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並不認識厲銘禹,倒是認識隨厲銘禹一起進來的醫護。
這個醫護是一隻在照料她的護士,所以,面對厲銘禹的詢問,她眨巴眼睛,打量了好幾秒戴着口罩的厲銘禹以後,將目光調向一旁的護士。
護士似乎明白了夏梔向自己望過來的目光是什麼意思,她淡淡一笑,解釋道:“霍太太,這位是厲醫生,是前不久爲你手術的醫生。你能平安完成手術,可都是厲醫生的功勞哦!”
知道是厲銘禹救了自己,夏梔後知後覺,趕忙說謝謝。
厲銘禹見夏梔客氣,略笑笑,“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醫生的天職,何況,我家和你家那位還有生意上的往來,也算是老交情了。”
夏梔沒有回答自己剛纔的問題,厲銘禹說完,就又問了一遍,“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夏梔微笑,“現在感覺還不錯。”
“你覺得不錯就行,你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上午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再看一下傷口縫合,有沒有問題。”
夏梔說:“好。”
話音剛落下,霍懷琛便帶着從霍氏那裏拿來,沒有處理好的文件,推門出現在病房裏。
因爲想要陪着夏梔,卻又不能耽誤公司工作的關係,霍懷琛剛纔在田夢來了以後,就說讓田夢陪夏梔聊聊天,而他則是開車過去公司,把手頭上急需處理的文件,都帶來醫院病房這邊進行處理。
不想,他率先沒有看到夏梔不說,還發現病房裏多了其他人在。
有一瞬微怔的望着厲銘禹,隨即,他勾起嘴角,不陰不陽的笑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外科聖手的厲醫生。”
厲銘禹聽出來霍懷琛話裏的揶揄,很紳士的一笑,“我戴着口罩,霍董還能認出我來,霍董記憶力真好。”
霍懷琛回擊道:“都說貴人多忘事兒,可我偏偏不是!”
把帶來的文件放到茶几上,霍懷琛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望着厲銘禹,說道:“能勞您大駕,我太太愧不敢當,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別以爲救了我老婆,這會兒又來示好,我就能同意和你們家的那個合同。”
“……”
“你哥把價格壓的那麼低,利益和好處都讓他佔了,我們霍氏想分一杯羹,最後都要被你哥又弄走一半,嘖嘖,多損!”
厲銘禹聳了下肩,笑道:“我哥是我哥,我是我,霍董,咱們能不能別城門失火,殃及魚池?”
“……”
“我可是帶着十分虔誠的心,來探望你太太的!說我是醫者父母心也好,說我是別有居心也罷,我可本本分分做我醫生的工作,不參合你和我哥之間的商業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