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知了然，微微頷首算是明白了。至於他說的那些背後的事，她不再多問什麼。
誰都有不爲人知的祕密，這些一旦被發現，稍加威脅，就會像被人掐住了頸喉，致命又危險。
這一點，她比誰都透徹。
秦北硯的事她懶得問太多，主要還是不想過多關注。
陸霆佑陪同她一起進了劇組，消息一傳出，連同導演也親自來打了個招呼。
虞念知去化妝，他一一謝絕了導演和男演員們的寒暄，只是嚮導演申請，能不能留下在一旁等自家夫人到收工。
這小小請求，導演自然是笑着答應的。
回休息室的路上，羣演們見到他們，都恭恭敬敬避開了走，副導演左右瞧着沒人，悄咪咪多了一下嘴，“之前張奎百般寫稿傳這小姑娘婚變，招家暴，今日可不得打臉。”
他雖沒親眼目睹剛剛在外場的事兒，但回去嗑瓜的那幾個工作人員都圍觀去看了她們的話，他還是信的。
陸家這位主兒，對自己媳婦很上心。
曹竇揚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沒搭話，待進了休息室，喝上那一口清晨泡的黑枸杞茶，才徐徐搭了腔，“你回京都再挑本好劇本。”
副導演剝了一個橘，扯掉上面的絲，問，“怎麼，有新的投資商？”
他答非所問，只道，“記得，挑一本符合虞念知的。”
“你要請她當女主？”
副導演愕然，先定人挑劇本的，可不是這位大導演的風格。
“嗯。”
曹竇吹掉漂浮在杯口的枸杞，呼呼喝了一口熱茶，沒說別的，盯着副導演那一副不懂是非的臉，“張奎的那些報道，我不求證真僞，但有一件事，你還沒發現嗎？”
曹竇給了他一記瞪眼，收了視線，心思琢磨着道，“記住了，虞念知可不像是外表看得那麼簡單，單純。”
大智若愚。
這姑娘，聰明着呢。
陸霆佑還是第一次在現場看虞念知拍戲。
從等候她化妝開始，虞念知的身影在哪，他的視線就會追隨到哪。
因爲長得好看，期間有女工作人員跑來要合影，陸霆佑都一一謝絕了。
後來還是工作人員先去找了虞念知，陸霆佑才改了主意，配不配合合影，全看她點不點頭。
化好了妝，趁着還沒擦口紅之際，陸霆佑拿着插了吸管的水遞過來，“你已經快一個小時沒喝水了，先喝一點吧。”
虞念知眸色微動，在造型師的羨慕下，她坦然接過，道了一聲謝。
“應該的。”
陸霆佑看着她喝了兩小口，才滿意的接過水瓶。
有助理來叫她換衣服，陸霆佑很知趣先開了口，“那我在門外等你，有什麼事叫我一聲，我馬上進來。”
才幾平米的化妝間，因爲他的緣故，導演給了她相當於女主的待遇，化妝間是獨立的，身邊又有助理在，還能有什麼事需要喚他。
不過虞念知還是笑了一笑，點頭說好。
待到他出去關上了門，在一旁羨煞了的助理感嘆道，“念念姐，姐夫未免太貼心了吧，我狗糧都撐了好幾輪了。”
虞念知起身換衣物，只是笑笑沒回應。
門外，陸霆佑握着虞念知喝過的水杯，目光定定落在被咬過的吸管上，癡迷又喜歡得不了的。
他的綿綿，即使忘卻了他，也忘卻了曾經的自己，但嗜好從未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