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金剛都快要上車了,後面走過來一對鷹眼的人。
兩人可謂是像到了極點,都是鷹眼,都是長臉,眉毛都很筆挺。
步伐形態,外在氣質,都差不多。
如果撇掉年齡不提的話,他們像是一對親兄弟。
還是那種,極爲相似的雙胞胎親兄弟。
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基因遺傳什麼叫血脈相連。
“金言兄的提議,我會考慮的”
金剛回過頭來,帶着淡淡的微笑迎上了這對親兄弟。
雙眸的目光裏,也寫滿了他對這對親兄弟的滿意程度。
“錚骨這孩子確實不錯,和我家鏡兒年齡相貌都很般配,只是這事還得徵求鏡兒本人的意見,必定這是孩子的終生大事。鏡兒的娘不在了,我這個做爹的不能太過武斷了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鷹眼的金言在車上金鏡兒那兒看了看,臉上盡是滿意的燦爛微笑。
彷彿中,他對金鏡兒這個內定的兒媳婦很滿意。
特別是金鏡兒今晚在酒會上的表現大方得體,還唱得一嗓子好聲音,談吐中不份。
儒雅端莊,還很有智慧
絕對是他兒子的好幫手好內助。
“咚咚咚咚”
金言竟然走上前來,特意敲了敲車窗,只是可惜的是金鏡兒宛若沒看到他,眼睛在瞄着別處,正在和秦馳說着在酒會現場的奇聞趣事,而且看樣子還說得不亦樂乎,興趣得很。
“鏡兒”
還是金剛叫醒了車窗,金鏡兒這才把車窗給搖了下來。
都是要面子的人,都是一樣的身份,如此就太失禮了,讓人下不了臺面。
“金叔叔,你還沒走”
“沒呢,就等着你給我打聲招呼了”
金言玩笑的臉上盡是他對金鏡兒的滿意,並把目光看向了他身後如同雙胞胎的兒子,“錚骨,這位是你金叔叔的千金金鏡兒,你也可以直接叫她鏡兒,這樣顯得親近一點不是”
“不客氣,叫金鏡兒就成了”
還沒等金錚骨說話,金鏡兒就直接開言了。
關於這位金錚骨,金鏡兒還真是頭一次看到。
據他自己說,他一直留學海外,最近纔回國內,準備接手他爹的生意。
剛纔在酒會上這個金錚骨,在他老爹金言的撮合下,就和金鏡兒聊了聊。
或許真是話不投機三句多,兩人在一塊還沒有說上一分鐘就沒詞卡頓了。
再加上這金錚骨有些木訥,沒幾句金鏡兒就藉故走開了。
不過這金言對金鏡兒真的很滿意,金鏡兒酒會上的款款大方,爲人處世外貌長相都很符合他內定的兒媳婦標準,而且他和金剛都是一個金字,可能三百年前就是一家子的。
一種自來熟的心理,他直接找到了金剛,把他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由於金言地位超然,隱隱中比金剛還要勢大。
再加上,金剛也有意在這個酒會上給金鏡兒找個合適的人家,還能起到聯姻的效果。
如此,金剛雖然對這位三百年前的一家子不太滿意,可也只能微笑着暫時應承下來。
可等他們擡頭看的時候,車裏竟然不見了他們談話的核心人物金鏡兒。
一同消失的,還有金鏡兒的貼身保鏢秦馳。
不用說了,肯定是他們兩個提前跑掉了,爲的就是迴避鷹眼這一對雙胞胎親兄弟。
金言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擺明是金鏡兒不給他面子,壓根人家沒看上他兒子。
這讓他一張老臉有些受不了了。
帶欺負人的,可是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金言兄勿怪,我這女兒平時被我慣壞了,跟我說話就沒大小,說一句有三句把我懟回來。往往還都是這樣,我話說了半截,她人直接就從我面前消失了,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她”
“對不住了,金言兄”
金剛深深一個地抱歉禮。
須知道,平時的金剛跟誰這麼客氣過,抱歉的事情更從來沒有過。
他看得很清楚,金言額頭緊皺臉色都變了,眼睛直冒星光。
特別是他的一雙鷹眼,都快要瞪出真實的火光來了。
都是面子上的人,金鏡兒這樣甩下他,金言自然是怒火滔天大爲生氣。
若不是顧及到金剛的怒火,可能他真的要當場發飆令人把金鏡兒給抓回來的。
兩人歡樂的談話,因爲金鏡兒的突然消失,導致了不歡而散。
與此同時的另一個地方,金鏡兒和秦馳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走得不是很和諧。
本來金鏡兒今天能來這個酒會現場,就已經給足了金剛面子,算是她的一個善意信號。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金剛竟然當着她的面給她說親。
她都已經表示了不滿意,可金剛還生要給她喋喋不休地說來說去。
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她真的很討厭那位小鷹眼。
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對他不滿意。
而且還是那種不滿意到骨子裏的討厭,甚至上升到了厭惡的承兌。
總覺得這個人太過虛僞,說話還有點女音,給人一種很明顯得的陰柔氣息。
“小鷹眼挺好的,文質彬彬看起來很有文化的”
此刻,秦馳陪着金鏡兒來到了上海灘一片沙灘上,兩人正望着滔滔不絕的江水。
腳下由於漲潮,他們已經溼了半隻腳了。
“你願意改天我給你介紹介紹,成全你們這一對璧人,讓你譜寫這段佳話”
金鏡兒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燦爛的笑意,一雙明眸大眼還在江中心的浪濤上。
似乎,那裏纔是她興趣的所在,浪濤之上有一條紅色的大魚在翻騰,在逆水而行。
“忘記了,你心中有了阿妹,不過你可以享齊人之福的,你行的,你真的行的”
金鏡兒的臉上還帶着燦爛的笑意,一雙眼睛始終都在翻騰的那條紅色大魚身上。
只是秦馳的目光並不在紅色大魚身上,反而在不遠處的幾條模糊的黑影那兒。
不時地還能看到秦馳的耳朵轉動,他在運行丹田真氣聽着四周到底有多大動靜。
隔着老遠的距離,就能感受他們毫不掩飾的惡意
來者不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