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倒是吳運卻是一副怒不消的憤憤模樣。
一雙牛眼瞪得火都噴出來了。
以前是看到這個袁紅玲怎麼看怎麼喜歡,現在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同樣的一個人,不同的時間,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被吳運弄了個大紅臉的袁紅玲,她幾乎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默默地走開,轉身的剎那,眼角深處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看得出來,她被吳運的這個怒火,弄得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平時她在家裏,就是驕傲的小公主,在吳運這兒,也是驕傲的小天鵝。
此刻卻被吳運直接給無視了,而且還被他陰陽怪氣的話當頭棒喝。
她實在無法承受。
委屈得他淚如雨下,宛若那受傷的百合花,在暴風暴雨中中顫抖。
“公子,你們沒事吧”
安慰了一會兒袁紅玲,吳阿妹走了過來。
她們兩個都想知道結果,必定這可是關係到袁紅玲一生幸福的事情。
可以說,自從秦馳和吳運走後,她們兩個就沒一刻安心的。
街道的外面不時有陌生人晃動,嚇得她們兩個連門都不敢出。
看着那個怒火中燒的吳運,他們還是選擇不去碰他那個火藥桶,走向了秦馳這邊。
其中自然還夾雜着他們對秦馳吳運的關心,必定那夥人可不是好惹的。
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一羣徹徹底底的黑社會,在這個大上海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嗯,沒事”
秦馳稍微點了點頭,並把目光看向了那邊的袁紅玲,“她們承諾暫時不會把你牽涉其中,不過你還是要督促你爹,抓緊時間把剩下的欠錢還上,必定欠賬還錢天經地義,欠的總歸是要還的。人家借給你爹的是真金白銀,不可能因爲我和吳運的這次登門造訪就給你們免除。”
“嗯,我知道了,秦公子,回頭我就督促我爹抓緊時間把錢還上”
袁紅玲這一刻,幾乎是激動得淚流滿面。
一顆小心臟跳得撲通撲通的,激動得她臉上總算出現了欣慰。
這幾天,甚至就在剛纔之前。
她的心還都是忐忑不安通通直跳的,就是在夢中她都在哭泣。
作爲一個女子,誰也不想進醉紅樓那種地方。
萬沒想到,平時把她寵上天的父親,竟然真的把她賣進了醉紅樓。
聽到秦馳的話後,袁紅玲終於是把這幾天一直都懸着的心收了回來。
激動得她生生地站在那兒老半天,成顆的淚珠就這麼無聲地滑落。
“嫂子,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吳阿妹也激動得眼淚流了下來,她一顆懸着的心也收了回來。
從她的角度來講,她並不是特別喜歡這個袁紅玲這個人。
或者說,兩個根本就不是同路人。
可是從她哥的角度來講,她還是無法置身事外的。
她最瞭解吳運,吳運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最把袁紅玲當回事了。
不然吳阿妹也不可能收留袁紅玲,甚至哀求秦馳爲袁紅玲的事情出面。
“謝謝公子”
吳阿妹一個深深的鞠躬,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感激秦馳。
就連驕傲眼睛一直看天的袁紅玲,也走了過來深深地給秦馳行了一禮。
一直都高逼格怒火中的吳運,聽後就是一個回頭。
看着袁紅玲俏生生地走來,眼中還帶着流落的眼淚,他最終還是沒再怒火。
再剛強怒火的男人,碰到這麼一個梨花帶雨的柔弱女子,也表現得毫無脾氣了。
更何況,袁紅玲還真是吳運喜歡的女子。
在他心中,那永遠都是一隻驕傲的小天鵝,是應該被疼惜守護的。
縱使她偶爾犯了錯誤,那也是她盛開花朵的一片綠葉,反而更加襯托出她的潔白無瑕。
實質化來說,就是一個字“賤”,特別是熱戀中的人更是總在犯賤。
就這樣,袁正華欠錢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袁紅玲倒是沒有因爲吳運的冷淡而自動搬走,反而有更願意的意思在這兒住下了。
吳運雖然臉上還是那副高逼格,其實他比誰都開心,就是在夢中都是笑醒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阿牛又習慣性地跑過來喊秦馳和吳運到碼頭上工。
只是可惜的是,他們兩個在碼頭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一艘貨船靠岸。
也因此,秦馳和吳運,以及李阿牛。
三個在天黑的時候都空手而回,一文錢都沒掙到。
由於三人手裏都沒怎麼帶錢,中午的時候他們每人只啃了一個饅頭。
又過了一天,秦馳吳運在李阿牛的早早聲中,三個人又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還好的是,碼頭上今天有一艘貨船靠岸了。
拼死拼活擠扁了腦袋,秦馳和吳運總算是掙到了二十文錢。
就這,都不夠他們家四人一天開銷的。
秦馳和吳運,這時候才感到生活的艱難。
秦馳就更甚了,他前世是個殺手,一直都在訓練營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生活。
他每天只需要按質按量得完成訓練,自然就能換得一天的飽飯。
重生之後,全是吳阿妹提供喫穿住用行,也從來就沒有爲幾個饅頭髮愁過。
可以說,秦馳的生活經驗,完全就是一個片空白。
“秦影”
就在這天秦馳和吳運,以及李阿牛三人餓得前心貼後背的時候,負責記工分的金先生衝着他們三個遠遠地就是一個招手,那眼神中明顯地寫着“快過來,這邊有好事給你們”。
秦馳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金先生眼中的所謂好事是什麼。
不過在吳運的建議下,他們三個還是走了過去。
“金先生,什麼事”秦馳禮貌地問道。
吳運李阿牛兩個的眼睛立刻就變了色,他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隻燒雞,兩個小菜,還有幾個饅頭一壺燒酒,齊齊的目光看向了一臉微笑的金先生,全都納悶得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金先生並不像是一個大方的人,也不像是一個富裕的人,更不是一個仗義的人。
像兼濟天下慷慨解囊江湖救急的事情,他斷是做不出來的。
“金先生,你這是”
吳運李阿牛自然把目光放到了他們的代表秦馳那兒。
秦馳也當仁不讓地問出了他們三個心中的疑惑。
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
特別是這個不是很大方,也不是很富裕的金先生,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請他們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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