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睡裙是夏天清爽型的,是寬鬆版黑色的,長度在膝蓋還要上移十公分的位置,裙襬隨着她的動作又上移了一點,
露出整雙水光白的纖細大長腿,她小腿微微勾起,整雙腿線條優美,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男人瞳眸緊縮,幽暗又深邃得發沉,他喉嚨發緊,剋制地轉移了視線,手停在半空猶豫着貼在了她的後腰上。
女人盈盈一握的腰,是真的細。
他大掌控制着力度在上面輕輕按壓,都不敢用力,怕稍有不慎,被他弄斷了。
臥房裏的氣氛和諧靜謐,他儘管抑制着腦海裏的念想,身體本能的呼吸還有有些發沉,虞念知聽力是專業訓練過的,自然是聽得清楚,多少心裏想到了什麼,臉頰微微泛紅暈。
她自悔剛剛的答應,原本不過是爲了消除他的懷疑,沒想到最後演變成了這樣。
心緒很亂。
她閉上眼睛,默唸心經,得以集中精神,分散那隻隔了一層棉材質的大手在肌膚間傳來的滾燙。
許是太過安靜反而不適,男人薄脣微啓,沉沉道,“聽說《失控時空》的影片還沒有推掉?”
虞念知赫然睜開了眸,紀棠說導演很看重虞念知的表現,所以一再商討和勸解,他又是大導演,京都的圈子就這麼大,紀棠也不想把關係搞的太僵,所以雙方還拖着呢。
這是紀棠打電話和她說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稍微細想,也不足爲奇。
秦北硯不止一次挑戰他的權威,這一次還公然來他的地盤囂張,他素來心高氣傲,獨佔鰲頭,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她抿着脣沒有回話,察覺到身後投來的視線,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黑色的大波浪長髮隨意披散,隨着她的動作滑到了肩兩側,露出半截白皙的後背,她骨相很好,線條勻稱,多看一眼都讓人心尖失速。
陸霆佑手掌不自覺中加重了力道,嗓音依舊沙啞,“談不下來,那就繼續演吧。”
沒談下來的原因,他下午也去了解過了。
聞聲,虞念知詫異,側過首來望着他,甚是疑惑。
男人擰眉,這蠢貨看他是什麼表情,他隱隱不悅,到底還是解釋了,
“我陸霆佑不會因爲一個劇,就擔心自己的女人被搶走。”
確切的說,他的女人誰也搶不走。
虞念知,“......”
來自大反派的謎之自信。
男人睨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自然,“你是明星,演什麼劇本是你的自由,只要不會太過分,我都不干涉。”
虞念知,“......”
他這是轉變性情了?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寬容。
她心裏雖有疑,但腦袋還是聽話的啄了啄,算是記住了。
給她按壓了大半個鍾,確定她痛得沒那麼嚴重了,陸霆佑才起身離開,臨走時,順手拿走了自己的外套。
回到二樓自己的臥房,他將衣服掛進衣帽間,轉身進了浴室。
淋浴,噴頭開關開的還是涼水那邊。
去火。
翌日,虞念知將繼續參演《失控時空》的事和紀棠說了,很快,導演那邊也來了消息,表示很高興繼續合作。
劇組定在一週後開機。
不用工作的時間,虞念知沒打算太早下樓。
很快,一則關於#假冒影視公司,欺詐勒索年輕女子逼迫三陪#的新聞映入眼簾。
曝光的地址就是昨晚虞念知光顧的那棟大廈。
警方封鎖了現場,救出了兩名正被欺騙的大學生,共逮捕嫌疑人23人,在逃人員兩名。
她眯了眯眼,給白楚打了一個電話。
響了很久,白楚才接的電話,估計是被鈴聲吵醒的,有起牀氣,
“昨晚回去被你家那男人捉到了?”
“......”虞念知抽了抽嘴角,想抽他,“後面情況如何?”
“二哥出面的任務,你覺得有失敗的可能?”
“......”
虞念知贊同他的話,但聽他拽得能上天的語氣,想湊他,“那兩名潛逃人員可有繼續跟蹤。”
“那是自然。”
白楚翻了一個身,繼續睡,“我派人跟蹤了,相信很快能把整條產業鏈牽出來。”
“那兩個女孩呢?”
前面的這些問題無需虞念知多問,白楚和二哥也會做到極致,她更關注的昨晚那兩名女孩。
其中一個,她認得,叫寧蒙。
“這個放心吧,她們正巧是二哥學校的學生。她們在警局錄了口供,警察大哥們送她們回學校的。”
咚-咚-咚。
屋外有人在敲門,虞念知簡單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起身去開門。
門外不是別人,而是陸霆佑。
他今日似乎臉色有些不太好,像是昨晚一整夜沒睡好,黑眼圈有些顯現。
“昨晚忘了問,你們劇組幾時開機拍攝?”他微微咳了兩聲,眉宇微擰。
虞念知,“一個星期之後。”
正想着他一大早來問這個有什麼事,男人率先開口了,“時間足夠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讓許巍訂今天的飛機,你準備一下行李。”
“......去哪?”
虞念知一臉莫名,後知後覺她反應過來,迎上男人的目光,她點頭說好。
年前就聽他說,等傷勢好了陪她去一趟瑞典,看望父母。
原本還以爲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一直記得這件事。
航班是下午五點。
這一次,就他們兩個人一起。
小石頭也想出去玩,但被大哥很冷漠的拒絕了。
原因嘛,很簡單。
“你確定就你們兩個,帶個小孩吧,例如小石頭,說不定更能促進你們兩個之間的,親密互動和交流。”
這話是昨天上午,季蘇渝說的。
當知道心裏另一人格很在乎某人,陸霆佑很惱火。
或者說是喫醋。
季蘇渝很清楚,他的阿佑嘴上雖不說,但實則對那個女人上心得緊。
不然又怎會爲了她,次次甘願折自己的風骨。
便主動提了一個建議,“你們兩個誰喜歡虞念知不重要,重要的是,虞念知喜歡的又是你們當中的誰。”
陸霆佑沉默了,臨走前只說,他的傷快好了,是時候帶她去看望她的父母。
季蘇渝問,“就你們兩個?”
男人沒搭話,纔有了季蘇渝前面的故意調侃。
他何嘗不知阿佑心思,他這人事業上運籌帷幄,無人能敵,在情感世界裏卻純情得緊,一旦動了心思,就是命中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