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在右肩偏下三公分。
青麥在被拆穿僞裝的那個時候,沒人知道到底哪一個身份纔是真正的她,就連當事人自己也深陷自我懷疑中。
唯一能點醒她的,是左邊鎖骨下那從小就被烙印的月光標誌。
或許就是受角色的影響,虞念知纔想着來紋身。
女技師沒那麼快趕到,老闆便讓她們上二樓休息室等着,夏挽清最不喜等人,太無聊,便又刷了幾把新遊戲。
這次的遊戲不怎麼燒腦,但燒錢燒肝。
充錢就是爸爸,燒肝刷出來的極品裝備就是爸爸的爸爸,金豬爸爸。
沒一會兒,就有電話打進來,她叨嘮了幾句才接通電話,語氣很不好。
“華叔,我正忙着殺怪呢,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那邊先是傳來一陣男人奔跑中的喘息聲,就在夏挽清以爲對方打錯電話,氣得要掛電話的時候,
“砰!”
手機的聽筒裏赫然傳來一聲什麼擊中鋼鐵的聲音。
清脆而響亮。聽筒裏頓時響起一陣慌亂雜音。
靜坐在一旁看新聞的虞念知手指陡然一緊。
這個聲音...
夏挽清顯然還不知情,衝着電話囔囔,“華叔,我是挽挽,你是不是打錯......”
“大小姐,我定位了你的手機,來接你的車馬上就到,你現在哪裏也不要去,好好等着,車子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電話裏的華叔是夏挽清父親的特助。
行事穩重,冷靜,深得老爺賞識。
這會兒突然來電...
夏挽清瞬間就緊張了,“華叔,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樓下刺青店老闆招待新客人的嗓音傳來,
“幾位先生這是紋身還是找人,我們這裏......”
“給我搜!”
一個魁梧的粗曠嗓門打斷了他的話。
“喂,你們誰呀,誰讓你動我的東西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樓上,電話那頭的華叔言簡意賅,將事情挑重點的大致說了一遍。
夏挽清的父親,一個月前在東亞配合警方擊垮了一跨國走私團伙,如今被黑客攻破了身份,亡命之徒已經祕密來國內尋仇了。
所以,此時在樓下搜人的,就是那幫子惡徒。
掛斷電話的夏挽清一動不動,整張臉煞白如雪。
她放在身側的手指死死緊握着,連新做的珍珠指甲陷進了掌心肉裏也渾然不知。
如此情形,和一旁面色如初的虞念知形成鮮明的對比。
虞念知細細聽着樓下的動靜,人數不多,但個個手腳力道很大。
更危險的是,他們手裏都帶了槍支。
這店鋪本來就不大,再耽擱下去只會成甕中之鱉。
她收起手機起身,伸手向夏挽清,“來時我看過了,這裏的二樓走廊有扇窗戶直通后街,我們從那裏跑。”
夏挽清眼神恐慌得有些發懵,聽到虞念知的聲音,她才慢慢反應過來。
對,她得跑。
她一定要聽爺爺的話,好好活着,將來繼承夏家家業。
夏挽清重重點頭,一手的冰涼回握住虞念知的手,話裏卻字字暖心,“走廊很黑,我走前面,你拉緊我。”
虞念知聞聲,怔了一怔。
轉而,她彎眉,眸入剪瞳,回笑着點頭。
夏挽清拉開休息室的門,剛踏出一步腳距離,從灰暗的走廊裏瞬間涌出兩個高大的身影,一個手拿白布捂住了夏挽清的口鼻,另一個衝向了她身後的虞念知。
夏挽清掙扎,本能鬆開了手。
好在,虞念知眼急手快,三兩回合的敏捷閃躲和漂亮的迴旋踢擊敗了一個。
當她再去拉夏挽清時,爲時已晚。
那白布裏是麻醉劑。
夏挽清被迷暈了過去,那兩人看行事已成,扛着她就要離開。
“慢着!”
身後幽幽傳來一道極危險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