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怒氣衝衝滿腹怨氣的李夔,吳運邁着八字步就走了過去。
一雙眼睛還滴溜溜亂轉,彷彿看怪物一般的眼睛看着李夔。
實則在心裏,吳運還是被李夔深深地震驚了。
除了秦馳之外,
李夔是吳運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好像比烈火中的豹子還更甚。
“哼”
李夔就是一個冷哼,兩隻眼睛還在秦馳那兒,根本就沒拿正眼看吳運。
“呀,你個臭小子,竟敢藐視我”
“吳運”
吳運剛要攥起拳頭,就被秦馳給喊了回來。
士可殺不可辱。
尤其像李夔這樣的人,更不能給以屈辱。
雖然李夔戰敗了,但是不可否認,他確實是條漢子,至少比一般的人更誠實。
“你不用在這兒假慈悲,我李夔說一不二,打敗了就是打敗了,我任隨你的發落”
李夔氣鼓鼓的模樣,彷彿一個受委屈的大男孩,憋得滿臉通紅。
他實在有些難受,渾身又麻又癢,其中還帶有火烤的炙熱。
額頭汗珠,止不住地成顆滾落。
就連他的喘息都有些困難,一雙銅鈴大眼裏滿是通紅的血塊。
“啪啪啪”
秦馳一連在李夔身上又點了三下。
他剛纔的那種麻癢熱的感覺緩緩中淡去,筋脈中也再沒有那種腫脹感。
胸口被阻止的真氣內力也恢復了正常。
“你你這是”
李夔大眼裏露出了狐疑之色。
沒想到秦馳這麼快就幫他疏通了體內真氣流動,幫他解除身心的痛苦。
看着眼前這個儒雅到書生的翩翩公子,李夔心裏生出了震驚,一雙眼睛在打量秦馳。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下來跟着我,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第二你可以自行離開,我不會加以干涉,但是你離開今宵之後,我保證不了你的安全”
秦馳儒雅的臉上還是儒雅,就連他的動作也是那麼儒雅。
可謂一言一行,都符合傳說中的儒雅之士。
“就這樣”
李夔臉上更加地狐疑,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
於他來說,似乎秦馳在向他示好,而且還是毫無保留地直接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就這樣,不然你還想我怎麼樣”
秦馳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
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卻看得李夔渾身的不自在。
看得李夔這麼一個牛氣沖天的男人,心裏竟然有了一定的虛聲。
“今宵這次損壞的東西,還有被你打傷的兄弟醫藥費,以及連帶的誤工費等等,估計就是把你全身零件變賣了也賣不到這個價錢。與其如此爲難你,不如我抓緊時間恢復運行”
“我”
李夔被弄了個大懵逼,還有這樣的好事
今宵夜總會背後的這個老大,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他止不住地就把秦馳當成了今宵夜總會背後的大佬,雖然他認爲不太可能。
必定秦馳太年輕。
關於今宵夜總會幕後大佬的說法衆多,但毫無疑問不會這麼年輕。
“好,你的這份人情,我李夔記下了,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有緣再回報”
姿態放得很低,就連他的眼神都是俯視的。
完全被秦馳的這個舉動給震懵征服了。
“走好”
秦馳恭恭敬敬地一個躬身回禮,看得一旁看熱鬧的衆人,包括趙四鳳都一臉的疑惑。
就這麼就把人放走了,等會他怎麼跟金剛交代
可是看到秦馳的儒雅神態,還有他平靜無奇的眼神,再想到他剛纔的出手。
令他不敢逾越半步。
既然是金剛派過過來的一把手,他自然只能俯首聽命唯秦馳馬首是瞻。
尤其這麼多人面前,他根本不可能忤逆秦馳這個新老大的意思。
就這樣,李夔帶着感激愧疚地離開了。
今宵夜總會,也開始了忙碌的打掃修補。
也就是簡短的時間,硬件設施基本上恢復了正常。
只是那兩根被李夔撞壞的柱子,一時半會還恢復不過來。
這些驚魂未定的醉生夢死的喫瓜羣衆,再度沉浸在大上海的夜生活當中去了。
舞女開始更加狂野的舞蹈,歌女門開始更加嘹亮的歌喉。
似乎剛纔的一幕根本就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回歸了原初開始。
若不是那兩根毀壞的柱子,估計他們根本就想不起來剛纔曾經發生過打鬥。
實則上,剛纔的打鬥還真沒給他們造成什麼影響,他們來就是消遣娛樂的,那一幕於他們來說差不多也是一種消遣娛樂的方式,而且似乎更加地讓他們醉生夢死忘掉了前塵煩惱。
其實,來今宵的人,或者說沉浸夜生活的人們。
他們,大多數的他們,並不都是什麼花花大少大家小姐,更多的是中下等一羣。
他們來這裏就是麻木自己的,因爲他們不願意爲明天的事煩惱。
一煩惱心事就多,心事一多就睡不好覺。
睡不好覺就更多心事,更多心事就更睡不好覺。
如此噁心循環,直接讓他們明天的生活充滿了恐懼,他們不願意去面對明天的恐懼。
於是乎,更加地醉生夢死,更加地放飛自我。
金鏡兒嘹亮的歌喉也再度迴響在舞臺中央,她的身影再次顯現在舞池中心。
就連吳運和李阿牛也蠢蠢欲動,完全被這種醉生夢死的氛圍陶醉了。
若不是顧及到秦馳來時的交代,估計他們也要放飛自我去了。
“秦公子”
“秦公子”
在秦馳走過的地方,不時地會有打招呼的聲音。
自然得,都以今宵夜總會的員工居多。
必定剛纔秦馳的出手,於他們來說是莫大的震撼。
彷彿間,他們誰都知道了真是今宵夜總會新來的當家人,就連趙四鳳也俯首聽命的。
同來的吳運,李阿牛隱隱中也有了地位,他們兩個也按照秦馳的要求在上班工作了。
可以說,從今天晚上開始,今宵夜總會就有了秦馳的傳說。
一個小時之後,秦馳看今宵夜總會全面恢復了正常,他就有前臺走到了後臺。
他實在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吵鬧環境了,整個就是精神高度不正常的一羣人。
若不是需要保護金鏡兒的安全,估計他可能早就回後臺了,甚至是回秦公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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