兒身死李魁隱姓埋名的人，也是他秦馳。</p></p>
在無形之中，秦馳把他自己看成了這一切不可料結果的罪魁禍首，他纔是最大的罪人。</p></p>
而現在明知道害死陶宛兒身死逼得李魁隱姓埋名的人，他也不能爲她報仇。</p></p>
甚至，還要爲他的後人爲他的集團效力。</p></p>
這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無奈和心痛。</p></p>
真實得演繹了一個道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那個演繹的人卻是他這個殺手而已。</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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