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不確定地再次問道,眼神中盡是可惜的意思。
“嘿嘿,秦公子你誤會了,我妹妹可是大好青年,從來都不沾煙土的”
趙無書喝了口酒看着他的妹妹,雙眸盡是他的驕傲。
“我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不過我妹妹可是正宗的上海大學畢業,還曾經留學過日本,說得一嘴的好日語。她最大的興趣就是音樂和詩歌,上次聽到我唱那首女人花,她就被打動了,再後來非要逼着我說在哪學的是誰唱的,攝於我妹妹的淫威我就說跟公子你學的”
“我還帶他去過幾次今宵呢,只是並沒有見到公子你本人”
秦馳恍然大悟。
原來這樣,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想見自己的。
那邊趙無書已經衝着她妹妹在招手了,還做了幾個口型。
趙若雪一臉的不樂意,“趙無書,我正在那邊跟姐妹聊天呢,你非要我過來幹嘛”
趙無書跟吳運的表情一樣,聽到妹妹喊自己名字,他們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彷彿被他們妹妹喊自己名字,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快樂。
“妹妹,你稍安勿躁,你看這是誰”
“誰呀”
合着趙若雪壓根就沒有看到趙無書對面的秦馳,她一雙烏黑大眼睛咕嚕嚕轉動在找人。
“你往哪看呢,往這看”
趙無書一把拉過他妹妹趙若雪,翻着白眼說道:“若雪,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女人花的作者嗎他就是,我們今宵夜總會的當家人,黑金幫的後期之秀秦馳秦公子。難得的是,不僅僅秦公子能歌善舞,而且還一身的好武功,我曾親眼看到他一拳打死一頭牛”
“這我”
秦馳聽得有點懵。
這趙無書還真能說,他什麼時候打死一頭牛了,還親眼看到。
不過趙無書在說話的時候,還特地跟秦馳眨巴了幾下眼睛。
可是再擡頭的時候,趙若雪直接就走了,甚至她都沒有看秦馳一眼。
尤其是後半句,讓她直接懷疑趙無書話語的真假成分,秦馳就是趙武術的豬朋狗友。
秦馳看上去就是一副儒雅之態,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一丁點的武功底子。
“嘿嘿嘿嘿”
趙無書撓着頭就是一個微笑,腆着臉尷尬地笑道:“秦公子,見笑了,我這個妹妹就是這樣眼高手低,她以爲念了幾天書就是天女了,眼睛裏根本就沒有我們這幫凡夫俗子。”
“沒事的”
秦馳倒是一副無所謂。
他來這兒,純粹就是來保護金鏡兒的。
他本不願多認識人,心中總有某種孤獨得落寞,本意上他並不願意敞開他的心扉。
本能上,就把自己自覺不自覺地困在了那兒。
“秦公子,謝謝了,這丫頭最不喜歡人家吸食煙土,趁着她生氣的功夫我去抽一口”
趙無書說着的功夫就跑開了,生怕被什麼人逮着了似的。
秦馳這才明白,原來趙無書是在利用自己把她妹妹支走,意在他偷偷地吸一口。
五分鐘之後,趙若雪再次來到秦馳這兒,眼睛已然是看天的。
“我哥哥呢”
語氣非常冰冷,甚至她的眼睛餘光都不在秦馳這兒。
“我問你呢,我哥哥呢”
秦馳還是沒有搭理他,依然故我地坐在那兒看牆壁上的鏤刻壁畫。
這次趙若雪的聲音明顯地高了不少,直接就把周圍的目光吸引了不少。
“你哥哥你哥哥是誰”
秦馳同樣冰冷的聲音。
他眼睛的餘光跟趙若雪一樣,根本就沒有看她,正在看着金鏡兒那個方向。
“你不認識我哥哥”
這次輪到趙若雪懵了。
他一雙烏黑大眼珠子轉動,似乎對秦馳的這個說法有疑惑。
“你們不認識,剛纔他把我喊過來,說你是女人花的作者不會你真是作者吧”
“可能你記錯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哥哥”
秦馳的目光還在不遠處的金鏡兒那邊,她已經一連喝了三杯酒了。
龍鳳燃,還有龍鳳,以及剛纔的那位窈窕粉面女郎,好像還有三個男的。
他們談笑風生,不時地舉起酒杯相碰,臉上帶有放肆的微笑。
趙若雪氣鼓鼓地看了看秦馳。
以他的腦袋,自然很快明白了秦馳是故意的,她只是瞥了一眼秦馳就繼續走開了。
又五分鐘後,過足了煙癮的趙無書回來了,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還伸手跟旁邊的服務員要了兩杯酒,一杯給了秦馳,一杯給了他自己。
“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哥哥嗎”
趙若雪惱怒地再次來到秦馳身邊,一雙眼睛都能把人給吃了。
尤其看到趙無書的時候,狠不得一巴掌拍過去。
看這情形,肯定是趙無書吸食過煙土了。
來時他的父母交代,無論如何不能再看着趙無書吸食煙土了。
“你你們兩個真是蛇鼠一窩”
氣得趙若雪腦門上直冒黑線,一雙杏眼甚至瞪出了火光。
特別是看向秦馳的目光,彷彿中要把秦馳給秒殺了似的。
她父母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她防賊一般地防着趙無書,卻被秦馳給打了馬虎眼。
結果,直接功虧一簣,所有的努力化爲了烏有。
“小姐”
一位身着服務員服裝的年輕男子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輕聲在趙若雪耳邊說了幾句。
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瞪出火光的趙若雪氣呼呼地轉身走去。
走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秦馳一眼,似乎要記住這個把她所有努力化爲烏有的秦馳。
“嘿嘿嘿嘿”
趙若雪走後,趙無書一張臉上盡是卑微的笑容。
他主動爲秦馳把酒倒上,還親自把就端到秦馳的面前,一雙眼睛裏盡是愧疚。
“秦公子,我這個妹妹就是這樣,雷厲風行母老虎一般的人物,在家裏就是我父母都要讓他三分,因爲他有個了不起的乾爹,搞得我在家中的地位直線下降,人生艱難,抱歉了”
“嘿嘿嘿嘿”
秦馳被趙無書這種自嘲式的道歉搞得笑出了聲。
他淡淡地一笑,接過趙無書的酒杯,還碰了碰杯子,一臉的無所謂。
其實,剛纔真的是無所謂。
就在在趙若雪怒髮衝冠的時候,秦馳的心裏都是平靜的,似乎那根本就與他無關。
實則上,還真是無關,他還真不知道趙無書是跑去偷偷吸食煙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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