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嬌嬌也沒有說話,給他反應的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周闊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出去打人的”
“昨天。”
周闊有些艱難地問:“我能問問什麼原因嗎”
“可以。”
周嬌嬌很痛快地把路冬的事說了。
周闊越聽越生氣,猛地一拍桌子
“豈有此理,花家也欺人太甚了,那路老伯哪裏得罪他們了簡直就是貪得無厭”
周嬌嬌點點頭:“所以我纔出手的。”
聞言,周闊又瞪了她一眼。
瞪的周嬌嬌莫名其妙。
“你別以爲有原因,我就不跟你生氣了,要不是因爲你,我能喫那麼多次閉門羹嗎”
他想起兜頭而下的那盆水,臉瞬間黑了一下。
得虧那只是水,要是別的髒東西
不行,他不敢想了。
周嬌嬌摸了摸鼻子。
想到他遭的那些罪,的確是有點過意不去。
“這也不能怪我,換作你,你不管”
周闊一噎,不情不願地道:
“那是要管的。”
“那不就得了。”
見她一臉不以爲意,周闊忍不住憂愁地嘆了口氣。
周嬌嬌挑眉,決定和盤托出。
“我跟你交個底,我還打算要做糧食生意,首當其衝就是要對付花家。”
周闊傻眼,猛地站了起來。
“這可不行,你根本不懂,花家和渝州城的富戶之間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
哪裏是那麼好對付的
周嬌嬌似笑非笑。
“我懂,但你覺得我會怕嗎”
“你不怕,你連你爹我都不顧了要是一個弄不好,你爹仕途就沒了”
周闊快要愁死了。
自家閨女這是到了叛逆期還是怎的
“嬌兒,我知道你正義感足,但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最起碼沒有完全把握之前,我們不能對花家出手。”
他苦口婆心地勸,但“叛逆期閨女”卻十分堅定。
“這件是我是一定要做的,這也不只是爲了做生意,更重要的是,花家實在是仗勢欺人。”
她一臉正氣,大義凜然。
“要讓花家繼續作威作福,不知道還要有多少百姓受難遭殃。”
周闊沒說話。
周嬌嬌知道他是放不下他的仕途,生怕受連累。
但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已經很清楚該怎麼讓他改變主意。
“爹,你身爲南溪縣縣令,難道不想爲民除害”
周闊看了她一眼,雖然還是沒有搭茬,但表情已經有點鬆動了。
周嬌嬌再接再厲。
“您當官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民做主,做一個清官好官”
“花家那麼欺負人,要是放任不管,以後要惹出大亂子的。”
見周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周嬌嬌下了最後一劑重藥。
“你新官上任正需要爲百姓做點事,立一下名聲,最好的機會就在眼前”
周闊猛地一震,徹底被說服了。
他咬了咬牙,一拍桌子:“好,那我就跟你合作。”
周嬌嬌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脣。
“一言爲定。”
周闊鄭重道:“我從官場下手,商場就交給你了。”
周嬌嬌笑眯眯道:“沒問題。”
晚間,周嬌嬌讓人送了一桶熱水進來。
再加上週闊願意跟她合作,這使得她心情極好,泡澡時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其實不跟周闊合作,她也可以對付花家,只是要多費點功夫。
忽然,她的聲音頓了頓,不過一瞬就繼續哼曲。
只是目光慢慢向左邊的窗口暼了過去。
同時,她的手慢慢摸到了桌子上的茶杯,忽然用力一甩。
“嗖”的一聲,茶杯破窗而出。
她迅速起身穿上衣裳,可還沒等走到窗邊就見一個人影翻了進來,一頭栽倒在地,不動彈了。
這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周嬌嬌用腳尖探了探,那人一動不動。
再湊近一瞧。
居然是邢風
“喂,你怎麼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
邢風當然不會回答。
她將他翻了過來,心中頓時一凜。
只見他臉色蒼白,渾身還有血跡。
周嬌嬌將他扶到牀上,將毛球放在他身上:“看看他怎麼回事。”
毛球輕輕地蹦了一下。
“受了內傷,還挺嚴重,恐怕內臟出血了。”
“救他。”
毛球一愣,轉頭看着她,沒有回答。
周嬌嬌見它半天沒動靜,直接瞪了過去:“叫你救人,還傻愣着做什麼”
毛球抖了抖毛。
“你擔心他。”
周嬌嬌微微一滯,白了他一眼。
“少廢話,你快點”
毛球嘆了口氣,從商城兌換傷藥放在牀邊,然後蹦到桌子上。
就這麼一會兒,邢風的血已經滲透到了被褥中。
要不是它跑得快,毛都溼了。
“你給他上藥吧,上了藥就好了。”
邢風傷的實在太重,周嬌嬌也沒心思顧忌那麼多,直接將他的衣裳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白皙的上身。
他平時穿衣服時顯得精瘦,但脫了衣裳非常有料。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但都是皮外傷,不算嚴重,只要上點藥,多喫點補品就能補回來。
傷藥塗上去之後,立刻就止血了。
不得不說,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可最難辦的還是他後背的傷。
沒有見血,只有一個詭異的黑色掌印在肩膀上。
周嬌嬌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功法,但能留下這樣詭異的掌印,肯定陰毒。
“對方這是下死手啊。”
她有些生氣。
沒辦法,她只好又從商城裏兌換了一顆治療內傷的藥丸。
林林總總這些,花了她兩千金
上了藥,邢風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周嬌嬌鬆了口氣,總算沒事了。
“宿主,你有點奇怪哦。”
肩上一沉,毛球蹦了上來。
她轉頭看去滿眼都是白色的毛。
“我怎麼奇怪了”
“你對他好關心哦,你是不是動心了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毛球的聲音賤兮兮的。
周嬌嬌沒說話。
它定睛一看,我的天,臉紅了
宿主居然臉紅了
“你真的喜歡”
“閉嘴”
周嬌嬌呵斥着,一把抓過毛球,掀開被子將它塞了進去
回過頭時,臉上卻已紅霞遍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