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既沒有讓傭人進來打掃衛生,也沒有讓閆先生進來幫忙,他自己收拾的。
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把書房的書恢復了原狀,把一切的一切恢復成原初模樣。
可是,他還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再次重新打掃排放。
如此收拾了三五遍,秦馳還是覺得不滿意。
他幹呀乾的掃呀掃的,掃得渾身是汗還在打掃,掃到十一二點鐘了還在打掃。
“咚咚”
閆先生再次敲響了秦馳書房的門。
“我都說了我自己來了”
秦馳的語氣裏有了點怒氣。
這是閆先生從來不曾見過的秦馳另一面,也是他第一次發火。
閆先生稍微愣了一下神。
這次他並沒有離開,而是恭敬如初地站在門口等待秦馳冷靜下里。
一副非常專業的模樣,就這麼默默地等待秦馳發完脾氣。
“有事情”
看着門口恭敬站着的閆先生,秦馳還是把心中的那份怒收了起來。
他知道閆先生一直站在門口不走,肯定有他不走的原因。
“是有事情,是關於夫人的消息”
閆先生說着的時候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紙條,是吳阿妹留給秦馳的。
這是袁紅玲交給閆先生的。
袁紅玲這幾天一直都不在秦公館,這纔回來就發現了桌子上的紙條。
急忙火急火燎地找到了閆先生。
吳阿妹別再學上次來個突然失蹤,這也是她緊張擔心的原因。
“夫人”
秦馳稍微愣了一下神。
自從秦馳宣佈他和吳阿妹水瓶兒兩人要結婚之後,秦公館上下就把口改了,直接喊吳阿妹水瓶兒爲夫人,只是誰都看得出來吳阿妹纔是夫人的正宗,水瓶兒就是一個丫鬟。
一是他們跟吳阿妹比較熟,可以說在他們的心目中,吳阿妹早就是秦公館的女主人了。
二是因爲水瓶兒的身份,是秦府的丫鬟,是秦馳的陪牀丫鬟,是和他們一樣身份的人。
如此,他們自然也就把水瓶兒劃到了丫鬟一欄了,對她的態度更沒有那麼尊敬了。
若不是顧及到秦馳的當場宣佈,估計他們根本就不承認水瓶兒是夫人。
“是阿妹寫的紙條,袁小姐剛剛在桌子上發現的”
閆先生老實地回道。
就是在他的心裏,他也是把吳阿妹當成了夫人的唯一人選。
必定,吳阿妹從頭到尾對他都是不錯的,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傭人看待。
完全是一種心裏上的感激。
秦馳接過紙條,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然後沒待閆先生說話,他直接飛奔而去。
既沒有換下衣服,還沒有換鞋子,甚至連司機都沒叫,直接開着車嗖嗖地離去了。
上面基本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寫了靜心庵三個大字。
秦馳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第一反應就是吳阿妹準備在靜心庵出家。
秦馳把汽車幾乎開到了極速,呼嘯之聲不絕於耳。
平時兩個小時的車程,結果秦馳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到了。
時間差不多是凌晨一點的樣子。
好像,就是爲了讓秦馳走進去留着的門縫。
挨着縫隙,秦馳就走進了靜心庵。
可是偌大的院子,要想迅速找出吳阿妹確實有點難度。
不過好在,靜心庵的房間大部分都是沒有燈光的,只有兩三間房子還有燈光。
幸運的是,秦馳走近的第一間房,就看到了吳阿妹的身影。
可是走進去之後,秦馳就是一臉的尷尬,裏面竟然還多了個殺爹的大小姐金鏡兒。
她們兩個正在燈光下看書,都很安靜地在看書,看得還挺專注,有點聚精會神的意思。
“公子,你來了”
吳阿妹擡頭看到了門口的秦馳,她就是一臉的微笑。
“公子,金小姐,我先出去了,你們有話慢慢說”
吳阿妹在秦馳尷尬愣神的功夫,她直接走到門口離去,並把房間的門關上了。
這個時候,秦馳才明白,那張紙條是吳阿妹故意留下的,爲的就是讓秦馳過來找金鏡兒。
金鏡兒好像沒有看到秦馳,他依然在自我地看書,彷彿秦馳本就不存在一般。
就這樣,金鏡兒在看書,秦馳在靜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裏只有蠟燭燃燒的聲音。
約莫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金鏡兒打了個哈欠,算是看到了站立不是的秦馳。
“新郎官,你不是準備結婚了嗎怎麼這麼晚了有空到靜心庵裏”
“哦,我想起來了,你一定是想你的夫人了,她剛剛還在這裏呢,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等我過去再開席,我可爲了這段喜酒減肥了好幾天的”
秦馳沒有說話,金鏡兒一個人在那兒自說自話。
“沒問題,到時候肯定等你到了我們才舉行婚禮”
秦馳平靜地如此說道。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隱瞞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只能笑臉迎接客人了。
“說定的,一定要等我”
金鏡兒詭異的一個微笑,看着一臉平靜的秦馳,她的笑容越加地詭異。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結婚還罷,這一旦結婚就是雙重的,秦公子你果然厲害”
“嘿嘿”
秦馳微微一笑,他並沒有接着金鏡兒的話說。
反而說了一句,讓金鏡兒驚訝的話來。
“金小姐,時間不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改天一定早早到場”
秦馳恭敬地一個倒退,反身就要離去。
“秦馳,你沒有話跟我說嗎”
在秦馳就要走出房間的時候,金鏡兒幾乎是急促迫不可待的語氣問道。
秦馳的身子停滯了一下,他並沒有轉過身來,彷彿什麼話都沒有聽到,毅然決然地走了。
在秦馳走出房間的同時,金鏡兒的眼淚奪眶而出,玩笑詭異的臉上盡是淚花。
哭到後來,她的身子在顫抖,哭得他蹲到了牆角,坐到了地上,哭成了淚人。
她沒有想到秦馳可以這樣決絕,對着她可以這麼無情,這讓她受不了。
本來的期望,化爲點點的泡影,就這麼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消失在她的心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