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不急不慢地說道。
那眼神中的平靜無波,還有他滿臉的青澀俊逸,完全在說我一點都不腹黑在爲你付出。
“自然的,學與不學完全在於你,你要是不想學想去喝咖啡喝酒,我肯定二話不說,必定我是拿金爺工資的人,就是喝吐血了那也只能自認技不如人天性不行,與他人無關”
“你”
金鏡兒氣得陡然站了起來,就差摔桌子砸碗了。
“金小姐,公子並不是這個意思”
陪在金鏡兒身旁喫飯的吳阿妹見狀急忙勸說,“金小姐,這的確是一百二十首歌曲,可是每一首歌曲都是獨立的,你完全沒有必要一下子學一百二十四首,可以一首一首的學”
“一首一首的學”
金鏡兒明湖灌頂的感覺,她怎麼就沒想到這茬。
化整爲零,一首一首的學不就完事了嗎
差點被秦馳給氣暈了,最後還是把罪名歸到了秦馳的頭上。
再說了,以她的聰明智慧,一天下來怎麼着也會學它個五六首。
這麼算下來,一百二十首歌曲也就是二十天左右的時間,彈指之間的事情。
想到這兒,金鏡兒的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站起的身子緩緩坐了回去,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感覺這茶不錯,地道的龍井。
“秦馳,老金可以呀,竟然一下子給你弄了這麼多的龍井”
出乎秦馳吳阿妹的意外,這金鏡兒竟然說出了這句不着四六的話。
怎麼感覺,這位所謂的大家閨秀,智商有時候不太在線。
“秦馳,別大眼瞪小眼的,告訴你就這龍井,市場上幾乎都買不到,是金老頭在西湖那邊的一位結拜兄弟特意送過來的,聽說市場價至少是兩個大洋,平時連我都扣着不讓喝”
秦馳和吳阿妹一聽心口就是一疼,合着他們這喝的龍井這麼貴。
這小小的一杯茶,至少值好十幾文錢,夠一般家庭喫一天的了。
再有,就是金鏡兒怎麼這麼隨意,隨意到讓人一下子就認爲她智商又不在線的程度。
“行了,秦馳,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金鏡兒彷彿間看到了秦馳和吳阿妹眼神底處的意思了,主動把話題轉了開來。
“你隨時都可以開始,從現在開始這個書房就是你的,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秦馳非常大方地說道,不過隨之他的目光就放在了身後的茶臺上。
“小氣鬼,就你的這些茶葉我稀罕呀,本小姐喝你一兩賠你二兩”
金小姐一副鄙視的模樣,那看秦馳的目光裏要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其實秦馳真沒有這個意思。
他剛纔的那個眼神實在是震驚疑惑的,她沒想到金剛給的龍井這麼貴。
市場價至少在兩個大洋以上,這是他根本不敢想的高價奢侈品。
秦馳一副冤枉的眼神,拿起的茶杯差點都給放下了,捨不得下口喝了。
接下來,金鏡兒就開始了背歌詞。
“公子”
三分鐘後閆三全走了上來,在秦馳耳邊嘀咕了幾句。
又三分鐘過後,吳運上來在秦馳耳邊嘀咕了幾句。
“公子”
再三分鐘過後,李阿牛也走上書房在秦馳耳邊嘀咕了幾句。
如此一個小時不到,閆三全吳運李阿牛三個輪番上來彙報事情。
搞得金鏡兒的眼睛是睜得越來越大,最後大吼一聲,“秦馳,你給我下去,把你秦公館那些亂七八糟的大小事情給我處理好了再上來。真是煩死人了,還讓不讓本小姐學習了”
“好的,金小姐,秦馳這就下去把一些零碎瑣事處理好再上來。”
秦馳放下茶杯,速度就走出了書房。
走的時候還特意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葉,自然又看得金鏡兒一臉的逼視。
五分鐘過後,秦馳,吳運,李阿牛三人在秦公館外面碰頭。
秦公館的車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待三人上去之後,司機猛然一踩油門,嗖的一聲如離弦之箭就跑開了。
肯定的,秦馳他們做的是秦公館自己的車。
就連司機也是用的他們秦公館的,金鏡兒的司機有閆三全在公館裏陪着聊天呢。
書房裏一些看似巧合的小動作,實際上都是秦馳他們提前安排好了的。
爲了就是能夠讓秦馳分身,還要讓金鏡兒神不知鬼不覺。
剛纔今宵夜總會的趙四鳳打電話來,說今宵裏來了一批陌生人。
他們點名了一定要豔陽天獻唱,而且看情況是來者不善,大有踹場子的氣勢。
負責外圍保護的柳運壺不在,正好他這幾天請假回家辦點事。
沒辦法,趙四風纔給秦馳打了電話,讓他無論如何抓緊時間抽空過來一趟。
他還特別強調,這夥人似乎都是軍人出身,渾身都有一股煞氣,雙眸中都有一股精光。
“嗖嗖”
“眸眸”
“嗤嗤”
秦馳三人所乘坐的老爺車全力出發,向着今宵的方向急速趕去。
本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結果秦馳他們半個小時不到就趕到了。
在車裏,秦馳也把金剛上午交代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聽得吳運李阿牛兩個嗷嗷叫,好像兩頭獵狼一般,那眼神中都有綠光。
本來他們兩個就是閒不住的主兒。
可是金剛又只指派給了秦馳一個單身任務,還是一個長期的影子任務。
這讓他哥倆心中不是滋味,有種被拋棄吃閒飯的感覺。
甚至於,他哥倆在暗下里商量要不要去碼頭扛麻袋,總不能就這麼閒着吃閒飯吧。
“師父,你說是不是金爺把這個今宵夜總會的活都讓我們兄弟幹了”吳運問道。
“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就不用天天在家裏閒着無聊沒事幹了,還能掙幾頓飯錢了”
“瞧你那點出息,只是幾頓飯錢,用得着請公子和我們兩個出馬”
吳運似乎見過世面,他一雙眼睛都寫滿了他是老江湖的表情,“這擺明是金爺要把我們捧起來了,我們兄弟以後天天喫肉喝酒的機會到了,嗷黃浦江,我們兄弟來了”
“嘿嘿嘿”
看着吳運和李阿牛的這個興奮勁,秦馳就是一個淡淡的微笑。
似乎中,他也被這兩人的興奮勁給感染了,血液裏泛動着從未有過的活動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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