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出金碩的情況,這應該是一個江湖浪子,遊俠一類的人,這種事,她還是多少了解一些,但是她面臨的事情很複雜,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解決的。
一聽墨染秋問起,金碩肯定的說道:“你去西京市,忘憂雜貨鋪,找陸天行陸先生,他要是肯出手,你的事情一定會迎刃而解。”
“陸天行,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再說,他在厲害,可是遠在西京,上京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他真的有這個能力嗎?”墨染秋非常懷疑。
金碩笑了,他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可是親眼所見,這位先生幾乎可以時候是無所不能,你的事情,放在他眼裏,根本就不是個事,就看他願不願意幫你了。”
“這麼厲害?”看着金碩肯定的神色,墨染秋有些動搖了。
這是她一生的心血,那怕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這時,金碩慎重的說道:“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你去西京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這位現在是炎夏第一宗師,你知道宗師意味着什麼嗎?”
“不太清楚。”墨染秋搖了搖頭。
金碩笑道:“雖然你姓墨,但是一直在校園,不知道很正常,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耿永利在這位面前,狗屁都不算,我上次能夠生還,就是人家壓根看不上我這種小角色,沒有搭理我,要不然,我們也就不會碰到了,說他是陸地神仙,那也不爲過。”
聽到這話,墨染秋忽然緊張了起來,看着金碩穩問道:“難道說,真的有陸地神仙一說?”m.bg。
金碩遲疑了一下,隨後一伸手,一道真氣噴涌而出,墨染秋身旁的一個椅子,被一切爲二,墨染秋驚呼出聲。
金碩這才說道:“我這樣的,被稱爲先天境界,但是那位前輩,境界比我高了百倍千倍,他老人家的能量,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你要是能夠得到他的幫助,一切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墨染秋一聽這話,騰地站了起來,說道:“多謝金先生,我這就去西京,找這位老人家,一定要請他幫我。”
金碩點點頭,說道:“不過他好像不是白出手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錢我還是有些的,先找到人再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那個遺蹟,不能被耿永利那個小人去挖掘,那可是我墨家的東西。”墨染秋堅決的說道。
金碩默默地點了點頭。
……
第二天,清大。
耿永利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良久,他忽然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件事情,要立刻去辦,要是真的有遺蹟存在,發掘出周朝和戰國時期的東西,絕對是名利雙收,不能給墨染秋,這個丫頭任何機會。”
說完,他立刻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遞交了一份材料。
用了半天的時間,完成了所有手續,他帶上自己的幾個學生,來到高鐵站。
在高鐵站,還有三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揹着行囊在等着他。
耿永利熱情的上前打招呼,說道:“子林、江晨、秀峯賢侄,這趟又要麻煩你們了。”
隨後,耿永利又對自己幾個學生說道:“這三個,都是我好友的子侄,上京安家的人,一身武藝出神入化,這次去發掘遺蹟,有他們保駕護航,我們的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你們只管放心搞好自己的工作。”
幾個學生連連點頭。
這時,安子林說道:“叔叔客氣了,您和我父親是摯交,這點小忙算什麼。”
耿永利呵呵一笑,一行人上了高鐵。
……
而於此同時,墨染秋也已經踏上前往西京的高鐵。
坐在高鐵上,她滿腦子都是金碩的話。
那位陸天行被他形容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雖然她覺得有些誇張,但是能這麼說,最起碼本事應該是有的。
就這樣,墨染秋腦中不斷的幻想着各種場面,紛亂無比,讓她越來越頭疼。
不知什麼時候,隨着報站聲,她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西京了。
墨染秋苦笑一聲,自己的腦子實在太亂了,走了這麼遠了,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下了高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揹包,她按照金碩提供的地址,坐着出租車,來到了朝聞巷,找到了這個忘憂雜貨鋪。
看着歪倒的牌匾,破舊半開着的大門,墨染秋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這個地方,當真能夠出現,像金碩說的那樣的奇人嗎?
不過已經來了,也不能打退堂鼓,走一步算一步吧。
帶着懷疑的心思,她緩緩走進了這家雜貨鋪。
裏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張沙發,一個茶几,和旁邊幾個椅子,傢俱和地面上,塵土落了一地,一看就很久沒有人在這裏居住了。
墨染秋無比的失落,看來自己空跑一趟了。
沮喪、疲憊,種種情緒一下子涌上心頭,她也不顧髒亂,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捂着臉無聲的痛哭起來。
難道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但是片刻後,樓上傳來了腳步聲,墨染秋一愣,連忙悄悄的擦乾眼淚,轉頭看向二樓的樓梯。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了下來。
這個年輕人衣着隨便,留着一頭凌亂的短髮,面色不算英俊,但卻有一股沉穩的氣息。
“請問你有什麼事?”男子首先開口。
墨染秋站了起來,客氣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找陸天行陸老先生,請問您知道他在哪嗎?”
男子一笑,下來直接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並說道:“我什麼時候,成了老先生了,你叫我陸先生就行,那個老字就不必了。”
“你就是陸天行?”墨染秋一臉的驚愕。
按照金碩的說法,陸天行是位前輩,老人家,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她的第一直覺就是,自己被騙了。
但是她哪裏知道,金碩這是因爲尊敬,才這樣稱呼陸銘,所以給她造成了一種錯覺。
陸銘點點頭,說道:“如假包換,說吧,你有什麼事?”
墨染秋咬着嘴脣,沉思再三,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聽說您可以幫人辦事,但是要收費?”
“沒錯,天底下,可是沒有免費的午餐。”陸銘懶洋洋的說道。
墨染秋一咬牙,說道:“要多少錢,我還是個學生,錢可不多。”
陸銘詫異的看了墨染秋一眼,緩緩道:“看來你不懂規矩啊,你是從哪裏知道我的?”
墨染秋猶豫了一陣,還是說道:“一位叫金碩的先生,說是我的事,只有您能幫忙。”
“金碩?”陸銘眉頭一皺,隨即一笑道:“原來是他啊,這小子還活着呢,不過看來那小子,也沒跟你說清楚啊,算了,先說說你的事吧,”
墨染秋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您聽說過墨家嗎?”
“那個墨家?”陸銘道。
“東周時期的墨家。”
陸銘眉頭一皺,緩緩道:“大概知道一點,是當時很有名的一個學派,和儒家齊名,推崇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等思想,對後世影響很大。”
“對,我就是墨子的直系血脈傳人墨染秋,墨家第一百七九代鉅子。”墨染秋頗爲自豪的說道。
陸銘詫異的看着墨染秋,然後笑道:“我還以爲墨家已經消亡了,原來還有傳人在啊,只不過這個鉅子,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