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開車，去往那個光聽名字就全身起雞皮疙瘩的地方——
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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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知的民國美照在網上轉載量爆棚，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創了新高，人氣比《魈的救贖》還要高出一籌，紀棠抱着手機笑得合不攏嘴。
下午又有雜誌社找了過來，大致來意是看中虞念知的復古造型，很適合他們未來一期的雜誌主題。
能有雜誌主動找上門，還是傳媒界內比較知名的品牌，紀棠很快就答應了，這對虞念知之後的人氣推廣是個難得的機會。
雙方談得很融洽。
就連雜誌原定拍攝的時間，也因虞念知的拍攝行程，願意往後推遲了兩個多星期。
只不過在提及到拍攝地點時，紀棠有些爲難。
因主題主打中世紀的野，在古典上融合隨性的野性，所以地點在南半球的沙漠地。
這就意味着，春節的年還未過完，虞念知就要隨攝拍照出國去南半球的沙漠地。
紀棠放下手機，屏幕顯示通話還沒掛斷，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虞念知。
出國倒沒什麼問題，也就來回一個星期左右的行程，紀棠盯着虞念知給她削蘋果皮的細嫩手指，抿着脣斟酌了一番，又重新拿起手機，對着電話那頭說道，
“去那兒也可以，就是你們到時安排的行程別太滿，我的藝人細皮嫩肉的又從未去過乾燥地，膽子也小，我擔心她身子受不了。”
虞念知靜靜聽着她的談話，本來和雜誌那邊連線是聊工作細節來着，但紀棠工作事提得少，一個勁兒在叮囑雜誌方要多安排一些保鏢什麼的，要確保自家藝人安全。
如此，她也放心了。
對於昨晚的十字路口，紀棠都不記得了，這樣的催眠成果，她很滿意。
像她這樣來自深淵的人，還有那些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冷血且殘忍畫面，遺忘了總比記得要好。
虞念知纖細的手指握着水果刀，削掉最後一塊皮肉，將完整的，就連切口和厚度都保持在差不多尺度的蘋果皮扔進垃圾桶。
然後慢慢切開蘋果，分成大小一致的小塊，就像刻意雕琢出來一樣。
若不是有護士進來病房換藥，親眼所見她一刀一刀切下來，又知她是藝人來着，護士小姐姐還以爲她之前是不是專業的外科女醫生。
手太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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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牌M字開頭，後面幾個同一數字的黑色轎車停穩在一棟古宅院門前。
灰色大理石的門院牆上，用朽木雕琢着兩個“蘅苑”二字。
許是太久沒有人打理的緣故，朽木的碳黑色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從車窗眺望出去，整棟法式復古城堡被枯枝的爬山虎佔滿了外牆，如今寒冬只剩下殘葉，安靜冷清，就像是沉積在時光遺失的盡頭，寂寥且蕭條。
車後座的男人收起慵懶的二郎腿，起身下車。
強子見狀，鬆了安全帶緊跟着要下車，卻被男人冷言阻止了。
“就在這兒等我，我自己進去。”
強子立馬就不動了。
他瞟了一眼活像個鬼屋的蘅苑，心裏的確也不想進去。
這屋子嚇人。
住在這屋子裏的人更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