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避免有記者拍到胡亂寫,虞念知護送她走了側門,蘇勤勤虛弱間,遞給了虞念知一張門卡。
“謝謝你,念念,我的助理和經紀人還在趕來的路上,這次多虧了你。”
尋着指示牌穿過走廊,虞念知找到了房間,“滴”了門卡,房間門就開了。
虞念知扶她進屋,在沙發裏坐下,淡淡道了一聲“無妨”。
“我時常聽張大哥提起你,在他眼裏,你很優秀。”
蘇勤勤臉色不佳,眼神倒和麪色有着截然不同的清醒,她低低說着話,視線卻趁身邊人不注意,敏銳掃了四周,待確定桌上的加溼器開着,她嘴角微勾,眼底有狡黠劃過。
“哦,是嗎?”
虞念知拍了拍自己微皺的裙襬,挑了挑眉尖,風輕雲淡應答着,嗓音偏淡,好似對這些誇讚不爲所動。
蘇勤勤牽了牽嘴角,對她的反應,心底的厭惡之心又重了幾分。
她對虞念知多少也瞭解一些,她並非京都本地人,聽說家人也是搬入京都才發家致富,有過後來的短暫輝煌。
張奎曾說,他說一,虞念知從不會說二,她就是他手裏的傀儡。就因他曾是虞念知的恩人,救過她親人的命,後來他簽了她做藝人,視他爲救世主,唯命是從。
但這樣的順從止在兩年前。
眼前的虞念知的確有點不太一樣了,但具體是哪,蘇勤勤卻說不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今晚最主要的目的,是別的。
她拿着手機說給助理打電話,聽她簡單問了他們到哪兒了,在結尾時輕咳了幾聲才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她心情大好。
秋末冬初的冷夜,月不見影,風很大,霓虹閃爍的京都被蓋了一層初雪,白雪皚皚,銀裝豔裹,分外明。
虞念知替她合上酒店房間的窗簾,便想要離開,卻身子微晃,頭有着說不明的眩暈。
她扶了扶額,這個動作恰好被時刻留意她的蘇勤勤發現了,她佯裝着站起身,“念念,你怎麼了?”
“我沒事。”
虞念知若無其事放下了手,不露聲色鬆了微蹙的眉,說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不用。”
蘇勤勤瞥見她身子有氣無力,眼眸一亮,看來藥效奏效了,她連聲音都變犀利,“那也不能就這麼走了。”
“.....”
虞念知愣了一下,很快眼神就慌了,“你什麼意思?”
蘇勤勤露出得意地笑了,“是不是覺得手腳發軟,頭暈目眩的?這間房可是特地爲你準備的。”
說完,她手腕用力,輕而易舉就將虞念知推倒在地毯上,揚手拍了拍手掌。
順着她的視線,臥房方向,走出來一個穿着高定皮鞋,手拿長鞭繩的身影。
晚會結束是九點半,紀棠給虞念知安排離開的時間是九點,因爲後面的流程她無需參與。
大風雪的天氣,太冷,早點回家休息。
紀棠敲了敲手錶,看着分針跳到九點一刻,正廳也不見她身影。
她的藝人素來準時...
紀棠謝過《長生》劇組的其他藝人,站在走廊處,無意瞟見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娛樂記者圍等在電梯門口,她微微眯了眼,隱約覺得帶頭的哪裏見過,有些眼熟。
應該是接到什麼祕密風向的娛記,畢竟大牌一線明星此刻還在正廳,他們不去拍那些反而往樓上擠...
紀棠眼神一怔,看向那個娛記,恍然想起什麼,一股突如其來的不安瞬間揪緊了她的心,整個身體都涼了半截。
那人,是張奎手下的狗仔。
似乎察覺到有視線,那邊的娛記往這邊看過來,紀棠眼神轉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了別處。
天氣原因,她裹了大大的圍巾,擋了大半張臉,沒人認出她來。
在那人移開視線的下一秒,她轉過身就拿出了手機。
手指發抖地滑動屏幕,腦海思緒飛快,直到看到一個從未聯繫的號碼,她想也沒想撥通了過去,
“喂,我是虞念知的經紀人,我找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