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輿論的緣故,虞念知在家裏一待又是幾天。

    有了紀棠找來的證據,已經證實了之前那些人所發的言論不屬實,現在就是等風頭過去了,一切就會逐漸恢復正常。

    本來虞念知除了拍劇,和一些必要的雜誌,她基本不接什麼品牌代言,所以所此牽連的影響很少。

    她個人更是沒受到什麼影響,每天在家裏看書練字,繼續將自己的回憶串聯起來,試圖找到一個徹底恢復記憶的突破口。

    隨着這段時間的記憶恢復,記憶裏的許多畫面逐漸清晰,雖然沒有流星雨來時想起得那麼多,但也令她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秦北硯真的沒有在騙他。

    他說的許多內容,都已經在她的記憶裏出現。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發沒法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因爲她還需要知道的更多。

    反正有的是時間,虞念知想着,也不着急這一時。

    慢慢來吧。

    總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

    這天,虞念知接到一通電話。

    是喬一笙打來的。

    說是有份病例資料,想給她看看。

    由於喬一笙忙,電話裏說的內容不是很清楚,虞念知打算親自去找她,兩人便約定在了明天下午,喬一笙休假的時間。

    翌日,喬一笙住的公寓。

    “三姐,你給我的這份,是羅問的病例資料?”

    虞念知有點疑惑。

    最近,她的確被受牽連,但是羅問受傷,和她的關係不大,警方那邊已經在調查了。

    “羅問轉送到我這邊的醫院,是我接手的,我看了他受傷時的照片,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地方。”喬一笙指了指資料中其中一張血淋淋的照片,“你仔細看這些傷口,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虞念知被她這麼一問,還的確是看出了些許的端倪來。

    這些傷口看似凌亂,實則分佈有序,就像是一個專業的外科醫生,在解剖一個實驗品,乾淨利落,絲毫沒有任何多餘的創傷。

    “這個手法……”

    虞念知擰緊了眉,忽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很像是出自我自己的手……?”

    每一個畫家,都會有自己獨特作畫手法和筆觸,同樣,每一個持刀者,倘若只是救人治病,那麼倒還看不出什麼,但如果持刀者僅僅只是想讓對方痛苦,或者是,把那一具鮮活的軀殼,當作是一幅藝術作品,

    那就另當別論了。

    虞念知不是專業的醫生,她的手法是拜師喬一笙。

    喬一笙作爲一名頂級的專業醫者,虞念知能學到的,不過是以防萬一的護衛手段罷了。

    所以,經驗老道的喬一笙,一眼就能認出自己身邊人的手法,這不奇怪。

    她唯一詫異和好奇的是,這個傷害羅問的人,看似手法像虞念知,但卻不是她。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也出現過這個情況?”

    喬一笙問的,虞念知無聲,算是默認。

    她記性好,當然記得。

    算時間,應該是去年的事情,那一次,白楚和她說,那個持刀傷人的手法,特別像她。

    只是後來一直沒找到人,久而久之,虞念知倒也把這事忽略了。

    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這種手法又出現了。

    基本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

    到底會是誰?

    虞念知有點恍惚……當初,她還教過誰練習這刀法來着?

    混亂的記憶裏,想起了許多,卻唯獨沒有記起這個。

    不過,在這期間,一個身影忽而閃過她的腦海,一個看不清容貌的身影,

    黑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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