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他不說話,周嬌嬌還沒打算搭理他。
這會兒才轉頭看着他,眯了眯眼。
領頭人頓時打了個寒顫。
想到她方纔出手狠辣,心中就不由得打怵。
周嬌嬌勾脣一笑:“你給我記好了。”
她頓了頓,在領頭人認真的目光中說了一句話。
“我是你周大祖宗”
領頭人頓時愣住,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破口大罵。
“你這個王八蛋,跟我裝”
話還沒說完,周嬌嬌拎着棍子,慢慢踱步向他走去。
領頭人的聲音就越來越小。
忽然覺得原本沒有感覺的半邊臉開始疼了。
“說啊,繼續。”
領頭人哪敢吱聲。
周嬌嬌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眼中滿是惋惜。
領頭人往後面縮了縮,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眼珠子轉了轉,撂下一句狠話。
“我們走着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轉身就要跑,連那幫跟班他都不管了。
周嬌嬌冷冷一笑,擡手就將棍子擲了出去
正中那領頭人的後腦勺
他哎喲一聲,跌倒在地上,捂着後腦勺,疼的滿眼淚花。
剛要爬起來,後背就踩上了一隻腳。
只聽那輕柔卻似餓鬼索命般的聲音響起。
“你既然不會放過我,我又哪能讓你跑了呢”
領頭人哇哇大叫:“你放開我”
周嬌嬌動了動腳,領頭人就被踩趴在地上。
她慢悠悠地道:
“我要是你,我就會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個時候少說話,免得禍從口出。”
領頭人嚥了咽口水,滿頭大汗,卻當真不敢說話了。
周嬌嬌點了點腳尖:“學狗叫。”
領頭人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什麼”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周嬌嬌原本還算輕鬆的語氣陡然沉了下來。
領頭人他不吭聲。
學狗叫當真有點難。
周嬌嬌也不說話,直接腳上用力,就叫領頭人氣都喘不過來了。
最後他還是叫了。
“汪汪”
周嬌嬌滿意一笑,慢條斯理地收回腿。
“這就對了,以後小心一點,看到我最好繞路走。”
領頭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學狗叫,他現在已經是無地自容了。
見他這副糗樣,路老伯和路冬都忍不住笑了。
領頭人更覺得沒面子。
帶着一行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院子裏終於恢復了平靜。
路老伯笑過之後,臉上重新浮現憂愁。
他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對路冬道:“收拾東西,咱們走。”
路冬杵在那裏沒有動。
周嬌嬌挑眉:“爲何要走”
路老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不走怎麼行我們已經和花家撕破了臉皮,以後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你呢,你也想走”
周嬌嬌便轉頭看向路冬。
這傢伙應當是不願意的。
不出所料,路冬搖搖頭:“我不想走。”
路老伯沉默片刻,道:“我又何嘗想走”
他擡頭看向院子裏的一花一草。
他在這裏住了好幾十年,忽然有一天要離開,心裏是一萬個捨不得。
“那就別走。”118小說 .xiaoshuo118.
周嬌嬌想了想,道:“最大的問題不就是那個鋪子嗎我買了。”
“你你你要買”
“不行嗎”
周嬌嬌早就想好了,既然要超過花家,那就必須要先有一個鋪子。
重新選店鋪,再裝修,再進貨,再打通客源
需要好些時間。
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擺在眼前,而且什麼都是穩定的,直接就可以開張,不是正中下懷嘛。
路老伯震驚過後,反過來勸她。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幫我們,但是我還是要說,你年輕氣盛,不知道花家的厲害之處,還是不要和他們對上爲好。”
周嬌嬌就笑了:“我不只是幫你。”
這會輪到路老伯愣了。
“難道你和花家有什麼過節”
周嬌嬌搖頭。
“那你是爲了今天的事報復花家”
她依然搖頭。
路老伯這下也想不通了,不由轉頭看向路冬。
路冬問道:“你真的要買”
周嬌嬌頷首:“一定要買,如果你們不買,我就買別家,沒什麼區別。”
路冬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複雜。
他猶豫了一下,有了決定。
“爹,賣吧。”
“可是”
路老伯還有些猶豫,他擔心花家已經盯上了這個鋪子。
現在鋪子就是個燙手山芋。
誰接手都嫌燙
“放心,我不怕花家,而且我有信心和把握一定能做好。”
周嬌嬌心意已決,
路老伯也就不再多說,反正他也看出來了,這是個很有主意的小夥子。
別人勸說他是不會聽得。
“那好吧,那我就賣給你了,我這就去給你拿房契。”
“麻煩老伯了。”
待路老伯轉身進屋,院子裏的路冬和周嬌嬌二人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周嬌嬌忽然轉頭。
“你看我做什麼”
路冬慌慌張張地移開眸子,滿臉的不自在。
周嬌嬌挑眉:“你怎麼了”
“你”
路冬欲言又止。
周嬌嬌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衣冠整齊,帥氣逼人。
沒什麼不妥啊
毛球忍不住吐槽:“你真把自己當男人了嗎”
帥氣逼人
這詞能亂用嗎
“閉嘴。”
周嬌嬌擡頭看向路冬:“你有話就直說。”
路冬深吸了一口氣:“你是女子。”
周嬌嬌愣住,眨了眨眼:“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僞裝的挺好啊
“我就是看出來了。”
路冬不想解釋,他的目光在周嬌嬌的脖子上掃過。
那裏沒有喉結。
周嬌嬌卻注意到了,摸了摸脖子,心中暗道,以後還得再僞裝細緻一點。
“不管你是男是女,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蹚渾水。”
路冬一臉嚴肅,眼中似有警告。
周嬌嬌覺得不對勁。
“爲什麼我就覺得你很奇怪,難道你跟花家還有什麼過節”
就在這時,路老伯出來了。
路冬不肯說了。
或者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說。
倒是路老伯嘆了口氣:“都是孽債。”
周嬌嬌便明白其中肯定是有點隱情,但人家不說,她也懶得問。
“不說算了,你回衙門繼續做捕頭。”
路冬頓時冷笑一聲。
“當了捕頭又如何那些當官的和富商都是勾結的,我不給當官的做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