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來找她,消除第二人格,奪回自己的身體。

    也是真的。

    “一笙,你再想什麼?”

    見她有些出神,季蘇渝輕聲喊了她的名字。

    “啊?”她下意識啊了一聲,回過神來,略有些失禮,“抱歉,就是想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你還有工作要忙嗎?”

    季蘇渝微微蹙眉,“抱歉,如果你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忙,我可以改時間,改天再約。”

    小心翼翼,尊重她一切的意願。

    喬一笙心尖冰封的湖,恍然間被什麼敲擊了一下,她彎眸,不再想工作上的事,“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也想約你出來。”

    她說的坦然,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從她嘴裏說出來,季蘇渝倒沒有覺得她有刻意在撩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和他喫一頓晚餐。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很好。

    *

    翌日。

    虞念知在家裏將劇本翻了兩遍,該記下的都已經把握得差不多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紀棠來接她。

    見虞念知穿得隨意,又不失得體,不由地笑出了聲。

    虞念知不明,還以爲是自己的衣服上有髒東西。

    “你的衣服很乾淨。”

    紀棠啓動車子,解釋道,“剛剛從公司出來,我遇到了今晚會我們一起聚餐的另一個女藝人,就她那裝扮,恨不得只穿個三點裝過去。

    倒是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只是和公司上層喫個飯。”

    虞念知繫好安全帶,微微蹙眉,“難道不是?”

    今晚要見的是青梅導演,不正是她的領導?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

    紀棠被她微微變嚴肅的模樣,逗得笑出了聲。

    也就她家藝人有這個實力和資本,能隨着性子來,巴結和討好,在她這兒根本不存在的。

    正好,她就喜歡帶這樣的藝人。

    青梅導演挑選了一傢俬人莊園,這裏清淨,通常也沒有什麼狗仔隊。

    安全。

    今晚的聚餐,除了虞念知兩人,還有新劇的製片人,副導演,以及另外投資商和自己帶來的小藝人。

    小藝人很年輕,長得也漂亮,穿着也是全場最涼快的。

    桌上,喝酒這一環節自是少不了。

    虞念知不喜在這種場合喝酒,紀棠也很主動,幫她擋了幾杯,之後製片人再過來,紀棠就有點不樂意了。

    很顯然,這個製片人有點咄咄逼人。

    “抱歉,我晚上回去還要去見我新帶的藝人,不能多喝。”

    紀棠附和着笑,手推開了他的酒杯。

    這話,倒是引起製片人不爽了。

    “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藝人不喝酒,你代勞,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製片人油嘴滑舌,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將酒又遞過去,“是不是因爲這杯酒不是青梅導演的,所以你看不起?”

    “怎麼會?”

    紀棠笑,但心裏將他祖宗罵了個遍,“我這不是還是公務在身嗎,實在不方便多喝。”

    兩人又推脫了幾下,還是青梅出聲制止了製片人的得寸進尺。

    後半場,虞念知起身去洗手間。

    回來包間的路上,好巧不巧,就遇到了這個製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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