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身影身子稍微動了一下。
她一雙眼睛中閃過複雜的色彩,緩緩看向秦馳的目光越來越犀利。
犀利中,還帶有絲絲的煞氣。
這絲煞氣從她雙眸中開始蔓延,一直延伸到她眼睛的正中心。
這一刻,她竟然真的說話了。
不然,還真使人誤會她本身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女。
而且一說話,就完全說明了她是個女子,還是個妙齡女子。
只是,他看秦馳的目光裏充滿了憤怒,渾身的血氣都在暴漲。
就好像,那種見到了蓋世仇人一般,狠得她牙根都是癢的。
一雙明眸大眼裏盡是她濃濃的憤怒,清晰地寫着“我找的就是秦馳”。
好像她們原本就是認識的似的,還是那種認到骨頭裏面的熟識。
“是,我是秦馳,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秦馳”
秦馳雖然很納悶。
爲什麼紫衣女子,吳阿妹口中所謂的師姐,這麼恨秦馳,或者說恨秦馳這個名字。
但是,他依然老老實實地再次承認了自己的名字。
也因此,秦馳這纔想起了剛纔紫衣女子一聽說秦馳這個名字,雙眸中閃現出的憤怒目光。
秦馳表示很冤枉,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到紫衣女子,怎麼就結下了這麼深的仇恨。
不會又是那個倒黴蛋原主秦馳留下的風流債吧
紫衣女子隨着秦馳的再次確認,她的煞氣更重了,雙眸中毫不掩飾她濃濃的殺機。
“你就是秦封的兒子秦馳”
彷彿紫衣女子在自言自語,又彷彿她在確認着秦馳是不是就是她要找的人。
但是,她依然要確認眼前的秦馳是不是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秦馳。
“可能我就是你要找的秦馳”
秦馳從紫衣女子的眼神憤怒中,完全讀懂了她的意思。
自己是她尋找多年,甚至可能是尋找了一輩子的宿敵。
這個時候,秦馳也完全確認了肯定是倒黴蛋原主留下的債。
只是,他在努力翻找腦海中的點滴記憶,但就是沒有這個紫衣女子的點滴信息。
從不認識,也從沒有任何交集。
可是紫衣女子的眼神,分別寫着他們早就認識了,還是那種就是死了都能認出會的人。
“啊”
突然之間,紫衣女子一聲大吼。
無比憤怒,瞳孔間折射出了她的滔天怒火。
就連她的周身都形成了一重濃厚的冰冷殺機,髮絲都根根飄舉了起來。
面紗下的臉色一變再變,就連她雙眸的顏色都在瞬間變得腥紅,一雙手在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攥稱了咯嘣咯嘣的聲響,配合着她牙齒磨動的聲響,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首先,就是它原本惶恐不安的三隻東方神犬收到了必殺指令。
“哦汪”
三隻東方神犬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向,一起向秦馳發動了兇猛的攻擊。
個個眼露精光,渾身黑色的毛髮根根倒立,宛若憤怒中的刺蝟。
帶着它們的惶恐,帶着它們的憤怒,帶着它們滿嘴哈喇子,張開血盤大口向着秦馳咬去。
定要爲它們的主人討回一個公道。
“師姐,不可”
吳阿妹見狀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她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有那個阻止的心,可是卻沒有那個阻止的實力。
那三隻東方神犬,好像聽到了死亡命令,瞬間變成了敢死隊,誓要咬掉秦馳的腦袋。
“公子,小心”
“公子,小心”
“師父,小心”
水瓶兒和趙無書,以及吳阿妹,幾乎同時喊了出來,他們都在爲秦馳的安全擔心。
尤其是吳阿妹,她可是親眼見到過她這位紫衣師姐實力的。
也因此,她更加擔心秦馳的安全。
還有那手那三隻東方神犬,他們發起狂來完全可以咬死一頭髮狂的猛虎惡獸。
“哦汪”
三隻東方神犬是在太可怕了,炸立起毛髮的他們簡直比牛犢還要大,還要更恐怖。
發起飆來的他們,哪還有半點“神”的氣質,徹底化爲了地獄獵犬。
不說不懂武功的水瓶兒和趙無書了,就連吳阿妹都感到了森然的殺意。
“砰嗤”
在水瓶兒和趙無書的擔心中,在吳阿妹的目瞪口呆下,在紫衣女子的驚詫中。
三隻地獄獵犬,恍若撞到了一重生硬的防護上,它們被一股強大的波紋直接撞飛出去。
撞得它們三個身子在空中做了好幾個自由翻滾運動,之後做了落體運動。
砰嗤一聲,把一顆大樹撞得嘩啦啦直響。
更是撞得它們三個暈頭轉向,撞得它們目光中更加地駭然。
接連在地上又翻了幾個滾,才堪堪從地上站了起來。
“殺手之王”
吳阿妹陷入了深深的震驚當中。
她作爲紫衣女子的爹的關門弟子,自然也聽說過殺王之王的說法。
就這種可以在周身範圍形成一定保護的實力,就足以笑傲各位殺手之王的行列了。
絕對是殺手中的殺手,高手中的高手。
作爲一個殺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殺手之王這個無上榮譽。
至於紫衣女子,她在剛纔已經完全確認了秦馳就是殺手之王,可以媲美一代宗師了。
但是,現在看到秦馳的這個無形保護波紋,卻再次震驚了她的雙眼。
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心靈上的震驚。
她做殺手多年,見過的各路殺手,各種江湖人物,可以說不計其數。
但是,像秦馳這麼年輕,又有這麼高深的武功,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翹楚中的翹楚。
讓她一顆高傲的心,深深地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秦馳就像一座高手,她卻還在山腰,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只有望其項背的份了。
作爲只比天高的殺手,她尋找了那麼久的蓋世仇人,她每時每刻不在地獄練習。
本期望可以吊打蓋世大仇人的,可是此刻卻被秦馳撈撈地壓着,壓得她頭都擡不起來。
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咣噹當”
紫衣女子右手伸出,一把三寸長的利箭出現。
她再一個抖動,三寸利箭咣噹當變成了一把一尺來長的鋒利寶劍。
正是在那個莫名公館中,古稀老者林醒一直都在覬覦的三寸劍。
紫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趙速成的女子趙冬,恨趙速成恨到入骨的他的那位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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