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看着有網友來虞念知微博下求確認,笑眯眯點了一根菸來,兩指熟練夾住,吸了一口。
她抽菸,還是個老煙槍。
知道她這習性的人不在少數,哦,念念應該不知道。
她的模樣很有眼緣,乖巧又討人喜歡,看着就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的盔甲接近她,在她面前,紀棠保持的很好,一直剋制着不抽菸。
怕給小姑娘帶來不好的印象。
煙還剩半截,走廊來了一對相擁得如膠似漆的男女,女的臉全被遮擋了去,被壓在牆頭裏,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嬌滴滴的喘息。
這裏是城中一家高檔會所,紀棠來這裏見一個朋友,中途出來抽根菸。
對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她掐了手裏的煙扔進垃圾箱,正要離開,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紀大前輩”。
她恍然頓了一下身子。
好幾年沒聽到有人這麼喚這個稱呼了。
回首,聲源是從角落那對男女方向傳出的。
喊她的,正是從女人頸窩裏擡起頭來的高個子男人,走廊的藍色氣氛燈灰暗,但眯了眯眼,她還是認出了是誰,眉眼微挑,露出一絲嘲諷來。
張奎。
她的同行,念念的前經紀人。
紀棠記得,她和這個人,不熟。
倒是聽過他的名聲,近兩年來榮升金牌經紀人,手下出了兩個一線大牌,在圈內挺出名的。
男人摟着懷中人的小蠻腰走近,看似熟絡地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帶藝人過來?”
紀棠對這人沒什麼好感,五官端方,個子高,形象不錯,就是那一雙眼太過精明,像隨時撲食的狐狸,令人不舒服。
加之他對念念做過的卑鄙事,紀棠越發覺得這張臉膈應,她板了臉,“沒事就請讓個道。”
張奎睇着她,也不惱,笑了一笑,讓道。
“切,拽什麼拽。”
紀棠走後,男人懷裏的小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不就是最近新籤的那個遭家暴女藝人被蔣導誇了幾句,還賞了劇照就以爲自己了不起。”
“哦?”
聞言,張奎精明的眼危險眯起,問她,“她新籤的女藝人...是不是叫虞念知?”
“嗯...好像是姓這個。”
女人懶得去想,隨口應答着,她是新入娛樂圈的小白,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動情之切時,雖感覺到張奎在聽到她回答時,手指明顯頓了一下,但也沒怎麼在意,軟着身子往男人懷裏靠。
網上對虞念知的熱度持續不減。
雜誌社這邊也有關注到,他們趁熱追擊,在《長生》劇照發布的第三天,就發佈了一組虞念知的雜誌封面圖,並@虞念知官方微博。
很快,這帖子就在雜誌粉迷們之間傳開了。
半個小時後,紀棠,以及她管理的虞念知官方微博也轉發了這條帖子。
這一系列的連鎖操作的確有效果,不僅爲虞念知吸了一小波粉絲,大批網友被封面模特的盛世美顏吸引,紛紛訂購雜誌。
有的還發文感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樣一個寶藏小姐姐。
然而,另一處某高檔休息室內。
蘇勤勤刷着《長生》劇照的帖子,近十幾萬條評論,除了她買的水軍,幾乎沒什麼人留意到劇照中的她。
她臉色一陣黑過一陣,索性扔了手機,求助坐在靠椅裏的張奎。
“蔣導也不知是怎麼做事的,拿了錢還不肯辦事,居然給虞念知騰位置發圖。”
她纔是帶資進組的那個,《長生》劇組卻絲毫沒有想替她宣傳的跡象。
張奎眉宇微皺,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蘇勤勤領會,下意識留意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起身拉了拉包臀裙,走過去坐在了張奎的大腿上,摟住了他的脖頸。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嗅着她秀髮的香味,“怎麼,你不喜歡這個虞念知?”
“她當初在你手下就不聽話,如今還故意在蔣導面前搶我風頭,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給你難堪,我替你氣不過。”
“嗯哼。”
男人心情雀躍,戲虐地咬住她的紅脣一角,笑道,“說的不錯,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要想除掉她,就替我辦一件事。”
“好...”
蘇勤勤被他壓着,身子雖有些不適,但還是乖乖順從了。
只要他說能除掉虞念知,那就一定能辦到。
畢竟,那個時候除掉那個女人,她可是親眼所見過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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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憩了近半個月,虞念知才見了紀棠一面。
紀棠像她說了網上對她的熱議,順便也遞來了一張邀請函,穆氏集團的慈善晚會。
晚宴請了不少明星,本來以虞念知的咖位,根本不夠資格,卻難得有幸拿到了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