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七個殺手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他們有了秦馳當初掙站街錢的真實感受。
明明任務上說對手並不強硬,最多也就是懂點皮毛功夫而已。
怎麼到他們這兒,對手的武功這麼高強。
他們這些所謂的殺手,竟然連一戰的能力都沒有。
更爲關鍵的是,他們的領導,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的生死放在眼裏。
面對着他們的生死,他竟然冷眼旁觀,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由得他們心中閃過膽寒。
最近天韻的高層被人爲地劃分爲幾個陣營,其中他們的領導似乎和他們這一隊人不在陣營,不會是想借此剷掉他們這些所謂的異勢力吧
倘若如此,他們今天確實是在劫難逃。
因爲他們本身並不屬於這個四方臉中年人,只是他們的隊長突然消失,他們這隊人馬無處安插,這才暫時把他們分編到這邊的,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成了勢力劃分的犧牲品炮灰。
“秦馳,我知道小姑娘的死對你影響很大,我現在送你一份大禮吧”
四方臉的中年人,一雙深邃的眼睛裏閃爍出了濃濃殺機。
作爲一名殺手,秦馳感覺到了他的可怕。
這種冷到骨子裏面的殺機,不是一般的殺手有的。
從而也更加堅定了這位四方臉本就是想借助秦馳之手,殺掉他對手的人馬。
從而達到他不可見人的目的。
說是找秦馳合作,實則上是讓秦馳幫她背黑鍋,是讓秦馳爲他的狠辣買單。
果不其然,在秦馳的疑惑中,在那七人的詫異中。
四方臉的中年人,從腰間緩緩拔出了一把尺許長的大刀。
鋒利的刀光,在他的目光裏形成了一道線,寫成了一個大大的殺字。
“噗”
“噗”
“噗”
七名菜鳥殺手,在不到十息的時間內,已然有五顆頭顱不翼而飛。
鮮血揮灑了天空,嘶吼覆蓋了大地。
四方臉的中年人每一刀下去,就會有一顆人頭飄起。
每一次飄起,秦馳面前就會多一顆人頭,幾乎是並排着到了秦馳這兒,到了金鏡兒面前。
秦馳就這麼冷冰冰地站着,看着四方臉的中年人在收割着他手下人的生命無動於衷。
作爲殺手,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多了。
在訓練營的時候,這樣的場面幾乎每天都有,而且上演得比這還要慘烈。
殺死的一般都是那些武功低微,進步不大的孩童。
或者說,用他們的觀點來說,那就是沒有發展前途的殺手苗子。
他們播下種子,然後等待發芽,再從發芽的幼苗裏找到長勢良好的禾苗。
這就是規則,是訓練營的規則。
他們不會把一毛錢花到那些沒有用的人身上,他們要的是殺手,真正的頂尖殺手。
而不是濫竽充數的殺手羣體,就好像這二十個殺手一樣,根本沒有一戰的能力。
先行就給淘汰了大半。
“你血狼你夠狠的”
第六個人面對着四方臉中年人,他口中所謂的血狼,臉上露出了森然的惶恐。
他知道他今天在劫難逃。
可憋屈的是他們沒有死在對手的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有所不甘。
四方臉的中年人似乎認識這位,他在看了這位最後一眼之後,轉身就是一刀。
第六個人的人頭飄起,脖子裏面的鮮血恍若噴泉一般,直直地澆了他渾身溼透。
同樣的,他的腦袋也飄到了秦馳的腳下,排到了第六個位子。
“你既然知道我叫血狼,就應該自行了斷不要等待我出手,或許你會好受一點”
血狼渾身沐浴着鮮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第七個殺手。
第七個殺手是名女子,看樣子也就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面對血狼的步步緊逼,她的步伐在一步一步地後退,“我不能留你,因爲這是命令,也是你的宿命。雖然我和你父親認識,但是還沒有熟悉到那種違背命令的地步,你自我了斷吧”
“公子”
看着越來越近的第七名殺手,也就是第二十個被拋棄的殺手禾苗,吳阿妹發出了惶恐。
她在後退的同時,一個轉身到了吳阿妹的身邊,一把就把吳阿妹擋在了面前。
“秦馳,我知道你叫秦馳,我們做個交易,你幫我殺了他,我把他知道的信息給你”
第七名殺手的刀尖,深深地抵在了吳阿妹的喉嚨處。
只要秦馳再前進一步,她的刀會捅進吳阿妹的咽喉。
可是令她無法相信的是,秦馳的步伐並沒有停下,反而在一步一步地緊逼了過來。
“你你快給我停下,不然我真殺了她”
女子殺手有點慌了。
今天她怎麼竟碰到這些變態的傢伙,拿別人生死不當回事的主了。
秦馳的步伐還在走近,走得女子殺手都能聽得到她自己的呼吸了。
“噗”
女子殺手死都沒有明白,她是怎麼死的,又是死在誰的手上的。
“你應該拿這個死人做擋箭牌的”
吳阿妹擦了擦手中匕首的鮮血,一時之間她變得有些陌生。
至少對秦馳來說,她變得比較陌生,她雙眼裏流露出的都是冰冷,都是她濃濃的殺機。
“你終於還是露了本來面目”
秦馳的步伐停住了,她看了看這個平時溫文儒雅的吳阿妹,淡然的語氣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天韻的殺手”
“直覺,完全是一種直覺,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一直都潛藏在我身邊,但是我知道你不想殺我,也不會殺我,因爲你有命令在身,你奉着別人的命令在變相地保護着我的安全”
吳阿妹一時之間有點愣住了,她沒想到秦馳心中這麼明白。
其實她不知道的,秦馳也曾經是一名殺手。
作爲殺手,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如果還感覺不到她是殺手,那就只能說明秦馳太菜鳥了。
“你明知道我是殺手,你還要娶我”
吳阿妹愣愣的雙眸裏,閃現出了她的疑惑。
看着這個清秀的男人,這麼儒雅的書生,她也曾經幻想着就這麼跟秦馳結婚過完一生。
“因爲我要娶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秦馳淡淡的語氣說道。
說得吳阿妹頓時淚流滿面,說得她真的有點後悔,爲什麼不堅守住最後一刻鐘。
說不定到了最後一刻鐘,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不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