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馳的一副與我何干的表情，老爺子真的有點生氣了。
他甚至於眼角處流露出了一絲慍怒，那是對秦馳不給他講實話的惱怒，那是對秦馳的與我何干表情的迴應，甚至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就想像我這樣後悔到現在嗎
秦馳拿過燒酒，伸手拿過了老爺子的酒杯，一下子倒得滿滿的。
並雙手送到了老爺子的手上，雙眸中流露出的是一種對長輩的尊敬。
老爺子都說了這麼多了，他要是再不有所表示，就是對人家的不尊敬了。
“我的情況跟你的不一樣，你至少知道那個女孩是喜歡你的”
秦馳還是開口了，不再回避這個他心中的問題，也可以說是他的一個心結了。
這次的恬淡歸隱，實則上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她。
老爺子臉上的怒氣漸漸地變爲了歡樂，好像對於秦馳的開口說話他很開心似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你都沒有去追求就放棄了，這比我的還更可悲”
“比悲傷給悲傷的故事”
老爺子也拿過了燒酒，伸手拿過秦馳的酒杯，一下子倒得同樣的滿滿的。
並順手遞到了秦馳的手裏，以一個長輩的語氣說道：“我相信金鏡兒同樣喜歡你，不然他怎麼可能爲了你把自己十幾年的老毛病都給改掉了呢在你臨走的時候，她看似玩笑的話裏，實則上包含了她對你的挽留對你的感情，誰知道你這木頭小子，真的是塊大實木”
秦馳沒有說話，他只是把杯中酒一昂脖喝光了。
並再次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一昂脖再次給幹掉了。
“不要怪我老頭說話直，秦馳，你的這兩位夫人是很不錯，也都是合格的過日子夫人人選。但是我們作爲男人，心中喜歡一個人也是可以的，而且我們也有追求我們幸福的權利。”
“難不成，你真的想像我這樣後悔一輩子，看着她嫁爲人妻，自己一個人默默流淚”
“嘿嘿”
秦馳就是微微一笑，笑得是那麼燦爛無暇。
他倒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是舊社會的大上海，一夫多妻制是行得通的。
他不僅僅可以娶兩個媳婦，也能娶三個媳婦，甚至是四個五個都可以。
法律上沒人管你。
只要你養得起，隨便你娶幾個都可以。
就像這位老爺子，傳說中的上海三大流氓大亨之首的杜月笙，他光媳婦就三四個。
就那，還在那念念不忘他的初戀情人郭小冬。
“秦馳，我再說句老不正經的話，你娶他們兩個是過日子，追求金鏡兒那纔是你的幸福”
“老頭子我雖然認的字不多讀的書不多，可是在情字上來說還是可以作爲你的老師的”
秦馳又變回了一個聽客，在聽着老爺子喋喋不休的說教。
說的秦馳覺得，如果她不去追求金鏡兒，就是天理不容了似的，那就對不起自己了似的。
接下來的話就沒有什麼分量了，兩人又是哈哈歡笑了。
半個小時之後，老爺子帶着他的八成醉意，還有他的諄諄眼神走的。
走的時候，還特意問秦馳，他們三個什麼時候成親，他真的急着抱孫子呢。
一杯又一杯，直喝了個精光，喝到了酒醉他困了睡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夜空中星光閃閃，偶爾蟲鳴鳥語之聲，自然還有淡淡的花香，以及濃濃的水果芬芳。
“公子，你醒了”
吳阿妹率先走了過來，他手裏端了一杯溫水，臉上帶着微笑。
“嗯”
秦馳點了點頭，接過吳阿妹手中的杯子，看了看這個微笑的吳阿妹，心中就是一個愧疚。
他不是老爺子，他做不到他的灑脫，也做不到那種過日子和幸福追求的灑脫。
就是老爺子他自個兒，不也是把對郭小冬的那份情藏在了心底嘛。
“少爺，老爺子走後不久，又讓那個人給你送了一罈酒”
水瓶兒也在旁邊沒走，她們在秦馳酒醉睡覺的時候，一直都守候在秦馳的身旁。
“阿妹，瓶兒，你們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喝了口水，秦馳竟然這樣問道，問道吳阿妹和水瓶兒一陣的糊塗不明白。
他們的公子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問出這樣不言自明的問題來。
“非常好”
“是個好人”
吳阿妹和水瓶兒幾乎是在同時，做了肯定的回答，雙眸中還帶着她們的疑惑。
“那那你們都願意嫁給我嗎”
秦馳想了想問出了這個問題。
老爺子有句話說的是有道理的，那就是一些事情是不能迴避的。
“如果你們不嫌棄我這個人，我們三個這幾天挑個日子就完婚了吧”
吳阿妹水瓶兒兩個臉上都出現了緋紅。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不過認誰都看得出她們心中的那份苛求，那是百分之百的願意。
“當然了，我不會逼你們，你們可以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不過有一個問題你們要面對，那就是我們如果真的結了婚，你們就要面對兩個人一個丈夫的命運，對你們不是很公平”
“少爺，我本身就是你的陪牀丫鬟，自然知道你不可能是我一個人的丈夫”
尷尬了一會兒，水瓶兒首先說話了，她的態度也很堅決。
“少爺，我沒什麼，只要阿妹姐姐不嫌棄我這個妹妹，我就會把阿妹姐姐當成親姐姐一樣照顧，我永遠都是你們的丫鬟，結了婚之後瓶兒不僅是少爺的丫鬟，也是姐姐的丫鬟”
“瓶兒妹妹言重了，阿妹從小就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若不是公子的搭救，我自己都不知道把自己賣到了哪兒，就連我的母親估計都不能葬到地下。如果妹妹不嫌棄的話，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們就是情同姐妹的親姐妹，我們共同伺候公子一切撐起這個家”
吳阿妹想了想，還是如此說道。
這倒讓秦馳大爲意外，兩個人竟然都說着同樣的一句話。
她們接下來的一句話，更加讓秦馳驚訝，甚至是震驚。
“公子，我們兩個都做小，大姐的位子留給鏡兒小姐吧”
原來她們兩個都心中有明白，只是在嘴裏沒有說出來而已，說得秦馳更加地震驚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