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從冥想中醒來,從琅琊亭向餐廳走去。
走在路上,他隨手摘了一片樹葉,一邊把玩一邊走着。
到了餐廳之後,大家已經開在喫飯,陸銘來到,正在埋頭大喫的,林有乾身邊,將樹葉扔在了他的面前。
林有乾不解的看着陸銘。
“沒有打掃乾淨。”
林有乾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說道:“這也算?”
“算。”
“憑什麼,你知道這裏,每天有多少落葉掉下,怎麼可能清掃乾淨?”林有乾氣憤的站了起來。
陸銘忽然臉色一沉,一把將他提溜起來,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林有乾頓時七葷八素,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慘叫不已。
然而這還沒完,陸銘直接兩腳下去,把他的雙腿就給踩斷,林有乾頓時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過沒人敢說什麼。
趙俊蓮嚇得臉色一變,端着一盤烤肉的手都抖了一抖。
陸銘笑吟吟的看着林有乾,說道:“怎麼了,不服氣嗎?”
“老子就是不服。”林有乾汗如雨下,臉色青紫,嘴上卻依舊很硬。
陸銘一笑,又是兩腳下去,將他踢得一陣翻滾,直接撞在牆上,差點暈死了過去。
緩緩來到林有乾面前,看着喘息不已的他,陸銘笑道:“還是不服嗎?”
林有乾臉上一片憤怒,但是嘴巴卻老實多了,一聲不吭。
“我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這個世界,永遠是強者生存。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孩子,你當然可以,渾渾噩噩的過完一生,然後默默的死去。可惜,你父親把你送來了這裏,那就抱歉了,我這裏不需要廢物,所以,你就需要努力,努力做好每一樣,我讓你做的事情。”
林有乾臉色鐵青,閉口不語。
陸銘一笑,將林有乾拎了起來,繼續道:“下次在讓我發現,你做的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下場保證比這次還要慘。”
說完,隨手一扔,林有乾的身體,穿過餐廳大門,砰的一聲,掉進了湖裏,沉了下去。
自始至終,林霄坐在角落,都在默默的喫飯,連眼神都沒有看向這邊,好像跟他毫無關係一樣。
陸銘拍了拍手,對着趙俊蓮一笑道:“喫飯。”
衆人默默的喫完飯,開始幫忙收拾廚房。
林霄來到陸銘的身邊,彎腰行禮道:“多謝先生。”
“不用謝,你的兒子嘛,幫忙是應該的。”說完,陸銘拍拍手,直接去了琅琊亭。
而林霄也跟沒事人似的,面無表情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對於兒子的死活,毫不關心。
“嘖嘖,我要是有個兒子,可捨不得這麼折騰。”蘇紅蓮咋舌道。
周先賢在一旁道:“你兒子要是不聽話,你又沒辦法,你就不這麼想了。”
“說的你好像有兒子一樣。”蘇紅蓮白了他一眼,到水池洗碗,而周先賢屁顛的跑了過去,搶過來洗了起來。
此時,正在琅琊亭冥想的陸銘,忽然睜開了眼睛,眉頭微皺,喃喃道:“老東西,又來幹什麼?”
說完,他大步的朝外走去。
不多時,他出了天人居,一個銀髮老頭,穿着一身非常隨便的衣服,正在啃着一個烤玉米,喫的香甜無比。
“我該叫你‘劫’呢,還是‘虛無之影’?”陸銘看着老頭說道。
老頭呲牙一笑,露出裏面還未嚼爛的玉米粒,說道:“那些都是虛名,不值一提,你叫我羅德,我叫你陸銘,你看怎麼樣?”
“好吧,羅德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呢?”陸銘斜眼看着他問道。
羅德呵呵一笑,有些猥瑣的靠了過來,陸銘欠了欠身子。
“你殺了我的人,我還不能問問了?”羅德看似有些不滿。
“你看看,年輕人就是火氣爆的很,老是喜歡打打殺殺的,有什麼事,我們就不能商量嗎?”
“有什麼好商量的,商量什麼事?”
“你是不是從羅德哪裏,拿到了一個座標?”
“是又如何。”
“那可是我先發現的,你這算搶了啊,難道不打算和我分享一下?”
“話可不是這麼說,他要是不殺那個孩子,這件事和我無關,座標你們拿走,愛幹嘛幹嘛。不過,我和那孩子有贈傘之緣,隆達還敢殺他,而且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覺得我能忍嗎。”
“你說的有道理,是不能忍,宰了他我也贊同。只不過,再怎麼說,這個座標,也有我的功勞在內吧。”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陸銘有些不耐煩了。
羅德一笑道:“別啊,我的意思,你看是不是我們聯手,去那個位面轉轉,說不定就能搞到好東西回來,怎麼樣?”
“聯手,進入異位面?我可沒這麼大的膽,到時候你把我賣在那,我還得幫你數錢呢。”陸銘不屑的說道。
羅德有些急了,說道:“這是什麼話,我以信仰和神明起誓,絕對和你沆瀣一氣,哦不是,並肩作戰,生死與共。”
陸銘上下打量着羅德,看了半天后,搖頭道:“你的誓言,可信度真的不高,而且我還有事,沒那個功夫。”
“是不是要去魔界?”羅德神祕兮兮的說道。
陸銘面色大變,緊盯着羅德道:“你怎麼知道的?”
“別緊張嘛,可不興動手的啊,老人家活的久了,知道的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嗎。”羅德後退兩步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不說出來,今天就別想走了。”陸銘臉色陰冷,緊緊的盯住羅德。
羅德嘆息一聲道:“哎,骷髏會也有近千年的歷史了,知道點什麼,有什麼稀奇的,而且,我和你哪位,可是一個陣營的,她只是沒有覺醒而已,真是幸運啊。”
“什麼陣營,覺醒又是什麼意思?”陸銘緩緩朝着羅德靠近,他這一番話,讓陸銘大爲緊張。
關於殤的事情,陸銘一直認爲,這只是他一個人的祕密,但是現在,這個傢伙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她在哪,這對陸銘來說,是一個極爲嚴重的威脅,不搞清楚,或者消滅這個隱患,他絕不罷休。
“哎哎哎,不帶急眼啊。”羅德一邊說,一邊後退。
陸銘深吸一口氣,停住了腳步,緩緩說道:“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和骷髏會不死不休。”
“哎,其實我知道也不多,但是你忘了,你哪位,在你大鬧光明會那個時候,可是出現過,所以我就知道了,而且,根據她的形態和力量屬性,我就知道她,和我是一個陣營的,但是她因爲某種原因,並沒有覺醒。”
“你們是什麼陣營?”
“當然是四大主神的陣營了,不過她屬於哪一位主神,我就不得而知了。”
“什麼四大主神?”
“我哪裏知道,我只知道黑暗主神,因爲我是他老人家的,其他三位,我就不清楚了。”
“你們爲什麼會有陣營,那你們對面的,又是什麼陣營?”
“人當然要選擇陣營了,你不是也選了嗎,而且選什麼陣營,我們自己又決定不了,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對面是誰,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那是神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選擇陣營了?”陸銘說道。
羅德狡黠一笑,道:“難道你身後沒有神明嗎,要是沒有,你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大,你哄鬼呢。”
羅德不屑的看了陸銘一眼。
陸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你還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