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男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得水瓶兒一臉的迷茫,就是秦馳和趙無書,也是一臉的迷茫。
這個笑聲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秦馳和趙無書的目視下,軍裝男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水瓶兒身上盯着。
“小姑娘,你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可知道石榴這個詞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名,而是我最討厭的水果”
軍裝男人目光犀利,慢慢地轉過頭來,看了看秦馳,“秦公子,如果連你的夫人水瓶兒我都不知道就敢貿貿然地闖進望江樓公館,你說是我是不是太傻了點本以爲你很有智慧,腦袋裏裝的都是知識,沒想到你裝的根本就是大便,如此遊戲,你不覺得太兒戲了嗎”
“你你個老狐狸”
趙無書滿臉的尷尬,就連臉色也變得潮紅。
剛纔一度,他可曾經諷刺過軍裝男人僅僅是個表面光的人。
聽到老狐狸這個名稱,軍裝男子只是聳了聳肩膀,似乎並沒有怎麼在意。
“趙公子,你不要以爲你是杜老頭的兒子,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我既然敢接下這宗買賣,我就敢把你給斃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軍裝男人渾身都充滿了煞氣。
雙眸中閃現出的都是濃濃殺機,大有趙無書再說一句忤逆他的話,他就要開殺。
“你”
趙無書被憋得喉嚨乾咳,真想大聲罵人。
不過還是被秦馳給攔截了下來。
前世做過那麼多年的殺手,這種眼神他自然知曉其中的意思。
基本上就是觸碰了一個人的底線,下一步對方就要開殺的前奏,還是一種必殺。
畢竟剛纔他們三個的策略,真的有些在玩小兒科遊戲,是對人家智慧的侮辱。
“砰”
“啪”
“嘩啦啦”
在軍裝男子大爲惱怒,以爲智慧被秦馳三人侮辱的時候,墳墓裏面發生了爆炸。
甚至,爆炸直接導致了墳墓部分塌陷。
恍惚之中,秦馳還聽到了墳墓下面的怒吼和惶恐。
很顯然,墳墓下面,軍裝男子的手下有人受傷了。
“轟隆隆”
“啪啪啪”
秦馳他們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墳墓下面再次發生了塌陷。
爆炸和塌陷的聲音,此起彼伏。
已然能聽到門戶裏面,傳出了歇斯底里的叫聲。
聽起來就是撕心裂肺,讓人感到了一陣陣的驚悚和不安。
“別動,再動我就先斃了她”
秦馳的身子剛轉動了一下,軍裝男子就把槍口對準了水瓶兒的腦袋。
“這個混蛋竟然敢陰我的人,秦馳你最好求神拜佛期望這個混蛋不要搞得太過分”
“不然就是杜老頭來了,也救不了你”
“我景熊從來都不是一個喫虧的主,我的手下死了幾個,你們的人就要死幾個”
軍裝男子一激動,竟然自報了家門,連名字都給說出來了。
不過就是他不說出他的名字,秦馳也能從李魁那兒得知他的名字,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秦馳倒是很冷靜,並把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墳墓。
以李魁的性格,他不可能置秦馳幾人的生命於不顧,在下面妄殺景熊的人。
剛纔爲了秦馳的安全,李魁竟然可以獨自把所有風險承擔下來,就是一個很好的明證。
“好大一個血坑,老大,老二掉進血坑裏去了”
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他踉踉蹌蹌地一步三回頭的跑來。
渾身都是血,隔着距離都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味。
再之後就是李魁渾身是血,手中還拿了一把大刀,正在全力追着前面這位。
“李魁,你瘋了”
軍裝男子大爲驚訝。
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會是傳說中的被陰魂奪舍,亦或者被墓穴裏面的陰氣給衝煞了吧
“給我站起來”
軍裝男子似乎很害怕。
他看向渾身是血雙眸中都是殺機的李魁,竟然止不住地惶恐起來。
他一個蹦跳,直接把水瓶兒扣爲人質,他拿着槍的右手都是抖動的。
這一幕把水瓶兒嚇得幾乎癱軟。
倒不是被軍裝男子景熊嚇的,實則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
李魁身子就勢彈跳,他手中大刀翻動處,被追殺的那位,身子從上到下,整個被分爲了兩半,被李魁來了個囫圇分屍,那濺起的血液有一丈多高,五臟六腑都滾落得滿地都是。
更爲令人害怕的是,被李魁分屍的這位,他兩半身子都沒有倒下,都在極力往兩邊掙扎。
“李魁,你”
不僅僅水瓶兒被嚇得直哆嗦,就連軍裝男子本人都嚇得不輕。
他這位師弟的大名,他是如雷貫耳,宛若一盞明燈照耀得他心中堵得難受。
好事的江湖中人,曾經把李魁評爲十大凶煞之人。
如果李魁發起狂來,他這位師兄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也因此,他一看到李魁如此獸性大發,他第一時間就把水瓶兒扣爲了人質。
他剛纔看得清楚,也自然明白,水瓶兒是個講究的人,他斷不可能丟下他的夫人水瓶兒。
李魁作爲秦馳的貼身保鏢,他更不可能置秦馳的生命於不顧。
如此以來,他不但牽扯住了李魁,更牽扯住了秦馳。
“師兄,你不要亂來,快點放了夫人”
李魁把人分屍之後走了過來,“你的手下被陰煞之氣衝住,如果我不殺他,他就會變爲一具煞屍,到時候他首先要殺的人就是他最親近的人,師兄自然也會是第一個被他殺的人”
“這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軍裝男子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
“其他人呢難道他們也都被衝煞了”
“你你幹什麼”
景熊急忙一個緊張,他手中的槍都晃動了。
李魁擡起手來擦了擦臉上的血,頭上滴下來的血幾乎把他的眼睛給遮住了。
在軍裝男人景熊看來,卻是李魁拿起刀來要砍他,嚇得他身子一退再退,差點要開槍。
“你的那兩名手下都在下面裝財寶呢,一會就會上來,你千萬不要傷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