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皺着眉,緩緩來到他面前,那並不高大的身影,卻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擋在了他的面前,丁甲一頓時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爲什麼要招惹她?”浮屠淡淡的問了一句。
但這句話,如同巨雷轟在了丁甲一的腦海中。
他們果然認識,還不是一般的關係,要不然,浮屠能夠隨便就到這裏來。
丁甲一嚇壞了,臉上的肥肉不住的顫抖着,嘴巴一張一張的,就是說出話來。
浮屠看着丁甲一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也不用害怕,沒人交代要殺你,不過交代的東西,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丁甲一一聽,沒有性命之憂,頓時來了精神,渾身也有勁了。
從沙發上爬起來,打開櫃子,以敏捷的身手,找到車本,身份證等等東西,雙手送到了浮屠的面前。
一直站在浮屠身後的黃九,伸手拿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浮屠看了一眼丁甲一,淡淡說道:“歡迎來頂天會所消費。”
說完,浮屠轉身離去,黃九看着丁甲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跟着離去。
兩人走後,丁甲一好像被抽了筋一樣,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我要回神木,我要會神木。”丁甲一惶恐的喊着。
……
傍晚。
秦嵐帶着月經雲,嚐遍了西京小喫街,讓她徹底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黑暗料理。
看着月經雲一臉黑紫,彷彿中毒一般,不管什麼東西,都堅決不在嘗一口之後,她才心滿意足的,帶着月經雲回到了天人居。
走進酒店,正是喫飯的時候,大傢伙都在,就連陸銘也在。
看見三人的樣子,陸銘臉一沉,道:“我不是說了,不讓她出去嗎?”
“出去下會死啊,再說了,衣服,生活用品,還不是要買嗎。”秦嵐滿不在乎的說道。
陸銘也是無奈,現在可不是和秦嵐較真的時候。
他看着月經雲的新衣服,然後在看看秦嵐和蘇紅蓮,皺眉道:“你們沒搞她吧?”
“我們爲什麼要搞她,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嵐說道。
陸銘怎麼都有點不信呢。
以秦嵐和蘇紅蓮的性格,帶月經雲這個遠古人物出去,還能不玩點花樣?
但是現在,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默認了。
就在這時,霍雨桐回來了,徑直走過餐廳,朝着摟上走去。
陸銘一看,連忙上前,陪着笑臉道:“回來了,喫飯了沒有,一起喫吧?”
霍雨桐冷着臉,彷彿跟前沒有人一樣,直接就上樓了。
陸銘就十分的尷尬了,一臉黢黑。
片刻後,陸銘頭也不回,直接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他走後,身後傳來秦嵐狂放的笑聲。
躺在牀上,陸銘左思右想,總覺得哪裏不對。
“還是我親自去找雨桐吧,秦嵐這娘們,有點不靠譜啊。”
想了想,陸銘起身,直奔霍雨桐的房間。
“開下門,雨桐,咱們聊聊。”陸銘在門外說道。
但是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片刻後,他忍不住又敲了一遍,道:“雨桐啊,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你聽我解釋行不行?”
良久,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陸銘又等了十幾分鍾,還是沒有反應,他微微嘆息一聲,只能默默的離開。
而此時,在房間內,霍雨桐站在客廳,也是一臉緊張。
她數度想要去給陸銘開門,可是想到秦嵐的那些話,她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只不過,她心裏一樣,也是無比的難受,那種痛苦,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陸銘沒有回房間,而是來到了琅琊亭,站在那裏思考了一會。
“老子惹不起,總躲得起吧,雨桐總有消氣的時候,到時候再說。”
自己給自己寬了一下心,自我安慰了一下,就開始在這裏冥想了。
……
第二天一早。
陸銘來到餐廳,看着喫飯的衆人,道:“我要出去辦點事,時間不定,你們都給我老實待着。”
說完,就在餐廳中,撕開一道空間裂縫,直接鑽進去消失了。
等空間裂縫合攏,月經雲一臉驚愕,秦嵐卻是惡狠狠的說道:“可惡的傢伙,居然用這招,你以爲躲起來就沒事了。”
而此時,在海外某做小島上空,出現一道空間裂縫,陸銘從中走了出來,凝視着下方。
“虛無之影,是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陸銘冷冷的說道。
“上面風大,有話下來說。”從下方傳來一道聲音。
陸銘冷哼一聲,降下身形,落在了小島上。
只見老頭正在獨自釣魚,出神的看着魚漂。
“你倒是好有閒情逸致啊。”陸銘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虛無之影頭也不回的說道:“人老了,就只能玩玩這些了,哪像你們年輕人,那麼精力充沛,成天竟是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老傢伙,你可別想賴賬,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陸銘問道。
虛無之影一翻白眼,道:“我也沒說賴賬啊,只不過,你就不能讓我老人家準備一下。”
“你要準備多久?”
“三五個月吧。”
“你放屁,老子等你三五個月?”
“那也不能說走就走啊,你不需要準備一下嗎,這次的傳送門,可是需要你來建的。”虛無之影悠閒的說道。
陸銘冷哼道:“這些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跟我走就行了。”
虛無之影一聽,終於站起身來,,扔下魚竿,看着陸銘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夥子,與衆不同,你要是現在能走,我老人家就跟你走一趟。”
“去了可別想着摸魚,旅遊和戰爭,可是有區別的。”
陸銘知道,這個老傢伙,絕對是一個強橫的戰力,當初答應讓他,一起去上個位面,就是因爲他承諾幫助自己,去打贏殤的戰爭,徹底讓殤休息下來,他實在不忍心,殤獨自在異界,進行那無休止的戰爭。
而虛無之影咂咂嘴,搖頭道:“我老人家就這麼沒有信譽嗎,信譽就相當於我的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