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來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執行任務時臨陣離開從不是虞念知的作風,除非有不得已的情況。
他們幾個在原來的世界就是這樣配合,所以很快調整了應對方案。
虞念知上了跑車,徑直駛入車流,在晚高峯的車流中加速穿梭,換道,儘量以最快的時間趕回陸公館。
平時四十分鐘的車程,她飛馳在十五分鐘到達。
在離陸公館還有半里路的地方,她將車停在隱蔽處,然後孤身進入陸公館安保最嚴密的範圍內。
好在,即使穿書後,她每天的體能運動也沒有減少,只是,比起原來身體的輕盈,這身體還是拖延不少時間。
待她趕回陸公館的三樓,背心額間全是汗,來不及喘息和休整,她就已經聽到前院的引擎聲。
該死!
虞念知暗道不妙,她已經比平日快了一半有餘的時間回來,然而陸霆佑也緊隨其後,顯然,當時在車內,他認出了她。
趕着回來求證了。
儘管有意壓制,但她的心跳還是有些難控地失速,
這一次,是真的慌了。
至於爲什麼,她暫時想不到合理的理由。按理,被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告訴他事實,信與不信都阻止不了她離開陸公館。
但明顯,她心底的抉擇,是不想讓他知道。
樓下。
從許巍將車停穩,下車,開門上樓,陸霆佑幾乎是憑着尋常習慣
他壓着眉宇,俊臉陰沉,腦海裏全是車引擎蓋上那個身影的臉。
儘管沒有看清全部容貌,但那副輪廓,還有那一雙冰冷的眸,感官直衝理智的判斷,
那就是虞念知。
陸霆佑的思緒很雜也很亂,體內的暴躁因子又開始在滋生涌動。
三步並兩步上到了三樓的主臥門口,他沉了沉眸,沒有像往日那般避開她的房間,而是按下門把直接推門而入。
主臥內,燈是開着的,通亮,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撲面而來,他凝了凝神,往臥房內走了幾步,掃了一眼整個房間,卻沒人。
他深沉的眉宇緊蹙,正思索着拿手機打電話,浴室方向傳來細微的響動。
原來在洗澡~
男人眸色驀然緩了緩,他到底趕回來求證什麼呢?
從發現身影到回到陸公館,許巍測算過距離,除非百公里飆車,才能在他們趕到之前回到陸公館,並換好衣服裝作若無其事。
這對於一個訓練營的專業人士來說都難,更何況他家這位‘蠢貨’。
他眉心頃刻間也鬆了,聽着裏面還有水流聲,他也不方便久留,轉身準備離開,無意間瞥見桌上那頂黑色的鴨舌帽。
若有所思之後眸色又瞬間暗了下來,他下巴微微繃緊,轉回過身大步朝着浴室走去。
伸手握住門把正欲壓下把手,奈何裏面的人已經先一步壓下了門把,拉開浴室門,
入眼就是僵怔在原地,手還伸在半空中,作握門把的姿勢的一個男人身影。
“......啊!”
虞念知失聲大叫的同時,手下意識拉緊了身前的抹胸浴巾,整個人心驚肉跳,身子本能就往後躲,可浴室一片水霧,地面溼滑,她光着腳丫哪裏站得穩。
一個腳底失滑,她整個人失重朝後仰去,手胡亂中連浴巾也鬆了,眼看着要摔倒,
男人眉心一跳,大步邁向前方,伸手大力抓穩女人的手腕,以防她摔下去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人往他懷裏扣,自己的身子則往一側倒,穩穩撞在牆上。
好在,兩人都沒有摔倒。
只是——
男人的神經在冷靜之後倏然繃緊。
他摟着她腰際的手,觸碰到的是她自身有溫度的肌膚,而不是浴巾。
這就意味着,他懷裏的人此刻是...
他視線一瞬不瞬望着天花板,儘量不讓自己思緒飄飛亂想。
可他剛剛爲防止她摔跤,將她大力摟進懷裏緊緊貼着自己,儘管他集中精力不去亂想手指和掌心帶來的溫熱觸感與嫩滑,
還是讓他呼吸一窒,喉嚨發乾得緊,不自覺地滾了滾。
乃至,浮想聯翩。
懷裏的人不安地動了動,許是真嚇到了,腦袋往他懷裏拱了拱,像只受驚的貓咪一樣,拱得他心尖顫了一下,喉嚨陡然發緊。
陸霆佑素來禁慾自律,可這一刻,再如何剋制,那緊繃的弦也在此刻崩塌潰不成軍。
他的眼眸蘊着一團深濃的氤氳,視線從天花板移到對面的牆壁上,再悄然地往下,鬼使神差掠過她的頭頂,
只一眼,他就剋制地別開了眼,該死——
虞念知貼着他的胸膛,清晰聽到他越發失速的心跳,眼底閃過一絲陰謀的狡黠。
雖然浴巾掉落在她預判的意料之外,好在該擋的都擋住了。
桌上的帽子,是失手。
如今讓他分散心思,趕緊離開纔是最主要。
虞念知微微挑了眼眸,繼續心慌着,手很自然地握上了男人附在她腰際的手,
就這一下的撩撥,她明顯感覺到他周身都頓了一頓,
“陸先生,我的腰...扭到了。”
虞念知在他面前素來都是溫柔聽話,聲音柔和,這下她又有意顫着聲兒,低低的弱弱的,
就像是一團肆火敲進男人的耳膜,在他心裏燎了整個胸腔,點燃周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