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邁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看了看這個受傷惶恐還在流血的尼姑,他這次選擇做一個好人。
做殺手,最關鍵的就是不得有感情。
像這種見死有救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不會發生的。
“施主,我好痛”
尼姑臉色煞白氣喘加劇,就連說話都有些急劇了。
“啪啪啪”
秦馳內力運轉,右手中指一連在尼姑的身上點了三下,她的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然後又是一陣的拍打,那把三寸左右的匕首被拍打了出來。
秦馳還特地看了看,還好匕首上沒毒,而且傷得也不是很深。
應該不足以致命。
“施主”
尼姑看到秦馳又要離她而去,她再次緊緊地抓住了秦馳的衣角。
眼神中盡是祈求。
在靜心庵那個佛門清淨之地,她都能被人劫掠而走。
在這個荒山野嶺裏,豈不是羊入虎口,無論如何不能放秦馳離去。
“冒犯了”
秦馳眉頭深鎖。
他實在是無可奈何,雙手一個翻動,直接就把尼姑扛到了身上。
向着剛纔那個黑衣的方向跑去,似乎那個方向裏還有多人活動的跡象。
就這樣,秦馳扛着個幾乎暈倒過去的尼姑。
他宛若一片落葉在隨風飄走,在黑夜裏留下了一連串的殘跡。
又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一項,飛檐走壁功。
可惜的是他追過去的時候,卻只是看到了幾個信佛回家的鄉野之人。
秦馳也因此陷入了迷惘之中,雙眸之中的光芒就好像那夜空中的夜鶯澤澤亮閃。
“施施主”
秦馳背上的尼姑,發出了輕微的喊聲。
看得出來,她被秦馳顛簸得確實有點厲害。
尤其是她後背的傷口,似乎那血流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大師,你還好吧”
秦馳強行把心中的惶恐不安收拾起來。
轉過臉來,看了看傷情似乎越來越嚴重的尼姑。
“施主,不是我見死不救,實在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我的朋友被人劫走了”
看了看有話要說的尼姑,秦馳彷彿中明白了什麼。
“大師,你你見過她”
“咳”
尼姑狠狠地咳嗽了一聲,臉色也因此更加蒼白了。
“施主,我看到和你一塊的那位女施主和妙玉師姐一起往後山去的”
“後山哪個後山”
“咳”
秦馳一時之間有些激動,他竟然忘記了他面前的是一位出家之人。
還是一位受了傷的出家之人。
“不好意思,大師,你知道他們去了後山的哪個地方了嗎她可能會有危險”
秦馳看着眼神中惶恐的尼姑,及時做了承諾,“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丟下你的剛纔你體內積攢的浴血我在跑步的時候已經幫你疏散得差不多了,你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剛纔秦馳的奔跑,一是在找金鏡兒的下落,另一則也是在暗暗地幫尼姑疏散浴血。
“那那大師,秦馳冒犯了”
“嗯”
尼姑深深地一個點頭,算是允許了秦馳的冒犯。
沒有任何耽擱,秦馳背起尼姑再度跑了開來。
現場還有兩個男人,一個真是李夔,另一個秦馳卻不認識。
只是現場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尤其是那個梅靈兒,他看金鏡兒的目光不對。
更爲關鍵的是,金鏡兒好像被綁架了。
也因此秦馳不敢妄動,他只能按照他們的手勢要求停在了一旁。
“柳運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本小姐”
金鏡兒已然一副頤指氣使的神態,“柳運壺,你綁架本小姐,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我砍得的。靈兒,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要和柳運壺一起綁架我,我們可是好姐妹呀”
“哼,好姐妹”
梅靈兒就是一個冷哼,她看向金鏡兒的目光裏非常得不善,“金鏡兒,你有好姐妹嗎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好姐妹,你只是在利用權勢壓榨我而已”
“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把你當成了好姐妹,不然我怎麼會來靜心庵找你”
金鏡兒似乎很傷心,她的眼睛裏還有傷心的眼淚。
就連她的說話也很傷感,似乎真的被梅靈兒的這個舉動給弄懵了。
“好姐妹,哈哈哈,好姐妹”
梅靈兒一聲冷笑,看了看不遠處的秦馳,“當初我和豔陽天鬧矛盾的時候,你這個好姐妹在哪兒當豔陽天罵我是個爛婊子只知道勾引有錢的男人時,你這個好姐妹又在哪兒”
“所以說,你接近我就是爲了彰顯你的優越感,彰顯你的高高在上”
“這不是這樣的秦馳,救我”
金鏡兒回過頭來,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秦馳,只是他的面前還站着李夔。
後面的那個柳運壺神色更是不善,看向秦馳的目光裏有了一絲陰毒。
“你就是代替我的吧聽李夔說你很能打,他在你手上也只一兩個回合”
柳運壺不急不忙地說着,他的右手中卻多了一把匕首,正抵在金鏡兒的臉上。
只要他稍微一用力,金鏡兒的臉上就要多一道疤痕。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臉上被劃出一道疤痕,根本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尤其,像金鏡兒這樣的大家閨秀更是如此。
甚至可能,比殺了她還更難受。
“啊柳運壺,你給我住手”
金鏡兒嚇得花容失貌,她感到柳運壺手中的刀已經刺進去了。
有點痛,還有點涼。
“你給我住嘴”
柳運壺氣得一個搖頭,他手中的刀還沒刺進去呢,這邊金鏡兒就大聲喊叫了起來。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她的喊聲傳得很幽遠。
“金鏡兒,你給我聽着,你若再喊一聲,我就讓你臉上多一道疤痕”
柳運壺說着的時候,再次把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秦馳。
“要想取代我的位子,你不付出點代價不行。秦大公子,讓我看看你的忠心”
“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馳看上去很冷靜,他的一雙眸子在放光,腦海中更是在飛速旋轉着金剛的話。
柳運壺,因爲心術不正而被他開除。
念在他十幾年的苦勞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直接廢掉一條右手被趕出了黑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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