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樓的人看了眼希佔鰲:“我們收到的任務是綁架長公主,如今人已交給你,任務也算完成了”
若非主上的命令,他一點也不想招惹東陵帝。
“告辭”
希佔鰲咬咬牙忍了,畢竟天一樓的實力深不可測,能不招惹儘量別招惹。
雖然天一樓出手價格十分昂貴,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不介意多花點錢將長公主弄出京。
整整一天,宮裏宮外都翻遍了仍沒找到泠離的蹤影,獨孤玉恆周身被一股黑氣霧氣籠罩,陰沉的氣息讓旁人都不敢近身。
就連貼身伺候的張公公也嚇的恨不得離他三尺遠,心驚膽戰的。
“啓稟陛下,城東並未找到長公主的蹤影”
“啓稟陛下,城南也未找到長公主的蹤影”
“啓稟陛下,城北”
“...”
禁軍將整個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希佔鰲藏身的破舊小院自然也搜過了,但誰也沒注意院子裏有個地窖,便匆匆離去。
泠離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緩緩睜開眼,一副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樣子。
“醒了”
泠離茫然的看着希佔鰲:“你是南稷的皇子你怎麼會在這咱們這是在哪啊”
見泠離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希佔鰲嘴角上揚,心底也算鬆了口氣,畢竟外界牀長公主傳的神乎其神,想想也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有多神奇
如今看來,怕是東陵帝故意傳出,爲長公主籠絡人心罷了。
“長公主不害怕”
“害怕爲什麼要害怕”泠離天真問道。
“畢竟是我綁架了長公主”希佔鰲故作陰狠道。
希佔鰲一愣,這長公主確實有些過人之處,如此境地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的問他是否會傷害自己。
“暫時不會”對,暫時,這位長公主能不能平安活下來還得看東陵帝會怎麼做了。
太子殿下早就發現,父皇一直纏綿病榻並非身患隱疾,而是中了毒。
父皇被毒控制,日日受盡折磨,如果再不服用解藥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他乃是太子一脈,早已與太子綁在一條船上。
太子雖是正統,照理說父皇一死太子便能順利繼位,但朝中勢力錯綜複雜,幾方勢力明面支持太子,但其實都是幾位皇子的人。
如今太子羽翼未豐根基未穩,如果此時父皇死了,那太子會被幾個皇子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所有父皇還不能死。
“哦,那你爲什麼綁我”
希佔鰲冷笑的看着泠離:“長公主似乎真的一點也不害怕”
“我害不害怕與你綁我有什麼關係嗎”泠離懟道。
“確實沒關係,只是我個人比較好奇而已”
說着希佔鰲便命一旁的手下給泠離拿些喫的。
“你還沒說爲何綁我呢,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泠離一邊喫着已經冷掉的饅頭一邊道。
“呵~”希佔鰲嗤笑:“如果長公主真想幫忙就讓你父皇拿出解藥救我父皇,那真是感激不盡了”
泠離一臉懵:“就爲這事”
意思是她老爹給南稷皇下毒了難怪南稷皇會乖乖聽話,替東陵鉗制西戊。
這樣一來,只要西戊不出兵南稷便不用參戰,而南稷皇也就不會死。
畢竟是個人都怕死,更何況一國之帝,南稷皇不會蠢到在這關鍵時候踩獨孤玉恆一腳。