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路都有些搖晃的秦馳,金鏡兒雙眸中露出了擔憂之色。
此刻,本田太郎和晴雯子已經走遠了,就連松本一男也選擇了黯然退去。
因爲,從頭到尾,似乎秦馳對他的好意都沒有領過。
使得他,大爲鬱悶加惱怒。
也使得,他只要跟秦馳在一塊,就能深深地感受得秦馳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過最後,他只得用貓和老鼠作爲總結,天生就是一對天敵。
肯定的,這中間還是與秦馳不想做漢奸的原則相符合的,完全就是一種天生的排斥。
自然得,還有秦馳對松本一男的本能感覺。
他總覺得,這個松本一男接近他,不僅僅是爲了讓他保護豔陽天。
有金剛的勢力保護,根本犯不着他在找秦馳保護豔陽天。
即便是要找秦馳保護豔陽天,他也完全可以先去找金剛,讓金剛給他下命令。
可是觀察來觀察去,秦馳從松本一男的隻言片語中,也沒有聽出一點點的別的意思。
只是由此,也更加確定這個松本一男的目的性。
越是完美無瑕,越是說明有問題。
就好像一切都是在照着劇本走,其中肯定有貓膩。
“我沒事”
秦馳強自鎮定,目光泛動處,露出了些微光芒。
看着已然離去走遠的本田太郎和晴雯子,松本一男的身影也消失在視線中。
秦馳雙眸中恍然一陣的暗淡,他的身子再也站立不住,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腦袋裏更是一陣的嗡鳴,全身徹底被掏空了一切,再也無法支撐住了。
若不是顧及到松本一男和晴雯子會不會去而復返,再殺回來陷他們於危險境地裏。
可能在剛纔,秦馳就已經倒下了。
那點最後的希望破滅,他終於還是感到了身體空乏,腦袋被生扯,眼前直見小星星。
“秦馳,秦馳”
看到秦馳這個突然倒下的境況,再加上秦馳臉色蠟黃,幾乎不見血色。
還有他雙眸中的暗淡。
金鏡兒深深地爲秦馳擔憂。
這個狀況分明到了窮途末路,說不定一個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作爲金剛的女兒,生命危險的事情他自是見多不怪,此種類似情況見得多了去了。
“我暫時還沒事,快點扶我到車裏”
金鏡兒從秦馳的目光裏,立馬看出了他的意思。
雖然本田太郎和晴雯子走了,但是很有可能四周還會有別的人在偷窺着他們。
秦馳的這個窮途末路幾近到了生死關頭,一旦暴露了,他們可能就會有危險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就在秦馳坐到車裏的時候,不遠處的一顆樹下出現了幾條身影。
“怎麼樣,我們要出手嗎”有聲音問道。
“現在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一旦車子走遠了,我們就白等了”第二個聲音說道。
“放虎歸山,他很開就會查到我們的頭上,到時候我們很難脫身”
在第三個聲音過後,他們三個都看向了第四個人。
一個眼皮底下有個大號瘊子的人,他長着一張青色的臉,左邊眼睛被黑布包裹。
是個獨眼龍。
他正拿着一臺便宜望遠鏡,在看着秦馳所在的方向。
他們三個都有些急不可耐了,再次催促起了這個臉色青色的獨眼龍。
約莫半分鐘的時間,獨眼龍把望遠鏡放了下來
“一隻老虎,縱使是受傷了,也有可能把獵人咬傷現在還沒有到我們出手的時候,那兩個日本人不可能善罷甘休,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只要守住我們初心,一切都沒問題。”
於此同時一公里外的地方,一輛黑色轎車裏,車前面有個太陽標誌。
一看就是一輛日本車輛,車裏坐着本田太郎和晴雯子,松本一男剛剛從車裏走的。
“師父,我們就這麼回去嗎”
晴雯子的聲音。
現在的她還有點驚魂未定,額頭上已然有疼痛的感覺。
想起剛纔的可怕一幕,她就無法淡定。
尤其是秦馳的那雙眼睛,就好像黑夜中的一隻野獸雙眸,太可怕了。
直接可怕到了晴雯子的心底深處。
她能被派到中國來,本身就說明了她的素質可以。
又被指派到天韻做內應,這都說明她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可是剛纔在秦馳的面前,她真的提不起一點點的反抗之心。
特別是在被秦馳抓住之後,嚇得她幾乎托盤而出,完全被一種生命本能所支配。
差不多一隻小貓小狗,在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面前,提不起一點點的自我尊嚴一樣。
“雯子,你怎麼樣”
本田太郎看了看精神還是不能集中的晴雯子問道。
“師師父,我沒事”
晴雯子的話語還不是很順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還在剛纔的驚魂未定中徘徊,還沒有跳出剛纔的陰影。
本田太郎咳嗽了一聲,耳朵轉動聽了聽四周,眼睛還特地看了看四周。
“師父,我剛纔是不是有點失言了”
“算是吧,不過這樣也好,他有可能去查他家沒落出事的原因,有可能會查出真相。但是這個真相不是那麼好查出的,就連我們也只是聽說一星半點。再加上那個老傢伙已經死去多時,這件事基本上就中斷了。也有可能松本君出手,據此達到他收服秦馳的目的”
“倘若真的如此,你可能會走上一點小幸運,說不定松本君不會計較你今天的失言”
晴雯子一張白嫩的臉上總算有了些安慰。
她剛纔的驚魂未定中,其中還有膽戰心驚的意思。
相對於秦馳的野獸雙眸,她更害怕的是松本一男的懲罰。
那可是,可以讓他進地獄的魔鬼。
相比較於秦馳的殺氣,松本一男的態度纔是關鍵性的。
“放心吧,回頭我就找松本君說說,儘量爲你爭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必定你的爺爺曾經有恩於他,他就是再鐵面無私不講情面,我相信這點情面他還是會給的。再說了,你也沒有泄露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信息,而且還造成了有利的局面,爲他的收服鑿開了一條道”
本田太郎在說着的時候,他自己都不太確定。
他的眼睛裏,放射出他心中的不確定,
越是瞭解本田太郎,越是讓他心中沒低。
本田太郎確實是一個不太講情面的人,誰又知道他會不會給這個老朋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