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無書的這張臉真的是壞壞的,壞得秦馳都想揍他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少了一個師孃,以後孝敬的人就少一個”
本來趙無書還想再說幾句欠揍的話,可看到秦馳的冷峻目光時,他還是主動選擇了閉口。
人的名樹的影,秦馳的拳頭她可是親眼見過的。
就連那個李逵都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他這個瘦弱嶙峋又長期沾有煙土的人。
“師父,你真不能把你昨晚的風流賬算到我的頭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自己都喝得爛醉如泥不知東西,根本就無法照顧你,更沒那個本事阻止你做風花雪月的事來。再說了,我就是清醒的,這個時候我也要回避的不是我這個做徒弟的肯定不能敗壞你的好事不是”
趙無書一縮脖子,身子嗖的一聲就跑到了水瓶兒的身邊。
就好像他找到了一顆大樹似的。
慢慢地又伸出頭來,看了看那邊幾乎是怒火的秦馳。
“師父,你不用這麼生氣,我大師孃很大度,他不但不反對你還大爲讚賞你的男子氣概不夠話說回來了,師孃長得確實水靈,如果哪個男人不動心,只能說明他生理心理都有問題”
“給我滾”
秦馳怒呼呼地一聲喊,嚇得趙無書脖子一縮再縮。
房間裏的氛圍一時之間有些靜場。
沒了趙無書的胡說八道,還真的有些靜得過分。
“公子,既然事情都已經是這樣了,你看我們是不是選個良辰吉日把龍小姐迎進門來”
水瓶兒款款碎步,靜靜地走到秦馳面前,小聲地問道。
從她的眼神裏,根本就看不出點滴的醋意,反而一副很樂於促成這門親事的樣子。
激動得一旁站立的趙無書,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大師孃,你真是賢惠呀,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趙無書還象徵性地抹了抹眼淚。
完全被水瓶兒的這種精神所折服,幾乎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戲還沒演完,趙無書一張激動得涕淚長流的臉上就僵硬了,門口出現了一個女子身影,龍鳳燃一臉笑嘻嘻地站在門口,手裏提着一個水果籃,水果葡萄提子香梨等新鮮水果。
濃濃的水果香味,一下子就把房間裏靜場的氛圍更加地靜場了。
“龍小姐,你來了”
水瓶兒必定是秦家的丫鬟,在管家的薰陶下早已練出了大體。
面對此刻的尷尬,她主動走了過去把龍鳳燃手中的水果籃接過,還特意做了個請的姿勢。
今日的水瓶兒與昨日的又不同,穿着一身端莊的白色衣服,披肩長髮烏溜溜的好是搭配。
“師孃龍小姐,你請坐請坐”
口無遮攔的趙無書中途就把稱謂給改了過來,因爲他被秦馳的目光瞪得後脊背直髮涼。
“公子,龍小姐,你們聊,我們先出去了”
水瓶兒眼神泛動,非常識時務地主動退出了房門。
無趣的趙無書眼珠子咕嚕嚕轉動,他自然也是跟着水瓶兒離開了房間。
水瓶兒倒是什麼事彷彿都沒有,不過趙無書卻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看旁邊,挪動了沙發更近一步水瓶兒,一雙眼睛咕嚕嚕轉動,思慮再三還是鼓起了勇氣問出了他心中的問題。
“大師孃,我想問你個問題”
水瓶兒淡淡的一個微笑,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不太熟悉的自來熟徒弟。
自從秦馳宣佈他會同時娶吳阿妹和水瓶兒之後,水瓶兒的穿戴和地位就有了提高。
這趙無書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他還專門到了秦公館,帶去了賀禮提前慶秦馳結婚。
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認識水瓶兒,更不會稱呼水瓶兒爲大師孃了。
“什麼問題”
水瓶兒款款大方地問道。
在這個吸食煙土的敗家子面前,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表現得很得體。
“就是就是看到我師父又要娶回一個師孃了,你心裏有不舒服嗎或者說,你真的沒有一點反對意見嗎我看你從進來到現在,甚至剛纔看到龍小姐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按理說,一個人知道她的老公要娶個新媳婦,那肯定都是要炸上天的呀”
趙無書在儘量措辭,在儘量得到想知道的答案時,又不得罪他的這位大師孃。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多一個人伺候你師父不是多一份力量我們秦家原本就是大戶人家,你師父有個三妻四妾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老爺當初還娶了三房夫人的,而且後兩房都是我們大夫人撮合的。其中一個還是大夫人的親表妹,他們相處得都很融洽平和的”
趙無書一臉的懵逼。
一雙眼睛眨呀眨的,好像聽到了什麼外星人一般詫異。
看着一臉微笑的水瓶兒,他就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本來他想當水瓶兒知道秦馳的風流事,她縱然不會大鬧一場,至少也不會給秦馳好臉色看的。可現在倒好,人家不但沒有生氣的意思,竟然還說出瞭如此識大體懂團結的話來。
聽這水瓶兒的意思,他不但不生氣,還會主動促成這門婚事。
人家都說了,當初的秦大夫人就是如此撮合的,還把自己的親表妹介紹給了秦老爺。
原來,秦家的男人是可以娶好幾個媳婦的,秦家的女人還都是會大力支持的。
秦家有這個識大體懂團結的傳承呀。
他還能怎麼問,只能感激得一個人在那偷偷羨慕,羨慕秦馳的齊人之福享得如此幸福。
“無書,你怎麼了”
水瓶兒看到趙無書的這個震驚中帶有詫異的目光,帶着淡淡的微笑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太羨慕師父的幸福了”
趙無書再次口無遮攔,脫口而出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同時,他的腦海中翻過了一些陳舊的記憶,與他和與他的家庭有關的記憶。
正是這些記憶,才最終使得他墮落到今天這種以靠吸食煙土而醉生到夢死的地步。
原來他和他的妹妹趙若雪,本身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還是那種後來才知道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