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新婚以來的第四次。
明明上午還好好的。
到了中午卻遲遲不見她下樓喫飯,女傭上去才發現夫人又不見了。
徐管家冒死第一時間打通了少爺的電話。
果然。
男人才緩和的面容陡然陰騭,他怒罵道,
“一羣廢物”
掐斷電話,他修長的手指關掉了手機。
靠在座椅裏,沉默間連額間的青筋都顯露了出來,體內狂躁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強制隱忍着,從身側的盒子了取了一顆白色藥丸。
直接吞了。
自從這個女人來陸公館,他的情緒症狀越發得不到控制。
特別是在有關她的事情上。
昨晚大半夜,他去見了自己的心理醫生。
他需要加重藥量。
否則的話,連他自己都難確保,會不會狂躁之下動手殺人。
他的病症由來已久。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此病因何而起。
長期的心理治療,醫生也只說,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處不可觸碰的屏障,那裏被自我記憶封存。
是好是壞,不得而知。
他曾也想過進行深度催眠治療,但結果非但沒有成功,還適得其反。
身體潛意識裏好似有另一個聲音在強烈抗拒治療,導致他身心俱憊,神經混亂險些醒不來。
後來,醫生也不再貿然探究深入,但可確定,病因就是由那而起。
在虞念知還沒出現之前,他喫的藥一直有效。
真該死
前座的司機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再往後視鏡偷瞟,他竟發現三爺沒再發怒反而失了笑。
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比發怒更爲可怕駭人。好心情 .hxqwx.
男人陰沉着臉。
虞念知,我終究是小看你了。
什麼不再逃了,什麼誤會,什麼口口聲聲說會用行動證明
他眯了一會眼,等情緒勉強緩和,拿出手機撥通了特助電話,
“虞念知的行蹤,給我查”
說完,他一把摔了手機,動作過大,扯到衣袖,露出了手腕一側的肌膚上有一塊隱晦不大的疤痕。
似乎是很久之前就有的痕跡。
顏色已經變淺,但隱隱還能看出最深處是兩顆牙印的形狀。
陸霆佑垂眼,深深凝着那疤痕,瞳眸漆黑如潛不見底的深潭。
像是牽着時光往事,勾起了某種久遠的執念。
“虞,念,知。”
男人念着三個字,字字剛勁。
怎麼逃,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司機偷偷將車速降慢。
夫人又不見了,三爺定是不會回家喫飯。
他心裏嘆息,這下三爺和夫人的關係如履薄冰,越發難和好了。
很快,特助那邊來電,給了迴應。
“少爺,夫人這回沒有藏起來,是從大路離開的。此時人正在昊天娛樂附近的咖啡廳,見葉家小姐,葉向榆。”
陸霆佑難看的面容微微一頓,轉而臉色依舊發沉,“她的身邊可還有其他人”
昊天娛樂原是陸氏集團名下的公司,當年上一任董事長執意將繼承權給了老來得子的三兒陸霆佑,引得家族另兩位兒子不滿,於是他將一部分家產進行了分割,分別給了另外兩位兒子。
昊天娛樂給了二兒子陸運,也就是陸其深的父親。
哼,選擇在那裏的咖啡廳見葉向榆,無非就是想找理由見她心心念唸的男人。
然而,電話那頭回答,“沒有。”
“......”
陸霆佑斂眉,眼底的疑慮一掠而過,沉寂了片刻吩咐,“派人繼續盯着。”
掛斷電話,他吩咐司機,
“去昊天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